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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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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逸恐怕是这史上第一个在书中世界活了这么久,才发现自己是穿过来的人。

他起身掸了掸肩头上的雪,将木棍随手一扔,拿着那本书,慢慢踱步回了帐中。

近几年国库并不丰盈,再加上北疆战局并不十分紧张,朝廷送来的军需与物资变得越来越少,时间也是越拖越久。

北疆冬日天寒,送来的炭火大都安在了伤兵营中,便是连主帅帐中也唯有夜间有供需,像江逸和秦安他们都只能靠裹厚一点挨过去。

江逸将帐布掩了掩,隔绝了外面的寒风,袭卷着一身霜冷坐到了行军床上。

他在胸口处摸了摸,在颈侧寻到一截绳子,抬手将里面的物件勾了出来,这蕴着江逸体温的平安扣,正是木行云送给他的那一枚。

原本系在腕间的红绳,之前在作战中被划断了,玉扣也磕坏了一角。于是江逸就将它系在了自己颈间,藏在怀中,为了护好它,也......带着他的一点隐秘心思。

他看着玉扣出神,想起了这个书中世界的原本故事。

在书中,江心明和木行云自幼便相识,二人为彼此知己。江心明的人生本来一番风顺,可正如所有大男主小说一样,他必是要先受尽磨难再迎来辉煌。先是与他有婚约的依歆郡主突然病逝,接着父母亲故去,不久后唯一相依为命的弟弟被敌军砍下首级,挂置城门口整整三日。

一系列的打击使江心明痛不欲生,他准备辞官归隐,孤身过完余生。可天意难测,他有心不争不抢,却有人偏不让他离开朝堂乱局。他收到无名之人递来的消息,告知他定北侯战死实为被天裕皇帝所设计,他的弟弟也是因为受到皇帝暗算的波及而受伤,导致战场中脱力被杀。

江心明收敛悲愤,暗中潜伏,与七殿下联手将皇帝推下皇位,最后登帝。

江心明终身未娶,专心治理朝堂,木行云则离开皇城,带着一把剑一只笛行走江湖,同样无妻无子,他走遍天下,终生找寻着什么。

这本书基本没有涉及情爱,仅有朝堂风云,凭着作者绝佳的文笔在当时的一众情感小说中杀出一条路,可谓是一股清流。

但作者的文章标签又写了耽,所以读者自然而然地认为江心明和木行云是一对,而他们终身未娶是为了对方,不然作何解释木行云如此尽心尽力地帮江心明豪夺天下,这本来就是他家的江山,他大可以自己登上皇位,要找什么珍宝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为此他们还跑去作者微博下求问,

“作者大大,是不是贴错标签了啊?”

“对啊,我怎么都没看出来他们之间有暧昧?”

“就是,我也觉得有点奇怪,是不是贴错标签了?”

“......”

对于众多疑虑,那位作者只回了两个字,“没有。”

广大读者在最初的疑惑后就开始看淡了,有的则开始自发地在字里行间抠糖吃。

......

经过江逸这两年的琢磨,他发现他拿到的书应该是不完整的,影响大故事线的情节都是被略去了的,比如说,他们的父母亲究竟是如何故去的,他又是在哪场战役丢了性命,还有,他大哥和木行云是如何夺了帝位。这些部分彷佛被人刻意抹去了一般,使整个故事显得不太连贯。

江逸算算了书中的时间线,他爹的死,好像就在归朝前......

接下来的日子里,江逸天天找各种借口赖在帅帐里,跟着定北侯寸步不离。

于是定北营的将士们看着他们在军营里向来严苛的江小世子变成了一块牛皮糖,天天黏着主帅,仿佛把之前在军中立的“威严”全甩掉了一般。

直到定北侯忍无可忍,看着立他三步之外笑得一脸灿烂的江逸,扶额疲惫道:“算爹求你了,滚吧。”

江逸摇摇头,油盐不进地嬉笑道:“别呀,爹,就把我当几日你的亲兵呗。”

江菖意拿他实在没辙,便由着他去了。

大军准备班师回朝的前一夜,江逸守在主帅帐外,不敢有所懈怠。

大概五更的时候,营中突然有了骚动,皇帝派来的慰问大臣突然从帅帐中冲了出来,带着满身血污。

江逸一把拽住他,几乎是吼了出来,语气中带着些不易察觉的颤抖,“你怎么在里面?侯爷呢?”

那人瘫在地上支支吾吾。江逸没耐心等他回话,一把掀开了帐帘,铺面而来的是浓重的血腥气,而定北侯,则倒在血泊之中。

帐中没有其他的人,只有江菖意一人,他的手中,还握着前些日子刚刚斩敌的剑,剑身则捅穿了他自己。

他似乎还吊着一口气,看到江逸进来,他重喘了一下,唤道:“臭小子,过......过来。”

江逸像是没听到他的话,脸上少见地露出了慌乱的神色,朝着帐外大喊道:“军医呢!传军医过来!快!”

他脚步踉跄地跪到了江菖意旁边,像个孩童一般不知所措,他眼眶全红了,脸色苍白,唇上毫无血色,“爹......爹、爹,你等一等,军医马上就来了。”他悬着双手,似乎想堵住江菖意身上不断往外冒的血,但又害怕自己弄到了他的伤,一时僵在了原地。

江菖意掰过江逸的手,将一块令牌和一根簪子塞进了他手中。

“这块免死金牌可护我侯府周全,这......这簪子,给你娘亲,她,告诉她,本愿一如初见,贺岁岁年年,奈何......咳、咳、若有来世,我必只当她的夫君,只守她一人——”

他话音未落便吐出一大口血,吩咐江逸道:“你定记住,我、我是被敌方残余党羽刺杀而死的,不要去查!什么都别查......”

江逸不断摇头,声音已经嘶哑,带着哭腔不住地重复着:“为什么,为什么还会这样,我明明知道的......为什么......”

帐外的雪已经停了,天刚刚破晓,缓缓洒下来的阳光融不掉这层层积雪,点点温暖在这天寒地冻间,也不过是蚍蜉撼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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