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你将复活。”黑暗中有人轻声呢喃道,顺手往法阵里注入一团淡紫色的光球。
深邃的夜空中,月光照彻在在夏夜的大地上,一阵轻柔的晚风轻轻拂过,浓郁的玫瑰花香弥漫在空气中。
花丛中央,六道金色锁链正发出濒死般的嗡鸣。
它们缠绕在悬空的晶棺上,符文一寸寸黯淡。原本平静的玫瑰花丛也急剧的开始摇晃,不多时又忽然安静下来。
听闻异动的巡逻护卫,借着月光远远的看到了这里的异动。
"法阵......失效了?"巡逻的护卫踉跄后退。他在这里守了五年,第一次见到那具水晶棺颤动。
水晶棺上浮现了一个人影,无意识的倚靠在里面,目光紧闭,他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眸,从棺中支起身子。
月光照在了他紫色的眼眸里,舔舐着他绣满暗纹的白金长袍。
"这是......哪里?"他掐了掐自己的脸,疼得"嘶"了一声。
他不禁有些怀疑,自己最近是不是看穿越小说看多了,导致自己也跟着穿越。
夜风拂过,玫瑰轻颤,却无人应答。
夜空中传来蝉鸣声,少年茫然的坐在棺材里,他记得他在家里睡觉,怎么醒来就到这儿了?这给他干到哪儿了?
一阵清凉的晚风拂过,少年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地下刻满陌生而诡谲的符文,在月光下泛着微弱的金色光芒。前面有一个很大的建筑,四周都是玫瑰,以及有四方的锁链,但锁链的尽头是他。
他看见玫瑰花丛中央刻着巨大的法阵,但那些扭曲的符文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一个悬空的棺材里,不由得瞪大了双眼,急忙查看自己的身体。
幸好除了这身古怪的长袍外似乎没什么变化,他才松了一口气。
一开始他并未注意到身下的东西,最初只是以为做梦,现在清醒后才发现他出现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甚至周围环境甚是奇怪。
借着月光,他在棺材上端详自己的脸,脸没变,不过衣服变成了绣着繁复的花纹白金色的奇怪长袍。
暗红的花瓣在夜色中近乎漆黑,像是凝固的血。
他看着周围的环境沉思着,在考虑要不要去前面建筑里。
但并不确定里面是否有人,当自己突然出现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怎么样都不合理,也根本解释不了。
就在江樾知犹豫要不要离开棺材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他本能地躺回去装睡,睫毛却在来人停在棺边的瞬间剧烈颤抖。
那个人飞快的狂奔过来,瞬息间便停到了棺材旁边。
冰凉的指尖戳上他的脸颊。
"......江樾知?!"
听到熟悉的声音后,少年猛然睁开眼,与棺材外的男人两两对视。
“凌濛!你为什么也在这里?”这声音让少年猛地弹坐起来。
他死死盯着眼前的男人,对方额上那道小凹痕和他记忆里分毫不差——可十七岁的凌濛,不该有这样深邃的轮廓和成熟的气息。
"你他妈怎么变得这么老了?!"他脱口而出。
“江樾知。”凌濛眼眶忽然湿润,嗓子干涩的蹦出两个字。
他的手指在颤抖,几乎不敢触碰眼前的人——那张脸分明是记忆中的模样。
“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这是怎么了?”江樾知眉头紧皱,急忙的问道。
男人颤抖的手抚上他脖颈,在触到脉搏的刹那突然发狠将他按进怀里。江樾知被勒得生疼,却听见对方心脏跳得像要炸开。
“喂,你怎么了?”江樾知眉头紧皱的问道。
而凌濛没有说一句话,依旧紧紧的搂着江樾知。
他有些急躁的推了推凌濛,而凌濛好像终于回过神来,认真的看着江樾知。
失而复得的狂喜在血液里奔涌,烫得他浑身发抖。
他松开手,捧着对方的脸细细端详,喉结滚动,声音沙哑。
“你终于复活了!”
“不对,你怎么这么小?”
“阿樾,你现在几岁了?”凌濛突然握住少年的肩膀问道。
“17啊,怎么了?”江樾知疑惑的问道。
“17啊。”男人的手抓住他的肩膀在不断用力,眼睑低垂的沉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