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让我来亲手杀了狗皇帝!”,梦生话音刚落,便接过叶念手中的剑,眼看下一秒就要刺进去,男子却吓得闭上双眼大喊:“等等,我不是你们说的狗皇帝 ,你们好好看清楚!”。
“没想到你竟然会怕死,我可真是小看你了!”,叶念话语间带着几分恨意,眼里多了几分嘲讽。
“慢着,他好像确实不是!”,梦生说话间,那名男子已吓得额头冒出冷汗,手心淌汗,头皮发麻,双腿瑟瑟发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那他还能是谁?梦生,你可别相信他的话,他这般反常模样,就是想骗过我们,好趁机活命的!!”,叶念的脸渐渐变了颜色,眉毛仿佛能拧成一团麻绳,一双生得恰到好处的眼里,迸发出一道又一道如同刀口一般锋利的光芒,大声的呵斥着。
“他不是狗皇帝,狗皇帝是绝对不会轻易下跪,宁愿死!!”,梦生此话一出,左手轻轻抓起男人的头发,右手拿着手里的剪刀咔擦一刀,剪下一缕头发,剪刀拿在地上,仔细的把玩头发起来,在叶念看过来的霎那间微微点头。
“就算你不是,你也该杀!!”,叶念说着握紧梦生的手,欲将剑刺进胸口,谁料梦生却一个反转,将剑刺在肩上,随着一声吃痛的咒骂声,肩上划出一道血口。
“梦生,你这是干嘛?他难道不该杀吗?”,叶念眼里有几分不解,刚刚他分明点头答应了,怎么会???
梦生并未作回答,只是将剑交给叶念,随后上前脱下外衣披在墨素身上,随手点了几下穴位,墨素便起身穿好了外衣,望向男子的眼里满是愤恨,捡起地上的剪刀,步步向男子走来,梦生上前将男子双手用衣带绑住,墨素随后便举起手中的剪刀,轻轻的滑过脸上的假皮面具,在男子惶恐不安的眼里,假皮掉落,露出了脸上那道丑陋不堪,足足有巴掌般大小的胎记,艳的地方像血,黑的地方像污垢,坑坑洼洼,胎记图案像蛇又像龙,胎记里的那颗黑痣,像眼睛,极其吓人。
“难道从来没有人告诉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吗?哈哈哈!”,墨素眼里满是嫌弃,拿着剪刀就开始一点点的,胡乱的将头发剪落一地,男子虽不敢动弹,牙齿却恨得咯咯响,心里盘算着诡计。
直到头发剪完,满意的笑着,一把拿握住叶念的手,将剑刺进了男子的肉里,男子捂着心口,疼得嘴角边瞬间吐出一口老血,说话也变成含糊不清,眼里带着几分不可思议,惊恐的睁大双眼,虚弱无力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心的左边!!”。
“呵,你忘记了吧,日日缠绵,我可不止一次像杀了你!!”,墨素恨得牙根直发麻,手指骨节痒,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在怒吼着撕扯着眼里的男人。
“不,你不能杀了我,我死了你一辈子都别想知道华仁的下落!!”,此时男人身体虽依旧害怕得颤抖,但眼里却没了之前的那般上惶恐,脖子上的经脉微微立起,脸涨得有些发红,从脖子一直红到耳朵后,说到华仁两个字更是愤怒。
“华仁!你敢动她试试!!”,墨素嘴上说着,又加重了几分力道,男人虽怕得要死,嘴上却还是想赌一把,嘴角多了一丝挑衅。
“你这么紧张干嘛,我又不会对她怎么样,只要你把这把剑收回,我们还可以好好的退一步说话!” ,男子嘴角微微一扬,就像身上的剑不复存在一般,眼里满是挑衅的上前一步,墨素只好退后一步。
听着这张烂嘴里吐出来的字,的叶念,眉头皱得更紧,再也忍不住了,上前一把掐住男子的脖子,高高的举起,只剩下双腿无力的挣扎。
看着这双熟悉又陌生的眼,和那上眼皮处那颗细小的黑痣,脑海里搜索了一番,想起了,他就是那天把自己抓到山洞讨赏金,也害自己与官琴秋错过的人,小冬。
想到这里心里的一股怒火不由得从两肋一下窜了上来了,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男人,眼中仿佛喷出的一团烈火,能将眼前这个快窒息的男人,活生生的烧死。
“住手!”,墨素心里虽恨,巴不得叶念活生生掐死这个男人,但想到男人说的那一番话,还是出手阻止。
“你……你怎能相信他的话,你可知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他嘴里没有一句真话,他不过就是……”,叶念话还未来得及说完,只觉得腹下一阵刺痛,便忪开了手,手中已停止挣扎的人,软塌塌的顺着手,落到了地上。
眼前的墨素紧闭着嘴唇,那分明带着愤恨的眼睛,不由自主的流下泪水,仿佛会说话一般,模样看着楚楚可怜,可此时的叶念,怒火中烧,又怎会理解那份眼里复杂的情绪,一句一句如刀子的话,深深地扎到了心坎。
“神经病吧你,你有必要这么卑微吗?你可知道他根本不在意,刚刚他那眼神挑衅得很,曾经的你去哪里了?你是谁啊!?你还记得你是谁吗?你是太后的侄女,你是千金,你那一副瞧不上男人的眼神,哪里去了,你凭什么相信他??你知道吗?我最看不起你这样的人,为了另外一个人,放弃自己原来的样子,华仁在你心里就这么好吗?谁都看得出来,她分明把你当跟班,她对你从未有过半分真心,她心里眼里装的都是权位啊!你……”,
叶念望着眼里泣不成声,蹲在地上崩溃大哭的墨素,和这满屋子被那啥过的痕迹,心里的怒火不知怎么的,忽然消散了许多 ,眼底涌出一丝愧疚,捂着那刚刚被刺伤的伤口,脑海里忽然又浮现出官琴秋 那双温柔至极的眼,这么久了,她身无分文,就算真的侥幸活下 ,脑部也会有留下伤吧
“没死,只是昏了!”,梦生轻轻的探过男人的鼻息,感受到还有温热的呼吸,随后将人轻轻抱起放到了床上,嫌弃的拍了双手,仿佛上面有灰尘一般。
墨素在听到没死两个字时,停住眼角的泪水,双手使劲地拉紧身上的外衣,将脸压得很底,烛光下的脸虽十分憔悴,却还是带着几分诱人的媚意,那张略微发白的唇角,一开一合间缓缓的吐出了一句话:“叶念,对不住了,是我刚刚莽撞了,屋子里有创伤药,你在这等一会,我这就去拿,我帮你处理一些伤口,你看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