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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粮庄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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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府。

自辛恣回到自己院中,就将自己锁在书房,既不用膳,也不看伤,屋内灯火多数被他熄灭,只余下书案前小小一盏,幽暗地照在他的脸上,显得那道血渍尤其蜿蜒可怖。

忽的一阵风过,就连这唯一的一盏烛还是火挣扎着熄灭了,只留下一缕青烟渐渐散去,目光所及一片黑暗。

身侧的窗户忽然传来“吱呀”一声轻响,月光顺着窗户的缝隙照进房中,等到辛恣重新适应这般光亮时,桌案前已经坐着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人了。

他身上斗篷的帽檐很大,在这个光线下看过去,整个头部就如同一个黑洞一般,完全看不到五官,如此看来,他除了带着斗篷,脸上应该还带着黑色的面具或者面纱。

“是你?你还敢来?”辛恣话中带着一丝怒意,如今自己这般模样,正是拜此人所赐了。

一直以来,便是此人一步步诱导自己针对星云楼行事,是他撺掇自己绑架林婉,是他带自己认识了誉王,也是他安排了自己与誉王的合作,如今自己才算看清了,这人一直在幕后执棋,而自己就是他手中的棋子了。

“呵呵。”那黑衣斗篷之人发出一声轻笑,沙哑的声音就好像从粗粝的砂纸上划过一般,他言语间满是不屑,“传闻中的麒麟之子,辛氏唯一的继承人,就是这般模样吗?”

辛恣面色一滞,“你这话什么意思?”

那人却没再说话,踱着步行至书案前,不紧不慢地掏出火折子点上灯,随手拿起一本桌上的书册翻看起来,书册内密密麻麻满是辛恣做好的标注,书角也已经微微卷边,看得出来辛恣平日里经常翻阅。

看来,为了维持好他这个麒麟子的预言,他也是费了极大的心思的。

“很是努力嘛!”黑衣人的话听起来明明是赞扬,却让辛恣感觉到满满的嘲讽意味。

辛恣像是被踩中了尾巴,一把将书册从他的手中夺回,怒喝:“滚,否则让你再也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面对辛恣的愤怒,那人却很是淡然,像极了一个逗弄猎物的猎人,他从怀中掏出手帕,缓缓靠近辛恣,伸手轻轻替他擦去了额头上的血渍,说出的话语气轻缓温和。

“辛公子莫要着急,作为麒麟子,辛公子难道就没有自己的主见吗?你好好想想,你父亲说此番没有收获,难道就真的没有收获了吗?”

他应该是为了隐藏原声,在发声时加上了些许内力,所以他声音带着几分空灵冷意,如同夜里的游荡的鬼魅般,轻轻飘在辛恣耳边。

辛恣闻言,低头不语,只是,那黑衣人早已看出他的犹疑。

黑衣人的声音再度传来,“虽说最后誉王与星云楼达成了交易,可这份交易又何尝不能看做是你的?你好好想想,出入鬼蜮的特权一旦在手,何愁不能将生意扩大,又何愁没有机会将星云楼一网打尽呢?”

黑衣人紧紧盯着辛恣的脸,见他神色似乎渐有松动,又继续道,“如今,合作的是他们,好处却是你在拿着,损失几个暗卫又何足挂齿?况且……鬼蜮内的情况,那条暗线,除了你的辛氏,还有哪个世家知晓?”

那黑衣人故意没有说下去,因为他知道,辛恣已经被说动了,这条进出鬼蜮的暗线,其实才是辛恣最在意的。

辛恣逐渐冷静下来,一番思虑,若是利用那条暗线,辛氏在鬼蜮的通行自然顺畅很多,且自己未必不能再次煽动世家一起对抗星云楼。

黑衣人的声音再次响起:“还有,此次行动会失败,多半还是因为你们辛氏结的那一门好亲事。”

辛恣略一思考,有些意外道:“你是说,叶槿安?”

“哼。”那黑衣人冷哼一声,不置可否,“你可知行动的那些日子,叶槿安都在鬼蜮。”

辛恣怒道:“他如何能进……”只是话到一半,他就想起来了,看那日商贸大会的样子,那叶槿安跟星云楼主可是十分相熟,能去鬼蜮自然不算意外。

“如今,你还知道了一个重要消息,那就是,那叶家小子有了软肋。”

“软肋?”

“他可是带着你姐姐去的鬼蜮。”

这人的话瞬间提醒了辛恣,对呀,这么危险的事,他之所以带着辛愿那丫头过去,无非就是害怕将那丫头留在东临城他没法保护,所以……

辛恣轻笑出声,那丫头嫁过去倒是抓住了叶槿安那小子的心,如此一来,拿捏那小子,不就更加容易了吗?

想到这,他笑得愈发癫狂,脸上那条蜈蚣般的疤痕似乎也显得更加诡异了。

……

如今正值盛夏,自那日之后,叶宅的两人就十分默契地装作那事未曾发生一般,你照样看你的账本,我依旧温我的书册,辛愿还是偶尔会开开叶槿安的玩笑,只是,再也没有像原来那般无所谓了。

辛愿悠悠地躺在摇椅上,脸上盖着一本厚厚的杂书,像是睡着了,叶槿安见状从屋中替她拿了条毯子轻轻搭在她身上,目光随意瞟了一眼她脸上的书——《刺绣十八式》?

这书名怎么看怎么不像正经教刺绣的……

“阿愿,阿愿,安儿。”刚要将书拿走,叶夫人的声音就自院门处传来,叶槿安刚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只有他噤声的手势尴尬地停在半空。

辛愿已经猛得惊醒,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二人,怎么?又来要子嗣了?

“我把阿愿吵醒了?”叶夫人面带愧意。

“婆母,没事的,没睡着。”辛愿醒了醒神,维持着自己一贯的贤妻孝媳人设。

小柒:……

“那就好那就好,槿安呐,我此番特地没带丫鬟前来,是因为你那病,有了根治的方法了。”叶夫人一副保密工作十分到位的模样。

可叶槿安却无奈地轻叹一口气,看了眼叶夫人身后,您是没带丫鬟过来,可您也不是不知道,您走到哪,隐藏在暗处的暗卫就跟到哪儿,今日要是全部叫出来,只怕不会少于二十人。

叶夫人说罢,神神秘秘地掏出一张纸符咒。“这是我到城中一位大师手上求来的,这位大师很是厉害,保证符到病除。”

叶槿安:……

辛愿:……

身后的一众暗卫:嚯,公子这是……

随后叶夫人又从身后拎出大包小包的几份药包,“这个,是一味很有用的民间偏方,据说很是有用,他隔壁的大黄也就吃了几副,没到半个月,媳妇便有了。”

叶槿安:您确定他口中的那个大黄,是个人?

辛愿:大黄这名字怎么听怎么不像是个人。

一众暗卫:……

说罢,叶夫人又兴奋地从兜里掏出了一串几乎长到脚边的佛珠,“这是母亲替你到城外寒山寺求来的,这里的菩萨据说可灵验了,母亲保证你戴上它,这病很快就能好。”

叶槿安:母亲,寒山寺供奉的是文殊菩萨。

辛愿:文殊菩萨是管读书的,他不管生子这事。

一众暗卫:……看这样子,公子是好不了了。

就在大家以为叶夫人已经没有了的时候,她又从袖中掏出一块乌漆麻黑的东西,“这个,是最最重要的,据说是一个好东西,母亲花高价才买来的,你俩,可以一起,用用。”

叶槿安:……

辛愿:看出来了,哪怕是听信偏方这种事,叶夫人也一向都是走量不走心。

一众暗卫:看来夫人这些日子被骗不少。

叶瑾安迫切的想要将这些物什扔出院外,但架不住母亲大人又是哭又是骗,最后只得又是发誓又是保证,好说歹说才将叶夫人哄走了。

叶夫人走后,辛愿看着一旁叶瑾安幽怨的眼神,默默将叶夫人留在院中的“灵丹妙药”都收了起来,临走前还不忘欠嗖嗖补上一句,“我给夫君都收起来,以后说不定能用上。”

叶槿安看着跑远了的心愿,无奈地笑笑,片刻后,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目光忽然暗沉了些许。

阿愿跟辛云,明明是不一样的两个人 ,甚至身形样貌差别巨大,可自己就是感觉两人之间相似之处极多。

“周凛。”叶槿安看着辛愿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身影,轻声开口。

周凛不知道在哪发出的声音:“公子有何吩咐?”

“去查一下少夫人在辛府的过往,每一个时期,不要有遗漏。”

叶槿安话落,周凛眼底闪过一丝意外,公子因为幼时的情谊,一直以来都十分相信夫人,怎么突然?不过周凛并未多说什么,领了命迅速离去。

……

自叶瑾安回来之后,之前积累的一些待处理的问题一时间都递了上来,叶槿安几乎没日没夜的处理,已经好些日子没回小院休息了。

核对好最后一册账本后,叶槿安正想要将各个堂口的近期事务详查一遍,书房的门却突然被撞开,闯进来的是一脸焦急的叶生。

“公子,公子。”

叶槿安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向他。

叶生很少这般着急得不顾礼节,他伸手指着城外的方向,“公子,粮庄那边出了问题。”

粮庄?叶槿安皱眉,似乎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出什么事了?”

“好像是粮庄的工人闹开了,听说早些时日就有传言叶氏粮庄克扣工钱,他们告了官,发现无用,又聚众闹了几日,今日直接动了手,还,还死了人,说是被庄上的管事打杀的,如今外面都在传叶家不顾农户死活,官商勾结,动手伤人。”

叶生虽然着急,说话却很有条理,三两句就将事情原委说得明明白白。

只是,叶槿安越听,眉头就皱得越紧,叶氏从不会拖欠或者克扣工钱,况且这事似乎是突然闹大的,否则如何会不曾传到自己的耳朵里?

“既然早些时日就有争议,为何未曾听到粮庄上报?”

叶生低下头,“这便是重点了,眼下传言说是前些日子公子不在东临城,这才造成了如今的局面,更有不少传言称……”

叶生没再继续说下去,叶槿安却早已猜到了,眸光寒凉,扫过下首众人,见他们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甚至有几个紧张些的都不敢看向自己,于是心中了然,冷着声音问道:“传言什么?”

叶生低着声音:“传言称公子年轻,凭着自己的一腔喜好办事,没有将叶氏的发展放在心上,不堪叶氏家主的重任。”

叶槿安未做多话,如此看来,不像是一起单纯的闹事,想着,便起身出门,“走吧,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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