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洒在书房的实木地板上，程阳盘腿坐在地毯中央，周围散落着各种文件和照片。祁瑾坐在他对面，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一份泛黄的病历。

"看这个，"祁瑾将病历推向程阳，"你父亲去世前两周的就诊记录，医生标注他'情绪稳定，对未来计划充满期待'。"

程阳接过纸张，指尖在父亲熟悉的签名上轻轻摩挲："这和林阿姨说的'他因商业失败抑郁自杀'完全矛盾。"

"法医报告也显示，"祁瑾又递过一份文件，"你父亲胃里没有酒精或药物残留，但血液中有高浓度的琥珀酰胆碱——一种会导致肌肉麻痹的毒物。"

程阳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所以他是被注射毒药后...然后制造了车祸假象？"

祁瑾点头，眼神冷峻："典型的谋杀伪装成自杀。林淑媛利用了你父亲的信任。"

两人之间的空气凝固了几秒。程阳抬头看向祁瑾，阳光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细小的阴影。这个男人正在帮他调查自己父亲可能参与的谋杀案，这个认知让程阳胸口发紧。

"为什么帮我？"程阳轻声问，"这可能会毁了你父亲。"

祁瑾放下文件，直视程阳的眼睛："因为这是对的。而且..."他停顿了一下，"我欠你一个真相。"

*不仅仅是这样。*程阳能从祁瑾深邃的眼神中读出更多，但两人都默契地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自从医院那晚后，他们之间萦绕着一种微妙的张力，既亲密又克制。

"说到真相，"程阳转移话题，拿起那张关键照片，"这个'小雨'...你妹妹，我们该怎么找她？"

祁瑾的眼神柔和下来："我已经让李秘书去查2005年所有叫'程雨'的女孩出生记录。同时..."他犹豫了一下，"我们需要谈谈你的记忆。"

程阳皱眉："我五岁前的记忆很模糊，只有些片段...一个花园，一个总在哭的女人，还有一个..."

"还有一个什么？"祁瑾追问。

程阳突然瞪大眼睛："一个小女孩！她叫我'阳阳'，我们经常在花园里玩..."他的声音颤抖起来，"那是我姐姐？你妹妹？"

祁瑾的呼吸明显加快："你还记得别的吗？比如那个女人的样子？"

程阳闭上眼睛努力回想："她很瘦...总是穿着蓝色衣服...她..."突然，他抱住头，"想不起来了，头好痛！"

祁瑾立刻起身坐到程阳身边，一只手轻轻搭在他肩上："别勉强。"他的声音异常温柔，"我们慢慢来。"

程阳睁开眼，发现两人的脸近在咫尺。祁瑾的睫毛在阳光下几乎是透明的，眼睛里盛满了复杂的情绪。空气中仿佛有电流通过，让程阳的心脏狂跳不止。

*我想吻他。*这个念头清晰得可怕。*即使我们可能是兄弟...*

"我...我去泡咖啡。"程阳仓皇起身，逃离这个危险的氛围。

厨房里，他双手撑在大理石台面上，深呼吸平复心跳。镜子里的自己脸颊绯红，眼睛亮得异常。*这不正常，程阳。不管你们有没有血缘关系，这都不正常。*

但当他端着咖啡回到书房时，祁瑾已经恢复了那副冷静自持的模样，仿佛刚才的暧昧从未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