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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还有骸骨。”
马车走到了一块凸起的石头上,坐在上面的平芜被猛地一颠,也正是如此,他没有看到陈京观低下的头。
“那个叫京观,西芥人纪念军功用的,他们会将仇敌的头颅筑作高墙。”
短短几个字,说出口时却似千斤重。
那里,就有陈频。
陈京观发现自己的喉咙几近无声,一股血腥味翻涌了上来,止住了他的呼吸。
“啊?是师兄名字里的那两个字吗?”
“嗯。”
陈京观回答的很含糊,平芜也识趣地没有再问什么,打算留着心里的疑问回家问哥哥。可陈京观却因为平芜的一句话,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看。
西芥的风沙如同西芥士兵手里的长刀,那京观随着春去秋来被抹去了最初的形状。
“师兄,变天了,好想要下雨了。”
平芜将右手举过头顶,依稀能感觉到细小的冰冷触感。
“今年天气确实怪得很,这日子往年都怕干旱,今年水怎么这么多?”
陈京观脸色一沉,“我们快去快回,感觉要出事。”
八年前陈京观初到雍州时,也是一样的大雨天,他蜷缩在窝棚里,那个半路捡到他的人牙子在同茶水铺的掌柜聊天。
“今年是灾年,恐怕日子不好过。”
“怕啥,我们小老百姓大不了勒紧裤腰带过活,倒是我听说阙州死了两家大户,两把火烧得什么都不剩了。”
陈京观缩在墙角,眼眶却慢慢湿了,那把火好大,死了好多人,他再也没有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