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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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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非深似乎根本不在意她看他手机,他一路赶来倦极,捏着眉心靠向后座。

连日来发生了太多了的事,赵芸幽望着男人冷峻的眉眼,想到早上起床时他赖在她旁边含笑的模样,自逃婚后……还是第一次生出了些许愧疚和不忍。

“温凝寒给我发消息,我第一时间就发给你了。”

她小声开口,算是解释。

男人并不买账。

赵若扬从后视镜里瞥一眼身后静默的二人,适时开口:“太太,boss一接到你消息立刻停掉了越洋会议赶了过来,怕赶来的不及时,还联系了浅浅小姐,让她先过来盯着点。”

难怪季浅浅会这么恰好出现在停车场。

气氛一时有些冷凝。

男人强大的气场在侧,他沉默着,一时间把赵芸幽所有的气势压得很低。

没由来的紧张,车里幽幽的雪松冷香和茉莉香气交织,让赵芸幽想起第一次见季非深生气的模样。

——

那时在美国呆了几个月,与季非深也相熟起来。姜逢安因她的到来心情好了许多,积极配合治疗,一直住在疗养院。也因为赵芸幽的关系,她对独揽一楼的神秘男人略有了解,相比陌生的异国人,姜逢安更乐见赵芸幽跟男人走得近些。

赵芸幽初初适应了L城的生活节奏,对陌生的一切也没了抵触,偶尔的同学聚会邀请也不再拒绝。

漂亮的像是瓷娃娃一样的中国女孩,引得不少白人男孩的青睐。

漂亮国热情的民风驱使,男孩们大胆的表白时常让赵芸幽招架不住。

这天,她像往常一样下课,低头正编辑手机短信,被旁边冲出来的男人览住了肩膀。

“嘿,Vanessa,漂亮的Vanessa。”

赵芸幽抬头,发现是一起修过手工课的男孩。

对欧美人的脸盲让她一时叫不出对方名字,只本能的挣脱他手臂的桎梏。

“我们一起上过Miss Jane的手工课,记得我吗?你当时做的瓷娃娃很漂亮,像你一样。”男孩似乎因为瓷娃娃的疏离更心动了,喋喋不休道:“你当时还帮我捏了我的小狗记得吗?当然,你也拒绝了我的表白。”

赵芸幽终于想起来了,无奈道。

“Dennis,我告诉过你的,我有男朋友。”

“可是从没有人见过他。Vanessa,你是为了拒绝别人的追求编造出来的吧?”男孩一脸自信,跟着赵芸幽的脚步走下楼梯。

门口聚集了一堆人,窸窸窣窣地讨论着什么,赵芸幽抬头,就看到对面高大棕榈树的阴影下,熟悉的劳斯莱斯停在那里。

赵若扬站在车门外,看到他,眼底亮起光,冲她挥手致意。

后座的车窗紧闭。

像是心灵感应,赵芸幽万分肯定男人就坐在后座,只是,他眼里只有他的工作,视线根本懒得往这施舍分毫。

亦步亦趋的Dennis突然停下,抬手指了指劳斯莱斯旁边的赵若扬。

“不是吧……Venessa,你还真有男朋友?是那个人吗?”

赵芸幽一滞,后座的车窗忽然降下一半,男人的视线隔着金丝边眼镜落在她的脸上,薄唇轻启。

隔了一条马路,他的声音不可能传过来,但是赵芸幽就是觉得他冷沉的声音带着暗哑落砸在她的耳畔,敲击着她脆弱的灵魂。

“过来。”

她听懂了他的意思。抱紧怀里的书,缓步走了过去,回答呆住的Dennis:

“不,是车里那位。”

上了车。

周围那些放大几倍的窃窃私语被隔绝出去。

男人冷沉着脸,修长的腿上放了笔记本电脑,上面是赵芸幽从不感兴趣的金融版块。

如果不是认识他,丝毫看不出他是一个站不起来,行动完全依赖轮椅的男人。

他的视线仍落在窗外,遥遥和一脸懵然又失落的Dennis相望,直到车子开出大道,视线被人群阻隔,而后车窗升了起来。

他在生气。

赵芸幽打了个寒战,后知后觉。

求助的视线透过后视镜望向赵若扬,赵若扬和善地笑了一下,还没来得及暗示,就被后座男人冷凝的视线冻在了当下。

赵若扬轻咳了咳,面无表情地升起了中间的挡板。

求助无门,赵芸幽捏紧书本,轻声开口:“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不开口还好,她一开口,男人的视线终于落在她的脸上,带着几分晦暗不明,修长的手在下一秒合上了腿上的笔记本。

“顺路。”

声音并不大,却让赵芸幽无端地瑟缩一下,认输般地移开了视线。

“呵。”

男人轻嗤一声,似乎被她无意识的小动作惹恼,声音冷沉地像是威士忌杯底的冰。

“对陌生男人的拥抱不设防,倒是很会防我。”

“什么?”赵芸幽抬头,蹙眉,尔后反应过来他应该是看到了Dennis搂着她的那一幕,急于解释:“Dennis不是陌生人,是和我一起修过手工课的同学……”

男人的脸色愈发阴沉。

“是吗?相比起来,我才是那个陌生男人。”

不是,他在说什么话?

赵芸幽胸口又些堵,明明前一刻她还在为他或许是专程来接她的少女小心思中窃喜,上车就被男人的阴阳怪气兜头泼了一盆冷水。委屈一霎那弥漫上来,她不甘地回瞪。

“季非深……你在生气吗?为了什么?”

气氛僵持着,男人望着少女强忍着委屈指尖却攥到发白的倔强模样,终于开口,却是一句毫不相关的话。

“你那个泥塑娃娃也是见人就送吗?”

赵芸幽修了一个学期的手工课,做出的第一件成品就是季非深陶瓷娃娃。

她是整个班里公认的做的最好的,任课老师十分希望她把这个当作期末作业交上去,赵芸幽却说什么也不肯,连着三天窝在教室里,捏了两个自己同款的娃娃,其中一个作为作业上交,另一个留着,和季非深的一起,带去了他的病房。

她献宝似的将娃娃摆在他的床头,口是心非道:“手工课做坏的,送你解解闷。”

男人冷着脸拎起来:“丑死了。”

嘴上嫌弃,却拦住她作势要拿去丢的手,攥在手心不肯放。

“我就只送给你了。”赵芸幽越说越委屈,眼底蓄起水雾,又倔强着不肯落下。

男人看着她眼底的泪意有一瞬间动摇,却依旧冰冷着脸:“你倒是比我还委屈。”

“本来就委屈……”赵芸幽说着,哽咽再也藏不住,第一颗泪滚落,之后的泪便如雨点般倾泻,“你干嘛一上来就冲我阴阳怪气,嫌我的娃娃丑,让你扔掉又不肯,季非深,我真搞不懂你……”

男人再也装不住冷漠,倾身过来给她胡乱擦着眼泪,少女抓着他的手腕瘪嘴,水汪汪的大眼睛带着湿意望着他,像是一只可怜的猫儿。

季非深轻叹口气:“是谁偷了喝酒又偷亲我,硬是让我负责,那你说说,现在到底是谁不负责。”

少女正抽噎着,白皙的脸颊染上绯红:“我哪有……不负责,我跟他们都说了,我、我有男朋友了……”

男人给她擦眼泪的指腹一顿,闻言气笑了:“他们?像这样的还有几个?”

赵芸幽略有心虚,后知后觉,问他:“季非深……你是在吃醋吗?”

男人没有回答,而是抽过纸巾两指捏在她鼻翼,让她擤鼻涕。

赵芸幽哪肯,大红着脸抽过纸巾简单擦了擦,心底像是炸开的跳跳糖,将刚刚的酸涩巧妙中和。

她拉着他的衣袖追问:“季非深,你是不是在吃醋?”

男人冷哼一声:“自己喝醉了说要负责,转头倒是忘得一干二净。”

“负责!负责的,我从小就是一个负责的人。”赵芸幽疯狂点头,尔后歪头确认:“那你……真的是我男朋友了?”

季非深视线幽深,嗓音沉沉:“这话该我问。你想好了?我的腿……可能治不好。”

“想好了想好了,”相比起来,赵芸幽似乎更怕他反悔:“我不在意,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以后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一起。”

男人眼底故作的冷漠被她的热情消融,少女却不自知,追问:“季非深……所以,你刚刚是不是吃醋啦?你就是吃醋……唔……”

唇蓦地被吻住,他膝盖上的电脑和毯子砸到了地上。

赵芸幽瞪大了眼睛,连呼吸都忘了。男人扶着她的后脑勺将这个吻加深,在她濒临窒息时粗喘着放开她,与她额头相抵:“你想把自己憋死吗?”

赵芸幽如梦初醒。

猛的向后撤了一点,捂住了自己的唇:“你干嘛突然……亲我……”

“有什么问题?”男人餍足地抱臂,心情肉眼可见好了许多:“相比你之前偷亲我的行为,我只是在正常亲吻自己的女朋友,而已。”

“你……”赵芸幽脸颊几乎要烧起来,却找不到理由反驳,心跳快要将她淹没,气滞:“你无缘无故凶我,你道歉。”

“对不起。”

他顺嘴得很。

“你敷衍……”

“是挺敷衍,那……再亲一次?”

“……季非深!”

那时隐秘的甜蜜掺杂着酸涩的心情仿佛就在昨天,赵芸幽有些苦涩的想,如果知道之后发生的所有,18岁的赵芸幽还会那样勇敢不顾一切地奔赴这个男人吗?

——

她深吸一口气,主动服软:“我确实没有想到温凝寒会对我做更过分的事……谢谢你让浅浅过来。”

自回国后,赵芸幽每次见他不是冷嘲热讽就是剑拔弩张,这样温和服软还是第一次。

季非深深深呼出一口气,倏地睁开了眼睛。

那视线幽幽落在她身上,有种让人无处遁形的错觉。

“幽幽,你怎样和我置气都可以,前提是,不要把自己置于这种危险的处境。”

季非深拉过她的手指,揉了揉,握在贴在自己的胸口,之前忐忑难安的心因着掌心柔软真实的触感终于回落。

“我没能出席我们的婚礼,得到怎样的惩罚都不为过,但是不能让我有任何失去你的可能。”

赵芸幽挣了挣没挣脱,索性由着他去,跟着问出了困惑一路的问题。

“温凝寒刚刚说,你弟弟被绑架的时候,她也在现场。怎么没听你说过这个?”

季非深望着她,轻笑:“难得,你终于知道有什么事亲口问我了。”

低沉揶揄的语气赵芸幽面子上下不了,她不甘示弱道:“说的好像你长嘴了一样……”

“对,怪我没教好你,从前有话不跟你直说,所以活该失去老婆。我们算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赵芸幽娇俏的小脸被逗弄出一抹红晕,生出一股子蛮力,终于抽回了手。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贫嘴。”

季非深也不打算彻底惹自己的小妻子讨厌,他抽出旁边的文件夹递了过去:“当年,她是和季非羽一起被绑架的。”

赵芸幽抽出文件里的东西,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照片。

昏暗不均的灯光下,一对少男少女被绑在废旧仓库的柱子旁,地上是脏乱不堪的杂物。

那时的温凝寒还很稚嫩,脸上带着惊恐和难以言状的脆弱。而她旁边的少年……

赵芸幽拿着照片的手忍不住凑近了,眼睛因为惊讶睁大。

“他……”

“陈烛长的很像他,对吧?”季非深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是连亲生父母都不容易分辨的程度。”

“是很像。”她的视线落在男人脸上:“他们……为什么也会被绑架?”

“是个意外。”

“当时非羽来学校门口给我送东西,被绑架的时候,温凝寒恰好也在,绑匪不想多生事端,本来要灭口,她为了自保,告诉绑匪,她是我的女朋友,是季家的人。”

“你跟温凝寒以前是同学吗?”说起来,她和众人只以为温凝寒是他的白月光,倒是没人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认识的。

“温凝寒是禾泽资助的学生中的一个。”

看她惊讶的睁大的眼睛,季非深有些好笑由有些无奈:“那次婚礼之后我就想跟你解释,你一言不发就跑回国,断了我所有的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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