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离开她,“所以之前你一直都在装作和我不熟。”
肖湘皱了皱眉,纠正道:“我们本来就不熟。”
话都没怎么说过,都是他单方面像个变态一样窥视她。
比如,她从学校出来,他的车停在不远处,那显眼的车牌想不记得都难。
她坐在荞麦地里的长椅上看风景,车道上停着他的车,车窗玻璃只能从里面看见外面。她摘了一束荞麦花,余恪来找她时,她把花送给了他。
她坐在咖啡店里写论文,斜后方也坐着一个人,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后背,等她离开了才把视线收回。
……而最后一次的窥视,是看着她和余恪在路灯下接吻。
文砚希淡淡地笑了,“但你还是选择接触我。”
肖湘现在想立刻走。
文砚希又出声,“既然看到我求了姻缘,你猜是不是上上签?”
猜不到,不想猜,有完没完。
“我是不是很烦?”他问,“利用猫来吸引你的注意力,想着和你独处,哪怕只分配给我一点点时间,我都开心得快疯了。”
他在讲什么?肖湘有点不懂,这次是真不懂,私心认为他在搞名堂。
怀里的猫可能是饿了,去吃零食去了。肖湘靠在沙发上,文砚希坐在她身旁,勾了勾唇角,“如果我插足你的婚姻,你会不会生气?”
肖湘这下听懂了,抬头间,看见他耳朵居然红透了。
“你要把我拉下水。”她眼眸里有了些沉,“所以你在引诱我出/轨?”
文砚希看着她,“你愿意吗?”
他是怎么心平气和地说出要介入好友婚姻,抢夺好友妻子的话的?肖湘再一次认真地打量起文砚希,看着像活在古旧朝代的人怎么会有这些背德心思。
可能归结于人性的复杂吧,肖湘不想去思考这些乱七八糟的,她自己心理都不正常,文砚希怎么样又关她什么事。
“我该回去了。”肖湘觉得到此为止就够了。
文砚希却更靠近了些,他额头的发丝垂在眉眼处,那里盛满了情绪,“为什么这么急?”
他又抬手,摸了摸她的脸,“我好不容易才见到你。”
肖湘有点烦,看着他眼里的受伤就说不出拒绝的话来,他不是余恪,你清醒点。
他微微低下头,在她耳边,“他不会发现,就算他发现,我也不在乎。你不是也恨他吗?和我在一起吧,我和……晴空都很需要你。”
肖湘又闻到他身上的气味,很像古刹寺庙里的气息。她偏头对上他眼睛,以为他眼神该是猎人望着猎物一般,但却不是。
“我是恨他,但也不见得一定要接受你。”肖湘说出实话。
并不是她有多高的道德,男人主动投怀送抱她都能推开不要,而是这种事她并不热衷。再加上文砚希不确定的危险因素太高了,有点疯疯的。
文砚希只是笑了下,“可你是想要接触我的,不是吗?”
肖湘没说话。
他忽然无比珍视地捧住她的脸,一下又一下摩挲着,“你可以在我身上找别人的影子,我只需要你的同意,就算没有名分,我也想和你在一起。”
肖湘想要挣开他的手,他指间的凉意几乎要将她吞没。
墙上的钟表一秒一秒地转动着,每一道声音就像一次共振的心跳,文砚希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
在他低头吻下来的瞬间,肖湘漠然地将脸别了过去。文砚希的吻就这样若有似无地贴在了她脸颊处,他轻笑了一声后,慢慢将头埋进了她肩窝。
肖湘面无表情地要推开他,刚抬起手就被他攥紧了,她使劲挣了挣,发现他还是不松。
“现在好话好说,别逼我动手。”她对他的态度已经够可以了。
文砚希抬起头,灼热的视线盯着她,说:“求之不得。”
肖湘这个疯子就烦遇到比她更疯的。文砚希看着文质彬彬,端方清正,实际上不是正常人。擅伪装,心机深,身上长满了无形的钩子,拉扯不清。
他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类型。
“你真像狗皮膏药。”肖湘骂道。
文砚希听到她的话后,轻轻笑了笑。
被骂还这么开心,肖湘理解不了,跟余恪一样,被她打被她骂,还要凑上来摇尾巴。
“有病。”她翻了个白眼。
文砚希扳正她的脸,“我没有。”
他忽地低头,再次吻了下来,同时,肖湘的手机响了,来电是谭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