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第三天的凌晨,我和哀酱双双失眠,正坐在博物馆的舱室内面面相觑。
我们不约而同看向了睡得正酣的博物馆,有些羡慕。
隔壁舱室一整天都没人回来,不管是小侦探还是兰小姐都一样,连个人影子都没见着。
而且这几个还都不回消息。
我恶狠狠的敲着字,不用的手机就把它捐给别人好吗?
有人推着推车经过,不一会儿,舱门被轻轻敲了敲。
过了一会儿,一个信封从门的细缝处放了进来。
我拿起那封信拆开,里面摆着一份邀请函。
“拍卖会,今天还开吗?”我疑惑的问。
明明底牌都被人盗走了来着。
灰原哀叹了口气,“怎么一个都不回来……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我走回去,看着桌面上被抄录下来的纸条,由衷的叹了口气,突然暴躁地抓起了头发,“啊啊啊啊烦死了!”
最终,我和灰原哀还是坐在了拍卖会现场,旁边还坐着一个易容了的怪盗。
别问,问就是实在闲的无聊。
但是谁能告诉我,已经被偷走的龙首为什么又被摆在上面?
我有些心焦的看着周围竞价的人,家里人好像不在……
黑羽快斗碰了碰我,“安心,那个是假的。”
我瞥了他一眼,你确定?
黑羽快斗摸了摸我的头发,“安静点,别这么紧张。”
“我感觉你像是知道很多东西的样子,说真的,能不能告诉我。”我真诚的发问,“被蒙在鼓里没什么,但是这种山雨欲来的气息已经铺满了整艘船,你们还什么都不告诉,把我吊在空中不上不下的有意思吗?”
黑羽快斗淡定地啃了口冰淇淋,“你猜我为什么坐在这里?”
“因为你知道的不多?”我挑了挑眉毛。
“因为我是你们中知道的最少的,我甚至连你们这么焦虑的原因也只是隐隐知道一点。”黑羽快斗摊了摊手。
“你其实可以知道很多。”我看着他。
“是啊,如果我想的话……还有……你们需要的话。”黑羽快斗合拢掌心,变出一副扑克牌,手腕一翻,扑克牌又变成了一朵花,将花朵放在手心揉捏,再一摊手,一堆糖果出现在黑羽快斗手心,“那位医生看我看的很紧……比看你们紧多了。”
黑羽快斗将糖果放进了我的手心,“去和那位小小姐分吧,至于你想问的,直接去找那位医生不是更合适吗?”
“啊……你说的有道理。”我接着看着前方的拍卖会,心不在焉地回应道。
只是……话是这么说,但是有些事情……
愁啊。
想起了最开始在船上的那封信,我揉了揉太阳穴,陷入思考。
此时,有人放缓了脚步,出现在我们船舱的门口。
他四处看了一看,掏出钥匙,进了船舱内,将灰原哀放在桌上的那本书拿起。
博物馆呼吸均匀,那个人看了博物馆一眼,反手从腰侧掏出把匕首。
门外传出些许动静,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朝着这边过来。
那人停了停,果断推开窗户,轻手轻脚的离开了舱室。
檀上裕人在门外站了一会儿,看着半开的窗户冷哼一声,“还真是被料中了啊。”
“真是的……”博物馆睁开眼,坐了起来。
雨宫亚森揉了下眼睛,靠在床头柜上,有些无奈,“下次这种事情,就不能先和我说一下吗?”
“我也是被临时叫过来的。”檀上裕人拿过热好的牛奶,“来,吃早饭吧。”
雨宫亚森:……
他举起双手示意投降,“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也好的差不多了,牛奶就不用了吧?”
檀上裕人笑容温和,“你现在只有两种选择,自己喝,或者我动手灌。”
“那还是不劳您大驾了。”雨宫亚森默默接过牛奶,拿过面包,含泪啃了起来。
檀上裕人摇了摇头,等雨宫亚森再一次睡过去,才开始检查他身上的伤口。
另一边,唐泽邦彦带着小侦探从案发现场那个被封锁的大厅里出来,又去拜访了几个被千树铃加列出来的重点嫌疑人。
“其他的人大多是达官显贵,千树铃加小姐不出面,我们也很难真的接触到本人。”唐泽轻声和江户川柯南解释。
江户川面色凝重地点点头,“不过,就算是这样,我们还是找到那个凶手了。”
“虽然还有一点疑点没有解释清楚……”唐泽边走边笑着回答。
迎面笼罩过来一团阴影,唐泽抬头。
几个人高马大一身腱子肉的壮汉,穿着黑色的制服,看着两人。
为首那个捏了捏拳头,挥手招呼道,“上吧。”
唐泽试图说什么,但那群壮汉已经一股脑冲了过来。
唐泽凭借身手撂倒了几人,江户川则被一把揪走,唐泽分神要拉回柯南,最终也没挡过那群大汉的拳头。
最后的意识,是不远处的窗户里,一闪而过的光芒。
唐泽陷入昏迷。
风见裕也将拍摄的图片上传到安室透的邮箱里,片刻后,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
风见裕也接起电话,“降谷先生。”
“唐泽被谁带走的,能分辨出来吗?”安室透站在甲板的最高处,感受着迎面拂来的海风。
风见裕也神情严肃,“虽然穿着船上安保的制服,但我对比过安保人员图片,他们不是真正的安保人员,我想,他们也许就是我们要找的目标。”
“想办法知道他们的最终目的地,记住,优先保障唐泽和那个孩子的安全。”安室透吩咐道。
“明白。”风见裕也应了一声,等了一会儿,见安室透没有其他吩咐便挂断了电话。
安室透在原地呆了半响,突然抬眼,敏锐的看向不远处一个监控,目光凌厉。
“不愧是卧底组织多年的公安警察啊。”监控背后,身着紫黑色条纹西装的男人低声笑了起来,“他理应得到很多的掌声和鲜花……可惜了。”
他抬起身,轻轻敲了三下桌面,转身拿起外套,“这边也布置的差不多了呢。”
“风暴将至。”他站在窗边,看着天上的海燕绕着船飞了一圈,然后展翅飞走。
眯着眼,他拉下窗帘,坐回椅子上,单手撑着太阳穴,开始闭目养神。
这出大戏,正要缓缓的攀上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