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瑾踹开林淑媛办公室的门时，里面空无一人。但桌上的半杯茶还有余温，地上散落着几页文件——其中一页上有程阳的签名。

*不！*祁瑾的血液瞬间结冰。*他签了什么？林淑媛对他做了什么？*

"查监控！"他对保安吼道，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五分钟内我要知道他们去哪了！"

李秘书匆匆赶来："祁总，查到林淑媛名下有一处郊外仓库，最近活动频繁。"

祁瑾二话不说冲出门去。雨水拍打车窗，就像他此刻狂乱的心跳。*等我，阳阳，一定要等我...*

仓库隐藏在郊外的树林中，昏暗潮湿。祁瑾悄无声息地撬开侧门，示意保安分散搜索。

*如果他有事...如果我失去他...*这个念头比任何武器都要致命。

黑暗中，微弱的呻吟声传入耳中。祁瑾循声找去，在一个上锁的小房间里，程阳被绑在椅子上，额头流血，意识模糊。

"阳阳！"祁瑾冲过去解开绳索，轻拍他的脸颊，"醒醒，是我。"

程阳艰难地睁开眼，瞳孔好一会儿才对焦："祁...瑾？"他的声音嘶哑得可怕，"你怎么..."

*他叫我祁瑾，不是哥。*这个认知像刀子般扎进心脏。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别说话，我们得赶紧离开。"祁瑾扶起他，却发现程阳的右腿无法受力。

"专利...林阿姨骗我签字..."程阳痛苦地说，"她和我父亲的死有关..."

*我就知道！*祁瑾心中怒火滔天，但眼下最重要的是带程阳离开。

走廊尽头突然出现两个黑影。祁瑾将程阳护在身后，与来人扭打起来。一记重拳击中腹部，他闷哼一声，但寸步不让。

*不能倒下...阳阳需要我...*

混乱中，一声枪响震彻仓库。祁瑾感到肩膀一阵剧痛，温热的液体浸透衬衫。他咬紧牙关，用尽全力将最近的袭击者撞开。

"放下武器！警察！"

袭击者咒骂着逃跑。祁瑾跪倒在地，视线因失血而模糊。最后看到的是程阳惊恐的脸和颤抖的双手按住他的伤口。

"坚持住...求你了..."程阳的声音带着哭腔，"别丢下我..."

*他在哭...为我而哭。*这个认知让祁瑾莫名安心。他紧紧抓住程阳的手，无论如何都不肯松开。

*这一次，我绝不会放手。*黑暗吞噬意识前的最后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