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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镜子与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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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钳制住翅膀的克劳蒂亚,被情绪激动的白雪一路飞奔着带到了一个房间。

发现这个房间的布局与陈设竟和自己房间一模一样,克劳蒂亚一时讶异得忘了挣扎。

这让白雪有机可乘,趁机往天鹅脖子上套了个颈环,一瞬间,那长颈有翼的天鹅,就变回了一个身着黑色羽衣,有着天鹅颈的美人。

这熟悉的气息……克劳蒂亚一下就认出来了,这黑暗的法器,是白雪用自己的头发和血做成的。

她是从哪里学到这种邪门法术的?!

……等一下,这个方法好像在自己收藏的一本偏门法术典籍里有。

无耻小贼!!

顾不上指责白雪偷师,面对无比阴沉的她,克劳蒂亚倍感压力,下意识地四处搜寻出口。

还好,门还没来得及关。

克劳蒂亚用最快的速度冲向门口,眼看着就要迈出去,一双有力的黑色羽翼挡住了她的脚步,用力一挥,把她推了回去。

就在她重心不稳,快要摔倒时,一圈湿乎乎的麻绳稳稳当当地缠上了她,托举住了她——回神一看,却不是麻绳,而是渗出黏液的蛇身。

她浑身被蛇尾禁锢,动弹不得,被浸透的羽衣黏在皮肤上,格外麻痒。

更糟糕的是,白雪还目的不善地,把她拖到了屋内最大的一面全身立镜前,按着她的头,迫使她把额头贴在镜面上。

伴随着仿佛如深渊传来的“咝咝”声,白雪一边用分叉的长舌,给蛇尾无法触及的脖颈,肩颈部分涂抹黏液,一边用神秘轻柔的语气对她说:“你知道吗?我早就想这么做了。我在这里复刻了一间你的卧室,每次生你的气,就来这里发泄……我无数次盯着镜子,幻想你就在这里,就在镜子前,无处遁逃。”

克劳蒂亚现在确实无处遁逃,她上身抵着冰冷的镜面,其余部分被炽热的蛇鳞包裹着,可疑的黏液不断渗入,与汗液交织,经紊乱的呼吸催化,烘出迷离的白雾。

她被迫盯着眼前一片氤氲的镜子,看不清自己的表情,却能看见白雪的。

白雪的笑,充满复仇的喜悦,忘我的陶醉。渴望美酒却不会饮酒的人刚偷到传世的好酒,大约就是这副样子。

白雪自顾自地说着,如在梦呓。

“翼蛇在许多古老的国度被奉为至高的神明,许多虔诚的信徒,若能见祂一面,愿意奉上一切……只有最幸运的人,会被祂选中,成为祂的使者,祂的伴侣,在祭坛之上,与祂交融,分享祂的意志,祂的荣耀……”

“克劳蒂亚——”她又把她缠得紧了些,语气像是哀求,又像是威胁。

“你来当这个'最幸运的人'吧。”

“不要想着别人,不要叫别人的名字。”

“叫我的名字,说你爱我……叫到我满意为止。”

她声音很轻,下手却并不轻,好像在打一场不能输的战役,拿出了击剑时快狠准的气势。十分心神,七分用在手上,剩下三分,盯着镜子,一边欣赏自己出击的姿态,一边观察对方何时会忍不住认输求饶。

天花板,床头桌,衣柜旁,浴室旁,四面的墙壁上……十二面大大小小,有方有圆的镜子互相映照,照出许多个被膨胀,被缩小,被扭曲的她们,在昏黄如羊皮卷的灯光下,造出一个飘然悬浮于半空的,只有她们知道的祭坛……祭坛之上,雪白与漆黑之色缠绕互渗,属于天空的羽毛与属于大地的蛇鳞接脉连浆,如一个藏着密咒的绳结。

倔强的“信徒”沉默不语,始终不肯交出她的“密咒”,执着的“神明”以尾作笼,以手为钩,以言为毒,非要勾出她的心,她的魂,勾出她汹涌的爱河,直到这最高的祭品,彻底润愈她的焦渴。

“不许闭眼!”她一次次用湿热的手指擦干镜子上的热雾,打开她的眼睑,迫使她看清镜中的一切。

“看清楚和你在一起的是谁!”

“看清楚……让你如此沉醉,如此失态的人是谁!”

“看着我……看着我……能让你这样的,只能是我,只能是我!”

……

她等了又等,从势在必得,到踌躇不定,再到意气受挫……她不明白,为什么那个可恶的女人,扭成一条蛇,流成一条河,贴在被自己弄脏的镜子上,嘴还能严得跟被冰封一样!

不够……不够……那点仿佛风过岩石时,从岩缝深处传来的闷响低鸣,根本无法满足她!都已经这样了,她还是不愿意说那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么?她就这么绝情,打定主意要跟她划清界限?她就这么轻视她,就算是演戏也不肯让她得偿所愿?

失去耐心的白雪近乎咆哮:“你说啊!你快说啊!叫我的名字,说你爱我!”

再一次,她疯狂地入侵了刚刚才决堤过的入海口……她就不信,数次的末日来袭,洪水泛滥,还不能让她认罪,还她一句亏欠已久的告白。

在洪水海啸般的冲击下,克劳蒂亚为了使得摇曳的水声不在话语间漫出去,破坏气势,生生咬破了自己的唇。

“你好像不太明白怎么当一个神,白雪……让我来教你吧。”

“想要成为神明,必须要有自信。”

“你的自信呢?”

“难道你真的觉得,你只有使用暴力,才能征服信徒?难道你真的觉得,你最在意的信徒,只是把你当替身?”

“你就这么不相信自己的魅力和眼光?”

白雪似乎有所触动,停止了暴行,眼神开始放空。

克劳蒂亚凝视着镜中的白雪,绽开一个得意而陶醉的笑。

“我可是很相信自己的。”

“我看上的人就是最好的,独一无二……没有替代品,更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褪去了漠然的冰雕神色,染着红晕,周身红痕,半趴半跪的克劳蒂亚,像是充分发酵的葡萄,弥漫着酸甜浓郁的果香和酒香。

可她的语气又极其严肃骄傲,似高台上悠然品酒,摇晃水晶杯的人,不过是偶然来了兴致,小憩过后,懒怠整衣,顺手倾身去取压箱底的珍酿。

白雪看得痴了,听得痴了,眼中又浮现出梦幻的光彩,不愿眨眼,不愿呼吸,就这样屏息盯着她。

终于,在憋气憋得心口发疼时,白雪回过神,把她翻转过来,正对着自己,死死盯着她的眼睛,不容一丝谎言留存。

“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克劳蒂亚清清楚楚,一字一顿地柔声对她说:“我爱你,白雪。”

“你是独一无二的。”

“我记住了!刻在骨子里……你不能骗我,你不能。就算,就算你以前骗我,以后也不能。你承受不起那样的代价……我也不能。”白雪把头贴在她的胸膛,追寻她的心跳。她的尾巴早已松开了她,但双手紧紧缠着她的腰,好像依然担心她下一秒就要溜走。

这种不安,传给了克劳蒂亚,让她快要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这样也不能让白雪完全清醒,完全释怀,到底还差些什么呢?

莫非是传说中的……真爱之吻?

说亲就亲,克劳蒂亚活动了一下酸麻的手臂,捧起白雪的脸,深深地吻住她。

不小心碰到自己嘴唇上的伤,痛感中断了这个吻,却没有中断白雪的激情。

她误会了,眼睛发亮地把她抱起,往床上倒去。

“刚才确实委屈了你,我赎罪,我们在舒服的地方再来一次——”

“等一下,我不是那个意思——”

……好吧,其实也不是不行。

作为一个并不太擅长近战的法修,作为一名认知清晰的重欲之人,克劳蒂亚这次也像刚才一样,很早就放弃了无谓的挣扎。

就算被搅得脑子昏昏沉沉,那些黏液的特殊作用,她用脚猜也能猜到。

发洪水时,堵不如疏,搭档若契合,两人合力比一人干活效果好得多,试过一次便会产生依赖性。

一人苦撑半年,堤坝本就被磨得十分脆弱,禁不得多少考验,又被下了催化剂,一不小心就泛滥成灾。

被按在镜子前,如此这般……虽出乎意料,却意外契合了她某种难以启齿的兴致。

她在自己的房间里安了许多镜子,每个方位都有,每面镜子上都刻了一句箴言,除了监视异常,警醒自己,还想着欣赏自己不同的姿态,放大自己的快乐。

她本性狂野热烈,就算因为各种原因要端着稳重禁欲人设,独处时也不会给自己设限。有灵的魔镜会在她独享的放肆时刻被关禁闭,普通的镜子照见了也不会泄露出去。

她为自己的伪装能力而骄傲,和白雪在一起后,却也因此有了新的烦恼。望着她那清澈纯净的眼,年轻幼嫩的脸,她实在开不了口……无法向她坦白自己的另一面。

谁知白雪竟出于错乱的怨念,误打误撞地让她获得了超乎寻常的满足。

她喜欢看自己沉醉的样子,也喜欢看白雪为自己沉醉的样子,还有那些奇妙的新姿势……只是,盯着镜子看久了,眼前又总有些羽毛,头发之类的飞过,眼睛难免有些酸涩,不免要偶尔闭眼休息。

那小笨蛋大概以为自己是害羞吧,非要逼着她睁眼,还说些过分可爱的独占宣言。唉,误会就误会吧。文火慢炖的汤羹固然健康,大火煎炸的菜肴却是更加酥脆飘香,食之酣畅。

一夜旖旎,尽兴之后,两人相拥而眠。

第二天中午,克劳蒂亚在一阵刺痛中惊醒,赫然发现肩膀上多了一排渗血的牙印。

白雪伏在她肩膀上,幽怨地盯着她:“你这个坏女人!你又在梦里喊别的女人的名字了!”

克劳蒂亚看她那委屈的眼神就来气,怎么有人没弄清事情就乱咬人,自己还委屈上了?

她一向有仇必报,就算现在看在她神志不清的份上可以宽容一些,这事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想着用力掐她几下,看见她粉嫩的唇随着愤懑的呼吸微微颤动,她又临时改变了主意,抓着她的手臂,狠狠亲了上去。

白雪没料到她会如此,睁大了眼迟疑了几瞬,但很快便沉浸其中。

忽然,她神色一僵,推开克劳蒂亚,“呜呜呜”了半天说不出话来,急得涨红了脸。

克劳蒂亚摸来床头柜上的小镜子,在白雪面前晃了晃。

“放心吧,只是给你的舌头打了个结,顺便施了点冷冻魔法,很快就会好的。”

说到这里,她忽然觉得有些怪,白雪的身体已经变回了人,怎么还是蛇的舌头?

这个晚点再研究,她现在还是得先解释一下她那个梦,免得小醋精又误会了。

“现在,你先安静听我说:其实昨晚,我梦见的是……我的母亲,或者说,创造我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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