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蓝不说话,她被木星如这句话堵住,一时间也不该怎么回答,只见木星如更是大胆些,牵着荆蓝的手放在脸上蹭了蹭,木星如轻闭双眼,随后又睁开抬眸看向。
薄唇轻轻吐出,“荆蓝,我好像发烧了,只看着你脸上就止不住的热,你说这是不是在发烧啊?”木星如在勾引荆蓝,什么发烧全都是扯得胡话,她的目的很简单,她不行荆蓝眼中没有自己。
荆蓝只感觉到心脏“怦怦”直跳,浴室里安静极了,更清晰的听见心跳声,她想:这是星如的心跳声吗?跳得好快……
直到声音在耳边响起,荆蓝才反应过来,这哪里是木星如的心跳声,分明是自己的心跳声再加快!
荆蓝猛地抽回手,木星如早就料到,她抓紧后按在胸前。另只手摸向荆蓝的脸,盯了许久,目光落在那张唇上,亲起来会很香吧。
木星如的手指不自觉的摩挲荆蓝的唇,随后轻闭着双眼鬼使神差的向荆蓝倾去,快要亲上去时却被荆蓝一把推开。
“你醉了。”荆蓝连忙起身背过去不再看向木星如,她的脸上爬上红晕,刚刚木星如她要亲我是吗?荆蓝问自己。
木星如失笑一声,她背靠在浴缸仰着头,轻声道:“嗯,是我烧糊涂了。”明明滴酒未沾,木星如只好顺着荆蓝,也是现在还不能太着急。
“那荆老板还帮我洗吗?”木星如问道,“我想起来厨房的火没关。”荆蓝说完后迅速逃离现场,木星如看着离去的背影,笑了笑,看着天花板喃喃自语:“都没开火怎么关,荆蓝你真的很不会说谎。”
荆蓝回到卧室,她靠在门后,心脏不停地加速跳动,想冷静下来却迟迟平复不下,扯了扯嘴角,苦笑道:“我们是朋友,是我先起了龌龊的心思。”
以为是单方动了心思,没想到另一方早就有了苗头,好不容易平复心情的荆蓝,门口传来几下敲门声,“你要洗吗?”
木星如站在门口,已经关上荆蓝的睡衣,淡淡的洗衣液香味和荆蓝身上的香味一样,荆蓝开门便看到已经洗完的木星如,“现在就去。”说完便拿着睡衣略过木星如直接去了浴室。
落荒而逃的背影,木星如也有些无奈,“我长得也不吓人啊,怎么一见我就跑了。”她笑着说,荆蓝进了浴室抬头看见镜子里面的自己,脸上泛红,这副模样要是被木星如看了去,也不知会说什么,会察觉到自己的心思吧。
荆蓝不敢赌,她脱下衣服,刚才浴室里的场景再次浮现脑海,荆蓝闭着眼睛不再去想,偏偏与自己作对似的,越不去想越出现,挥之不去。
“星如,你可真是害苦了我。”荆蓝苦笑着,她打开淋浴,洗去身上的酒味,许久,荆蓝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刚到卧室门后却看见木星如正站在窗前,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不知在想什么事情,会这般入神。
木星如听到身后的动静,回头看去,原本没有表情的脸上再见到荆蓝后多了几分温柔,笑着看向荆蓝,她走去接过荆蓝手中的毛巾,“我帮你。”
荆蓝还没来得及反应,木星如已经上手擦了去,两人没有说话,只听见毛巾摩擦声在耳边回响,以及木星如近距离的呼吸声。
木星如故作不经意触碰荆蓝的脸,荆蓝动了动身子,良久,有些忍受不住这种若有若无的撩拨,她缓缓开口道:“星如,好了吗?”
木星如眼神中闪过遗憾,她将毛巾拿在手中,退后几步,说:“嗯,需要我帮你吹头发?”她再次问道,争取与荆蓝再次相处的机会,这次荆蓝却婉拒,木星如有些失落。
荆蓝全部看在眼中,她想,为什么我总觉得她有些失落?
木星如退到一旁站在窗前,身后传来阵阵吹风机的响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香,似乎是荆蓝身上的味道,她闭上眼睛捕捉气味,就像一个小偷似的只敢背地里做这些肮脏事。
身后的声音停下后,木星如突然出声,她说:“今晚月亮很美,荆老板要看吗?”她笑道。
荆蓝扭头看去,见木星如的背影不知为何,却觉得有些孤独,她轻声笑了笑,起身走到木星如身边,抬头向空中看去,“嗯,很亮也很美。”
“和我比呢?”木星如转头看向荆蓝,荆蓝也转头看去,恰好与木星如对视,很快又收回目光,看着窗外,她缓缓开口道:“你比它更耀眼。”
木星如笑了一声,“但你却比我比它还要耀眼。”木星如无时无刻都在抓住机会对荆蓝进行进攻,荆蓝愣了下,“我结过婚,有过一段不堪的婚姻……”
“我不在乎。”木星如没等荆蓝说完,抢答道。“可是我在乎。”荆蓝笑得有些勉强,她说出这句话,明明是过来人,怎会不知木星如话里的意思。
“星如,你家就你自己吗?”荆蓝回想第一次进到木星如家里时问的问题,今晚她再次问了木星如同样的问题。
“我和我父母,但和他们已经很久不联系。”木星如回答,荆蓝这次对上木星如的眼睛,她淡然一笑,“我们不一样,我只有自己了。”
这话无非是在拒绝木星如,木星如明白,但她要装听不懂,“我说过,我可以当你的亲人,你的家人还有你的……”
“别再说下去了,这些已经足够了。”荆蓝率先打断木星如,她知道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是:还有你的爱人……
“星如,我想这些就够了,人不能太贪心,一旦贪心起来到最后什么都没有,我不想做这个贪心的人,也不想你做,明白吗?”这句话是在对木星如说,我在婉拒你。
木星如仿佛自己听错了,她上前去逐渐靠近荆蓝,再次摸向荆蓝的脸,“太贪心会失去所有,那我只贪心一点儿就什么都有了。”
荆蓝退后几步,木星如的手停留在空中,像是失去了什么,感觉到空落落的,她向荆蓝看去,“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她指得是动心。
“什么?”荆蓝揣着明白装糊涂,她问道。木星如收回手,今晚的夜很美,但心里却不是滋味,“荆蓝,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我说的是喜欢你这件事,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木星如说得很直白,许久,荆蓝才缓缓开口道:“等车的时候,我有些不确定,但浴室里我确定了,你喜欢我。”
荆蓝说出压在心底的话,“那你呢?”木星如问,“荆蓝,你喜欢我吗?”荆蓝突然犹豫了,“你犹豫了,荆蓝。”木星如精准捕捉,被说破心思的荆蓝看向她,摇摇头,她说:“我们是朋友。”
“但你没有否认,我不只想和你做朋友,我想在‘朋友’前面多加一个字。”木星如指得是多加一个“女”字,不做朋友,做女朋友。
荆蓝没有说话,她觉得自己疯了,也觉得木星如疯了,她没有勇气踏出这一步,自己已经不再年轻,没有当初那股对爱情的劲,等不起也赌不起。
“我有些累,你头上还有伤,早些休息。”荆蓝逃避问题,她向床边走去,木星如的目光一直跟着荆蓝,她开口道:“那今晚和你挤挤这句话还作数吗?”
荆蓝回头看去,笑道:“作数。”也许是自己的私心,待在木星如身边总会让自己安心下来,木星如走过去,坐在另一边随后躺了下去。
灯被按灭后,房间里突然静了下来,木星如平躺在荆蓝身边,她看过去荆蓝背对着自己,就这样盯了许久,“睡不着吗?”荆蓝突然说话。
木星如吓一跳,“头疼,需要荆老板吹吹就不疼了。”她笑了笑,说。见荆蓝迟迟不回答自己,算了,就当是过个嘴瘾吧。
木星如刚闭上眼睛,身旁突然传来翻身声,荆蓝身上的气味逐渐靠近自己,木星如感觉到额头被轻轻吹了一下,她睁开眼便看到荆蓝已经来到身边,正轻轻吹着自己的额头。
“荆老板做这些,我会误会的。”木星如打趣道,荆蓝停下动作准备退去却被木星如抓住了胳膊,她乞求的眼神望向荆蓝,虽然漆黑的房间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但荆蓝却感受到那股炙热的视线。
“我贪心一点儿,今晚可以抱着你睡吗?”木星如再次为自己争取有利条件,荆蓝果断拒绝,“我们之间太暧昧了。”她说。
“你不是说我们只是朋友吗,朋友之间的拥抱不算是暧昧。”木星如套路荆蓝的话,也正是这话让荆蓝头一次觉得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见荆蓝不说话,木星如说:“其实这些话都是你说出来骗我的吧,算了,就当是我自作多情。”
木星如故作难过,她松开荆蓝的胳膊,看样子委屈极了。但荆蓝哪能不知道木星如的心思,她躺下去背对着木星如,说:“嗯,都是骗你的,你是我用来解闷的。”
荆蓝也不知为何,心情极好,木星如愣住了,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不应该是自责然后答应吗?怎么和自己想的剧情完全不一样啊。
木星如不管,什么骗不骗的,她向荆蓝靠近,从背后抱住荆蓝,脸埋在荆蓝的后背闻到发丝的清香,安心也贪心。
“骗我吧,我心甘情愿被你骗。”木星如声音闷闷的,荆蓝没有扒开腰上的手,“你不该这样做。”她轻声道。
木星如抱得紧些,她缓缓开口道:“不该做也做了,荆蓝我怕黑,但你在我就不怕了。”木星如总会说一些令荆蓝无法拒绝的话。
她轻轻触碰放在腰间的手,却引诱她不受控制的搭在上面,轻闭着双眼,也许是木星如在身边,又或许是原本空荡的房间又多了一个人才显得热闹些,被木星如这样一抱,荆蓝困意来袭,撑不住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