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悄然洒在任青时的房间里。然而,这宁静的氛围并未给任青时带来片刻安宁。自从上次发烧大病一场后,他的身体愈发虚弱,元气大伤,早上时常陷入梦魇之中,难以苏醒。
这一日,任宇阔像往常一样,早早来到父亲的房间。他刚踏入房间,就听到任青时痛苦的呼喊声:“憋…… 憋啊……” 任宇阔心中一紧,快步走到床边。只见任青时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双眼紧闭,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身体不时地抽搐着,嘴里不停地发出痛苦的呻吟。
任宇阔没有丝毫犹豫,他迅速伸手将任青时身上的被子掀开,动作干脆利落,生怕耽误一秒钟。随后,他坐到床脚,轻轻捧起任青时的双脚。任青时的双脚因为长期瘫痪,极少接触外界,皮肤娇嫩得如同婴儿一般,几乎透明,能清晰地看到皮下淡蓝色的血管。足弓微微塌陷,脚趾蜷缩在一起,毫无生机。
任宇阔小心翼翼地将任青时的右脚放在自己的手心,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仿佛在进行一场至关重要的仪式。他用拇指的指节,轻轻按压在任青时的脚心。他的力度控制得恰到好处,一开始时轻柔缓慢,如同微风拂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他的指节在任青时的脚心缓缓移动,感受着那细腻的触感,每一下按压都带着满满的关切。
“爹爹,您别怕,我在这儿呢。” 任宇阔轻声说道,声音温柔而坚定,试图通过言语给任青时带来一丝安慰。然而,任青时依旧沉浸在梦魇之中,没有回应,只是痛苦地呻吟着。任宇阔见状,微微加大了力度,指节在脚心来回按揉,时而顺时针,时而逆时针,动作富有节奏。
随着指节的按揉,任青时的脚心渐渐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那娇嫩的皮肤在刺激下,似乎有了些许生机。任青时的身体微微颤抖,双眼开始上翻,眼球在眼皮底下快速转动,嘴里发出 “哦哦” 的叫声,声音中带着一丝痛苦,又似乎夹杂着一些舒缓。
任宇阔始终紧盯着父亲的反应,根据他的状态不断调整按揉的力度和节奏。他的手臂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已经有些发酸,但他丝毫没有放松。他的眼神坚定而执着,仿佛只要他坚持按揉下去,就能将父亲从梦魇的深渊中拉出来。
“爹爹,快醒醒,快醒醒……” 任宇阔一边按揉,一边轻声呼唤着。他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充满了力量。此时的任青时,仿佛在黑暗的深渊中挣扎,任宇阔的声音和指节的按揉,成为了他唯一的希望之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任宇阔的额头上也渗出了汗珠。他的手指因为长时间的按揉,微微发红,但他依旧没有停下。终于,在任宇阔坚持不懈的努力下,任青时的身体突然一激灵。紧接着,一股温热的液体浸湿了床单,任青时尿了出来。
任宇阔见状,心中一阵欣慰。他知道,父亲这是从梦魇中缓过来了。他轻轻放下任青时的右脚,又捧起左脚,继续为他按揉。此时的任青时,呼吸逐渐平稳,脸色也渐渐恢复了一些血色。他的双眼慢慢睁开,眼神中还带着一丝迷茫和疲惫。
“宇阔……” 任青时虚弱地呼唤着儿子的名字。任宇阔听到父亲的声音,立刻抬起头,看着父亲,眼中满是关切和欣慰。“爹爹,您醒了,感觉怎么样?” 任宇阔问道。任青时微微摇头,说道:“好多了,刚刚…… 做了个噩梦,憋得难受。多亏了你,宇阔。” 任宇阔笑着说:“爹爹,您别这么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只要您感觉好点了就行。”
任宇阔继续为任青时按揉了一会儿左脚,直到他确定父亲已经完全恢复过来,才停下手中的动作。他站起身,走到一旁,拿来干净的毛巾和床单。他先将任青时的双脚轻轻擦拭干净,动作轻柔而细致,生怕弄疼父亲。然后,他开始更换被尿湿的床单。他的动作熟练而迅速,不一会儿,就将床单更换好了。
换好床单后,任宇阔又将任青时扶起,靠在床头。他拿来一杯温水,轻轻送到任青时嘴边,说道:“爹爹,您喝点水,润润嗓子。” 任青时接过水杯,喝了几口温水,感觉身体舒服了许多。他看着儿子,眼中满是慈爱和感激,说道:“宇阔,你真是爹爹的好儿子,要是没有你,爹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任宇阔笑着说:“爹爹,您别这么说,您是我的父亲,照顾您是我应该做的。您好好休息,我去给您准备早餐。”
任宇阔走出房间,来到厨房。他的心中依旧牵挂着父亲,回想起刚才父亲痛苦的模样,他的心中一阵心疼。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照顾父亲,让他尽快恢复健康。在厨房里,任宇阔开始忙碌起来,他精心准备着父亲爱吃的早餐,希望能通过美食,让父亲的心情好起来。
而在房间里,任青时靠在床头,看着窗外的阳光,心中感慨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