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和太后张口,即使将来能做个低阶小官,恐怕也是像父亲一样碌碌无为一辈子。
温妧一阵叹气,也不忍心再责罚,只道:“这次就算了,下次若是再没长进,我可不会饶你!”
“是是是,”
听到她这么说,温适这才缓了一口气。
见她一时没再说话,温适小心翼翼开口问道:
“阿姐今日还入宫陪伴太后吗?”
温妧顿了顿:“不去了,今日在家!”
“真的?”
温适立时将方才的难过抛之脑后,兴奋道:“那我去再买些吃食,阿姐你不知道,上京城新开了一家酒楼,叫顺兴来,里面的菜可好吃了!那我这就去安排!”
他说罢雀跃的跑了出去。
“唉,都十四了还没个大人样子!”
温妧看着他那孩子气的模样又是一阵惆怅,自己已经和翊王许了亲,总归是要嫁人的,自己嫁人之后必然是要去随丈夫去封地,上京城恐怕再无人庇护他了,以他这样的性子,今后该如何是好?
若是不行,那只能带他一起去封地了,太平无忧一辈子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温妧心中这样想这,心里也宽松了些。想到自己一月未出宫,她正准备遣人召总管过来问问温适的近况,抬眸却见到了堂下等候的阿秀。
这么快就回来了?
她整理了下仪容,端正道:“阿秀,进来吧!”
“是”
“怎么样?他叫你去做了什么?”
一进门,温妧便开口问道。
阿秀说了一遍岑琛马车损坏的事,又说了萧方铎对她的感谢。
温妧听罢脸色舒缓,涂着蔻丹的玉手缓缓抚摸着桌上的纸张:“就这样?他要人,只是因为小侯爷的侍女受到惊吓,崴了脚需要人搀扶?”
阿秀犹豫片刻,说道:“是……”
温妧察觉阿秀神色异样,问道:“怎么,有什么你看着不对的?”
阿秀低着头,说道:“还请县主恕奴婢多嘴!”
温妧皱眉道:“有话直说就好,我不会怪你!”
“是”
阿秀捏着袖子,缓慢开口道:“按说翊王府到公主府还有些距离,应当让我将人送去大长公主府上,但她却是在翊王府下的车!”
温妧神色微变:“有这等事?”
“千真万确”
联想到萧方铎在宴席上频频看向河岸的样子,温妧忽然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难不成他喜欢那侍女?
静默片刻后,温妧柔和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确定?”
“奴婢以性命担保,绝对没错!”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切记此事不要向外张扬!”
“是,奴婢告退!”
阿秀走后,房内只剩了温妧一个人,她静了须臾,脸上露出一抹轻蔑的笑。
“大长公主府的侍女?”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