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经的堂弟,犯什么事人家兜不住?”
他说着看了眼铁甲下单薄的棉衣,眼圈有些泛红:“只剩我们这些丘八是后娘养的,可着劲的克扣。寒冬腊月将士们还穿得是单衣,用得军械也是破烂乌糟,军粮发得多是霉粮,士卒饿得面黄肌瘦连弓拉不开,好不容易种点粮食,那徐轸还三天两头来抢……”
“又来了,你们有完没完?”
蒋明气得脸色涨红:“殿下不都说要为咱们主持公道了吗?现在那何常可还在牢里关着,小侯爷为了此事更是至今下落不明,你们还发什么牢骚?还快不向王爷赔礼?”
刘盛自知失言,忙站起身冲萧方铎施礼:“末将有罪,殿下为了云州已经如此操劳,末将不该再行抱怨,请殿下责罚!”
杨有光也连忙起身行拜:“都是末将开得头,请王爷降罪!”
萧方铎知他为了等子顾这几日,底下人议论纷纷,都以为他是雷声大雨点小,有意袒护何常,殊不知他要真想袒护何常,又何必在鸣落河畔来那么一出?
“你们这些年受的苦我知道,我既然奉旨巡边,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之所以等待这许久,也是为了等子顾回来,你们放心,七日之内何常必会押解回京,你们这些年亏得我会奏报朝廷,都给你们补回来的!。”
蒋明连忙起身,端端正正向萧方铎行了个大礼:“谢殿下,我替云州将士和百姓谢殿下大恩!”
刘盛和杨有光也忙起身称谢。
萧方铎心情烦躁,不欲多说,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去忙。
转眼堂内只剩了他一个人,他心情烦躁也没心情多待,不想刚走出府衙正门便见自己的亲随侍卫汪春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殿下找到了,找到了!”
萧方铎神情一变,急切道:“什么找到了?是子顾吗?”
“对,”
汪春抬手指向城北:“属下方才在城墙巡查时看见了小侯爷,就……就在北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