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边吗?”
沈初月撕开谎言,她终于知道妈妈的目的。
她不敢大口呼吸,双眸里血丝蔓延,嘲笑今日自己的脆弱心境。
「只要不被提起,我就装作不记得。」
「可我演技拙劣,这种疼,足以凌迟我一万遍。」
后来沈丽秀不再在她面前提起相亲结婚,是因为沈丽秀已经知道沈初月这样的身体条件,成功概率渺茫,女儿也不会幸福。
所以她把视线放在了哪里。
邱霜意。
邱霜意没有对象,沈丽秀愿意像多一个女儿一样,好好对待这个女孩。
只希望邱霜意能对自己的女儿沈初月好一点。
说到底,还是沈初月这个病。
沈初月想哭都落不下泪,崩溃消沉的情绪炸弹终于在此刻炸开。
她双腿无力,最后身靠在洗碗台边,衣角被还未擦干的水珠润湿,指骨纤瘦,捂住狰狞痛苦的脸。
“我以为你已经不在乎这些了。”
我以为你已经不在乎我的病。
我以为我也可以不在乎。
我以为我都要快忘了。
“可是妈妈,这不公平,对我不公平,对邱霜意更不公平。”
沈初月弯下腰,咽喉发苦发涩,细嗅还有一丝血腥的错觉。
她从未想过邱霜意是否真的想和她在一起,就连她明里暗里的试探和告白,邱霜意也从未说过一句愿意。
就连三无酒馆里微醺的吻,顶楼画室中巧克力醇香的吻,经历过两回合后沈初月还是没有等到主动权。
沈初月真的害怕,她怕吻里没有爱,怕是邱霜意的悲悯心怀太重。
难言出名堂的吻,怪诞不容置喙。
“邱霜意是个人,是个正常的女人。她想喜欢谁就喜欢谁、想和谁睡跟谁睡,最后她想要和谁结婚……”
沈初月抬眼,望向妈妈。
妈妈也同她一样折磨。
最后,沈初月露出痛苦里夹带逞能的笑,寂静喑哑:“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耳边的风声低呼,片刻一阵撞击上厨房门框的声响,在凝滞的空气中无比清晰。
沈初月的视线再一次撞入了对方的眸目。
这一秒,邱霜意就站在厨房门口,双手托着几盘骨碟。
误打误撞,闯入了更深的陷阱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