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濛把头埋在了江樾知的脖颈处,轻轻的嗅着,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甜香。
这种独属于江樾知的气味,他已经有太久太久没有闻到了。
"樾知..."凌濛无声地呢喃着这个名字,嘴唇几乎贴在少年跳动的脉搏上。他心里突然有一个恶毒的想法,就这样咬下去,他就永远属于你了。
在他感觉到江樾知温热的血液在皮肤下流淌,鲜活而有力时,他脑子中也清明了。
他的眼眶再次发热——多少个绝望的夜晚,他只能抱着冰冷的衣物,幻想这样的温度。
这种独属于少年的气味能让他安心,他这么多年来终于再次感受到江樾知的气息了。
黑暗中,一点微弱的红光在不远处跳动。凌濛侧头瞥了一眼那个玫瑰魔盒,嘴角扯出一个不屑的弧度。
魔盒的力量会随着主人能量的变化而波动,现在的江樾知没有一丝能量,身体也完全回溯到了17岁的状态。
按理说,这个与江樾知力量绑定的魔盒不该出现,但它却诡异地跟随着主人转生归来。
"无所谓了..."凌濛轻声自语,伸手为少年掖好被角。窗外的雨势渐小,但闪电仍不时划破夜空,将房间照得忽明忽暗。
曾几何时,他最害怕这种电闪雷鸣的夜晚,直到遇见那个会趴在窗边兴奋观赏闪电的少年。这么多年过去,连他自己都记不清是从何时开始,恐惧变成了迷恋。
凌濛伸手把被子盖在少年的身上,外面的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不时伴有闪电,还有雷声,衬的室内更加静谧平和。
凌濛拉开了窗帘,欣赏着窗外闪电的美景,他之前特别怕打雷声,但少年喜欢看,这么多年过去他也早已养成这个习惯。
最后一道闪电劈落时,凌濛站在窗前,银白的光芒照亮了他半边脸庞。雨停了,云层间漏下几缕月光。
他回头看向床上熟睡的江樾知,少年精致的轮廓在微弱光线下如同古典雕塑。
凌濛举起手腕上的光脑,无声地记录下这一刻——这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就像收集每一片有江樾知痕迹的碎片。
凌濛离开后,房间里只剩下江樾知均匀的呼吸声。
黑暗中,玫瑰魔盒的红光微弱跳动,像一颗不安分的心脏。
江樾知翻了个身,被子被他踢到床尾,只堪堪搭在腰际。
他睡得并不安稳,眉心微蹙,似乎梦见了什么,直到一具滚烫的身体贴了上来。
他被热醒了。
江樾知猛地睁眼,发现有人正搂着他,手臂横在他腰间,力道紧得几乎让他窒息。
“谁?!”他浑身绷紧,条件反射地一肘向后撞去。
身后的人闷哼一声,却低低笑了:“江哥,下手真狠啊……”
这声音……
江樾知翻身坐起,借着月光看清了对方的脸,是那个叫魏梦醒的男人!
“你怎么在这儿?!”他厉声质问,一把抄起床头的鎏烛台对准对方,“谁让你进来的?!”
魏梦醒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却笑得更加灿烂:"别紧张,我只是...太想你了。"
他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江樾知身上游走,从凌乱的发丝到因愤怒而起伏的胸膛,"这么多年不见,江哥还是这么...。"
江樾知死死盯着他,烛台的尖端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获许是房间的隔音太好了,走廊上竟然没有一丝声响,而凌濛这时候正在洗澡,准备继续审批公文,连房间的监控都没继续看。
“你是怎么进来的?”江樾知冷声的问道。
魏梦醒懒洋洋地支起上半身,月光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形:"庄园的结界对我没用。"
他歪了歪头,耳钉随之晃动,"或者说,这里的结界本来就有我的...一份功劳。"
“你到底想干什么?”江樾知攥紧烛台,指节泛白。
魏梦醒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缓缓站起身。
他的动作优雅得像只大型猫科动物,带着危险的韵律。
当他的影子完全笼罩住江樾知时,他的眼神忽然变得幽深:"江哥,你真的觉得...现在的凌濛,还是你记忆里的那个人吗?"
江樾知呼吸一滞。
游绝轻笑一声,指尖轻轻点了点自己的锁骨——那里有一道暗红色的纹路,和江樾知身上的金色符文如出一辙。
“你难道没发现吗?”他低声说,“他对你有想法。”
“别用你肮脏的思维来说我俩的关系。”江樾知有些恶寒的说道。
“呵呵,江哥现在难道认为只有他可信吗?不过也对,按照江哥的记忆,他现在的确是个好人。”魏梦醒勾了勾唇意味不明的说道。
“记得对所有人保持警惕,收起你那些记忆中的人性,毕竟这里是12年后。”魏梦醒突然认真的看着江樾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