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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不容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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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交朋友可得小心谨慎点,有些人看似掏心掏肺,没准是另有所图。外头无下限的人有多脏多乱,你我最清楚了不是?”

这话有几分道理,可无缘无故即为恶意揣摩,不妥。

齐延曲蹙眉,言简意赅地遏制:“师兄。”

对面点到为止,识趣地转移话题:“你身体本来就一般,得喝点鸡汤补补。给我个地址,我让人给你送过去。”

暂不说这鸡汤是辣是苦,能不能被送进屋来都成个问题。

齐延曲扶住额角叹了口气,仍是拒绝此番好意。

他这位师兄实在热心过了头,怪不得齐鑫歌会多想。

齐延曲不再给对方讲废话的机会,步入正题,开始交接工作。

“……大致就是这些,剩下不清楚的你去问云彩,她会直接安排给内勤。”

挂断电话的前一秒,他隐约听见对方还在嘀咕:“云彩。云彩?有这号人吗,好像有。陈云彩?哪位来着的。”

……是你师妹。

严烨霆似乎只有在执行任务时脑子转得快些,其余时间像把头落家了。

齐延曲将手机放在架子上,回了客房,又拿起昨夜换下来的衣服前往卫生间。

也就是在这时,谢恒逸收拾完床铺,猛然想起浴室里还放着没来得及洗的脏裤子。

比起床单,裤子上黏腻的污渍更加不言而喻,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冲出房门,一眼看到齐延曲刚从卫生间出来。

悬着的心有点死了。

没死透。

他端量一二对方的神情,没看出异常来,稍稍松了口气,准备再试探试探口风。

正要说话时,楼下传来响动。

大门被打开又被关上,有人进来了。

是每两个月上门一次的保姆王姐。

中年妇女拎着两大袋子新鲜菜,抬头注意到了楼上的两人。

她不认得齐延曲,就没贸然搭腔,更没用余光偷偷打量,只简单问候:“谢先生今天没去学校啊?甭管我,不打扰你们,我用不了两个小时就能好。”

谢恒逸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忍不住又往齐延曲脸上望了两眼。

究竟发没发现?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应该不知道吧,进了卫生间不代表会进浴室,进了浴室不代表会翻衣篓……

但万一呢?

谢恒逸心乱如麻,想去浴室探查下情况,却见齐延曲朝他伸出了手。

那一瞬间,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悉数涌了上来:所以是发现了?要对他动手了?要扇他巴掌骂他不知羞耻了?

当谢恒逸再回过神时,发觉自己扶住了齐延曲的手臂。

跟他想象的大为不同。

对方脸上没有怒气,没有羞意,只有些许的诧异。

谢恒逸看了看靠在墙边的拐杖,意识到是他想岔了。

原来是要取拐杖,不是要取笑他。

谢恒逸沉默着揽过齐延曲的肩,帮助其保持平衡。

扶都扶了,他就勉为其难充当下拐杖。

由于配合十分不默契,愣是耗了平常的两倍时间。

他们下楼时,王姐已经利索打理完厨房,不一会儿又从楼上提下来脏衣篓。

晾衣架在小院里,故而她习惯在一楼洗衣服,免得没拧干的水嘀嗒流得到处都是。

衣篓里堆在最上方的是睡裙,那抹酒红色格外惹眼。

谢恒逸立马开口制止:“衣服放在卫生间就行,我自己来。”

王姐差点被他吓一跳,闻言愣了愣,连忙点头应好。虽然感到奇怪,但也没多问。

“床单我换过了,”谢恒逸继续补充,“主卧今天你不用管。”

他自以为说得隐晦、做得隐蔽,实际上就是盖了层窗户纸,一戳就破。

饶是王姐再高的职业道德素养,也不由调笑了几句:“哎呀,小年轻害臊啥嘛!是、是,毕竟是私密事,我都懂的。以后我来一定提前问问你。”

她边说边提着衣篓走向卫生间,中途听见了敲门声,她便将衣篓暂时搁放在地,往围裙上草草擦了擦手,跑去开门。

来的人是谢嵘。她见过的。

“今天是什么日子哟?约好了在家聚聚是不?”王姐扬起带有喜感的笑容。

“路过,我不干什么,就顺便来看看,你忙你的。”

谢嵘踩着高跟鞋直直走进客厅,步子迈得比穿平底鞋的王姐还快,颇为迫不及待。

不干什么?当然是假的,她怎么可能白来?

她最擅长搞些出其不意的招数。此次前来,她不仅要干点什么,还要大干一场!

一进门,谢嵘就四下张望。最先引起她注意的,是放在路中间的衣篓。

上边的睡裙,怎么看怎么眼熟。

在哪见过呢?

杂志封面?安利视频?好像是在某个购物APP上刷到过,她好像还下单了,好像还拿到手里了。

这不是她买的衣服吗?这就是她买的衣服吧?

谢嵘跟谢恒逸对视一眼,几乎同时朝衣篓伸出了手。

一秒见分晓,谢嵘离得更近,占据了位置优势,火速将睡裙牢牢攥在手中。

这质感,这款式,这就是她买的衣服!!

谢恒逸拿给谁穿了??

难道说,她侄子藏了个声音很像男人的女人?

还是说,她侄子藏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再或者是说,她侄子藏了个有女装癖好的男人?

坏了。只有第一项稍微能接受。

谢嵘越想越觉心塞,回忆起那天被她匆忙挂掉的通话。

对面的声音好听得不行,但她确定以及肯定是个男人。

第一项基本上可以排除了。

光是声音好听有什么用?可能是个四五十岁的文青也说不准。

谢嵘抱臂盯着谢恒逸,满眼狐疑。

这没底线的小子,莫不是为了拿奖金,跟教授评委什么的行了苟且之事?

“谢恒逸我可警告你啊,恋爱不能随随便便地谈,不能跟随随便便的人谈,随随便便不能谈。别想着攀高枝,作风要正派!”

谢恒逸压根搞不清楚谢嵘的脑回路。

他选择沉默。

谁知他这一沉默,谢嵘认为他是默认了,直气得胸口发闷:“你跟谁学的?”

话既然说到这份上了,谢嵘疾步如飞地小跑过客厅,打算找出那个不正派的“高枝”。

她一面探头找人,一面恨铁不成钢地骂:

“要是我今天不来,你还想瞒我多久?你都——”

骂到一半,她目光触及在厨房喝水的俊美青年。

刚喘上来的一口气当即吊起,她尾音硬生生打了个拐,咽下原本要说的“被人带坏了”,改为:

“你都把人带坏了!”

这跟她想象得不一样啊!

“高枝”确实如松树高枝般挺拔,却是不容亵渎的正派模样。

这样的人能看上她侄子?

谢恒逸看上去更像是有特殊癖好的那个。莫不是拿奖金把人骗来了?

万幸,没有脚踏两只船。

谢嵘骤然冷静下来,转头狠狠瞪了谢恒逸一眼:“你跟我上楼去,好好解释清楚。”

齐延曲听见这道女声,觉得有些耳熟,偏头望去。

见女人手中拿着睡裙,他心下顿时明了。

这应当就是谢恒逸那位小姑。

齐延曲没仔细听方才的对话,以为是因睡裙发生了误会,便端着水杯道:“不好意思,衣服我可以照价赔偿。”

谢嵘摆了摆手,不由心生愧疚。

她刚刚怎么能那样胡乱猜测?都怪谢恒逸那货,平时流里流气的,一点也不正经,导致她第一时间想歪了。

全然不知自己挨了骂的谢恒逸走过来,夺过齐延曲手中的水杯一饮而尽,接着就随谢嵘上了楼。

二人大概在楼上待了十来分钟,再回到客厅时面色皆如常。

剑拔弩张的气氛烟消云散。

谢嵘是个能说会道的,拉着另外三人唠了好半天,快到正午了才堪堪止住话头。

“能聚在一块儿也是缘分,都不忙吧?坐下来好好吃顿饭成不成?”谢嵘说话很是客气,往常大大咧咧的肢体语言也减少了,“王姐,今天的午饭麻烦你了。”

“这有什么可麻烦的!”王姐起身重新系好围裙,“你们的口味我都记着呢……这位帅哥怎么称呼?有没有忌口?”

齐延曲一怔,片刻后摇了摇头:“不用管我。”

见状,谢恒逸索性替他回答了:“洋葱香菜别放,辣味酸味调料少放,卖相不好的、吃起来麻烦的往远点放,尤其是内脏跟海鲜。”

这些时日以来,齐延曲饮食是他一手负责,每餐哪些菜动过、哪些菜宁愿饿着也不肯动,他一清二楚。对方的生活习惯早就被他摸得透透的。

此话一出,感到意外的唯有齐延曲,谢嵘跟王姐都一副理所应当的淡定模样。

王姐点开手机备忘录,叫谢恒逸再说一次。

重复第二遍时,谢恒逸甚至又往里添补了几个细节。

王姐记录完毕,收起手机:“有没有什么想吃的菜?只要是我会的,统统给做!”

本以为只有谢嵘会搭理她,不想谢恒逸率先回答:“炖个汤吧。”

“汤肯定得做,四菜一汤是标配,冷天就适合喝点热气腾腾的,暖胃。”

王姐打开冰箱,提高音量喊:“想喝点啥汤?排骨汤?菌菇汤?这次备的菜跟肉都特好,还齐全!”

“椰子鸡汤。”

谢恒逸报出菜名那一瞬,齐延曲抬眸看了过去。

对方眼中一片坦荡,完全看不出是刻意为之。

“这个点了,炖汤来不及,用嫩鸡肉煲煮行不?”

在得到谢恒逸点头同意之后,王姐挽起袖子就开干。

不到半个小时,四五道菜就出锅上了桌,都是色香味俱佳的菜品,散发出的各种香气交织着,引人垂涎。

椰子鸡汤是最后出场的。

陶瓷汤碗刚一亮相,谢恒逸就不经意问道:“王姨,这汤你学了多久了?”

他问的是王姐,眼睛看向的却是对面的齐延曲。

“信不过我啊?你放心,我单单是在家里就做过不下十次了,绝对比大多数人都弄得好喝。”王姐胸有成竹。

谢恒逸这才满意。

饭桌上讲究的是食不言的规矩。直到一顿饭吃得差不多了,谢嵘才放下筷子,神态略显郑重,说出了真正想说的话:“齐警官,我家小子不懂事,这段时间多有得罪。”

在先前的闲聊中,她得知了这位“高枝”的身份。那是她这辈子无法涉及的领域,她连对方使没使绊子都察觉不出。人总是畏惧未知,谢恒逸或许有无所畏惧的胆量,但她不能不顾忌。

人情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是社会的潜规则。

“臭小子不会照顾人,笨手笨脚的,只怕是反而耽误您的病情。您要是答应,待会就跟我一起走,我保证把您安全送回家。”谢嵘嘴角仍旧扯着笑,十分牵强。

齐延曲瞥了眼面色不太好的谢恒逸,没说话。

依然是谢恒逸替他作了答。

“谢嵘。”

谢恒逸眸中幽深,呼吸尚且算平稳,这是他极力隐忍的结果。

“现在你是客,哪有客赶主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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