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了,这是扶宴第二次被打屁股,上一次的时候唐凌霄还是用手拍,这次竟然是用鞭子打。
但是跟惩戒性的殴打不一样,殴打会让人皮开肉绽,除了疼痛和愤怒,没有其他感觉。
唐凌霄虽然用了鞭子,可力道依旧把控得十分精准,隔着衣物落下的鞭子不会把人打破皮。
鞭子落下的那瞬间,带给扶宴的确是疼,但是疼痛感不算剧烈,更多是有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随即蔓延的难言的羞耻和恼怒。
鞭子接连着落下来,啪啪啪打了好几下,软皮的鞭子并没有把扶宴打疼,反而让他不该肿的地方肿起来了。
“那鞭子上,莫不是抹了什么特殊的药!”扶宴为自己的反应感到了万分的难堪,他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体这么不争气,竟然会敏感到这种地步。
明明他的身体吃了那么种药,哪怕是顶尖的X药,对他也没有太大的影响,可就这么被打了几下,他竟然他竟然……
他完全让自己不去想那种可能:其实唐凌霄根本没下任何药,是他的身体对眼前人有本能的喜欢。
扶宴眼中簇的一下燃起愤怒的小火苗,恼羞成怒之下,他像是离了水的鱼一样剧烈扑腾,艰难的扭过头,张开嘴狠狠的咬住了唐凌霄的肩膀。
其实他原本是想咬住对方的喉咙,但是那块地方太脆弱了,稍微用力一些,就能把人咬死,更重要的是,唐凌霄足够警惕,根本不可能让他咬到自己的喉管。
只是恨在心头难消,他这才退而求其次选择了肩膀。
被咬痛的唐凌霄把藤蔓收起来,他喝醉了,身体处在微醺的状态,对疼痛的忍耐度本身就比一般人要高,可扶宴实在用力,年轻人的牙口又好,唐凌霄闻到了血腥气的味道。
他调整了一下两个人的姿势,把咬人的坏小羊摔在了床上,修长的两根手指捏着对方的腮帮子,有些生气的观察着扶宴的牙齿。
明明看起来头发丝的尾端都泛着黄,养了几天人也还瘦巴巴的,一看就营养不良。但是和那种穷苦人家养出来的稀疏发黄的牙齿不一样,扶宴牙齿很漂亮,洁白整齐,两颗犬齿看起来也很锋利。
唐凌霄仔细看,果然看到了牙齿上那一点鲜红的血迹,真的咬出血了。
醉酒的人思维是没有太明晰的逻辑的,经常是想一出是一出,他单只手把人摁住,一只手把自己腰带抽走,然后轻轻松松的把肩膀的衣服扒了下来,他扭头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两个非常深的牙印,上面还在往外冒血珠。
唐凌霄委屈极了,用谴责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夫郎,控诉后者:“你怎么这么坏?都把我咬流血了!你是只坏小羊!”
扶宴抿着唇,嘴巴里隐隐约约还有些铁锈味,他的嘴唇因为抿紧有些发白,又因为那抹血色添了两分艳丽诡谲的味道,漂亮的让人心惊。
他生出几分恼意,却不全是对唐凌霄,更多的是对自己,这人喝醉了,和一个醉鬼计较干什么呢?
或许是因为重活一世,身体年轻了十岁,他的性子也年轻了不少,似乎轻而易举的就会被眼前人牵动情绪。
身体失控,情绪也失控。
对扶宴而言,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他定了定心神,让自己乱翘的地方尽快的平复下来。他温声哄道:“是我不好,我不该咬你的,但是你也有错,你打我在先,把我吓坏了。”
唐凌霄歪头看着身下的人,他没能从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看出恐惧之情,这是一只满口谎言的小羊。
不过对方狼狈的样子实在是可怜,所以他决定原谅对方:“好吧,我原谅你。”
扶宴继续说:“夫君,喝醉了,别压在我身上,会把我压坏的,下去好不好?”
他怕自己支起来的地方被唐凌霄发现,那样的话,就等同于被眼前人捏住了把柄。
要不是力气不够,他怎么都要把唐凌霄掀翻在地,
坏?喝醉的人似乎只能够捕捉自己想要听到的词,然后曲解听到的句子,唐凌霄握住了扶宴的手,表情有些苦恼:“心好像压坏掉了。”
扶宴:没听说过唐凌霄心脏有问题,上辈子这人也不是因为心迹死的,而是连续高热不退,惊厥过度,过于虚弱死亡。
而且被压的那个人明明是他好不好,唐凌霄能被谁压坏了。也不能说喝醉的人说谎,他压根是在胡说八道。
唐凌霄苦恼的把对方的手压在自己的胸口,感受着过于激烈的心跳,他重复了一遍:“跳太快了……”
看到扶宴唇角的那抹艳色,看到对方生气却极其富有生命力的样子,他觉得自己的心脏不受控制的,跳的太快,已经超过了正常的频率,是很危险的心速。
隔着一层薄薄的衣物,扶宴能够感应到对方心脏正在剧烈的跳动:扑通扑通扑通,宛如擂鼓,连带着他的心跳也一起加快起来,然后达到同频。
唐凌霄嘟哝说:“小羊的心脏也跳的好快。”
扶宴神情僵住了,明知道对方神志不清醒,却还是滋生出被戳穿的难堪。
唐凌霄忽然低下头,亲了亲扶宴的眼睛,没有带欲色,就是非常纯洁的亲吻,又亲了亲脸蛋,轻轻的咬了咬对方脸颊的软肉,如愿以偿地咬出一个牙印,自觉报复成功,这才转移到那染血的红唇。
两个人在成婚的时候亲吻的画面突然在脑海中浮现,他熟练的堵住那漂亮的像是花瓣一样的嘴唇,舌头舔掉血。
唐凌霄不自觉,微微皱眉,是讨厌的铁锈味。
好在血并不多,他认真的舔干净,再亲嘴唇,就感觉是柔软的,像桃子果冻一样,甜甜的味道。
唐凌霄眼睛开心的眯起来,眼神看起来却依旧很是清澈,他认真的开口:“喜欢,喜欢小羊。”
喝醉了说的喜欢,算什么喜欢?可扶宴必须承认,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跳还是不受控制的露跳了一拍。
喜欢就是喜欢,这是客观存在的事实。哪怕只是生理性的喜欢,那也是喜欢。
这个世界上本身就没有什么绝对纯粹的喜欢,被无数人歌颂的所谓父母对子女之爱,往往也是基于血缘羁绊产生的特殊喜欢?
而扶宴的父母告诉他,哪怕是父母之爱,也并不纯粹,往往揉杂了太多东西。
意识到这一点,扶宴恼火之余,又莫名生出几分摆烂之心:挣扎到底有什么意义?他们名义上是夫妻,成了亲拜了堂,还到官府登记拿了婚书。
亲也亲过了,而且不是那种蜻蜓点水的敷衍的亲,是把嘴巴都快亲肿的那种亲。
都是男人,又不会怀孕,没有必要太在意贞洁问题。
但是扶宴摆出了一副任由施为的样子,唐凌霄却没有得寸进尺,他就像是得到骨头的小狗,很欢喜的在喜欢的骨头上舔舔,却没有更进一步的打算。
猴儿酒的后劲上来了,异能修复过快的后果就是犯困。咕弄了一会儿之后,唐凌霄眼睛一闭,就这么抱着扶宴就睡着了。
后者闭着眼睛等了半天,结果等来的却是一个呼吸逐渐变得轻浅的醉鬼。
他稍微挣扎了一下,唐凌霄下意识把人抱得更紧了。
房间里的酒味太浓了,明明自己也没有喝酒,最多是在被亲的时候喂过来一点混合着果酒气味的唾液,但有可能是上午运动太过,吹曲控制那些虫蛇,消耗了大量的精神力,扶宴也犯困了。
他决定短暂的放纵自己一下,就这么闭着眼睛,躺在唐凌霄怀里睡着了。
木系异能在唐凌霄的体内运转,有一部分顺着他们相拥的位置,传递到扶宴身上,游走一圈,又回到唐凌霄体内。
经历无数次循环之后,唐凌霄原本退回到0阶的木系异能提升到1阶。
他不仅可以操纵小藤殴打猴子,还成功开启了高阶木系异能者独有的种植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