,一张侧脸素描。
过于熟悉,以致于她愣了一下。
几秒后,杜画轻轻皱了下眉头,推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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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目的地,进去,服务台右边最后一排,易姵殊撑着头坐着,眼睛紧闭,很疲倦的样子。她那朋友不知道喝到什么境界了,侧躺在沙发上,默默睁着眼,看着气喘吁吁赶过来的她。
“你的手机。”
她把手机递给易姵殊,易姵殊睁眼,看见是她,接过,道谢。
“还在加班?”
她问。
“没,我正要走。”
杜画回,接着说,
“还有需要帮忙的吗,没有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她那朋友突然一下站起来,摇摇晃晃扑倒杜画身上,杜画和易姵殊同时吓一跳,易姵殊赶紧拉过,头疼骂她,“殳羽,发什么神经,老实点待着!”
一把把她推回沙发上。
易姵殊揉太阳穴,对杜画说,
“这里没什么事了,今晚谢谢你,你先早点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杜画问,“你们怎么回去?”
易姵殊回她,“放心,我妈待会来接。”
杜画点点头,和她告别。
………
十五分钟后。
车子停在路边,后座门开着,两道身影拼命将殳羽架到座位上。
易姵殊喘着气,一头卷发乱得狼狈,她关上后座门,绕到副驾驶,上车,开骂,
“她真的烦死,我本来就说这个月酒已经喝得够多了,偏要把我叫出来让我陪着一起灌,暗个破恋把自己逼成这样,怂鬼一个!”
“啊——”
她懊恼尖叫,把头发揉得更乱,“都怪她拉我喝酒,搞得我酒精上脑使唤人使唤惯了,后悔都来不及!”
驾驶座的易素打方向盘,笑着安抚她,
“不想应酬就别干了呗,家里又不是养不起你呀,书书。”
书书是易姵殊的小名,她扭头,瞪一眼后座的殳羽,说,“那可不行,我又靠不了你们一辈子,才不想当没事干的大小姐。”
殳羽蓦地抬头,回,“你不当给我当,干妈,我最乐意了。”
“好呀好呀,干妈也乐意,”易素关切笑道,
“小羽头是不是很痛啊,回去干妈亲自做解酒汤给你喝。”
殳羽一下子从座位上弹起来,吓了易姵殊一大跳,她皱眉,“诈尸啊,你干嘛?”
殳羽掐着手指,大拇指动来动去,不说话。
易姵殊无语,无语到开始咧嘴笑,她说,
“妈,你看她,疯了。”
易素嗤她一声,“这你就没有我了解了,小羽在算东西。”
“什么妖魔鬼怪?”
她鄙夷看着易素,说,“这你也信。”
殳羽适时开口,“那个女生和你正缘磁场太像,我这是在帮你算,大傻瓜。”
“那你算出什么来了?”
“你们的关系将会在不久的将来,有重大进展。”
“真的?”
“保真。”
殳羽竖起四根手指发誓,
“我要是算错,这辈子追不到季古司。”
……
与此同时,仍是刚刚那个酒吧。
走廊深处某个寂静包厢里,苏芷怡坐在杜画对面,烈酒一杯接一杯地喝,
她喘着气哭,哭完又喝,杜画拦不过,也给自己倒一杯,她不常喝,一边呛一边抿。
苏芷怡喝完大半瓶,又要去开最烈的。
杜画用力按住她手臂,说,别这样,太伤身体了。
苏芷怡红着眼,忽然看着她,语气绝望,
她说,
“画画姐,”
“阿雅和我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