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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合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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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清涵原是邓玥还是元殊时宫中的尚寝,因对元殊忠心,李珂当时为了能让元殊从皇嫂变为皇后有所助力便将梅清涵封为贵妃,还特许了她协理后宫之权。

元殊在宫外生下李鸿的事梅清涵并不知情,满心以为邓皇后做一切机关算尽的事都是为了立李澄为储君。当她发现邓皇后在出宫的那一年多里又生了个小皇子,而且是元殊当年口口声声说厌恶的李珂的儿子时,她还欲立幼子为储君时,梅清涵的忠心终于有所动摇。不仅是因为主少母壮而国疑的缘故,还因为梅清涵是真的恨李珂,且真的有爱国之心。

她一壁去密信给在前线杀敌的肃王李澄,让他战事一完,立马回京。一壁假意逢迎,协助邓皇后安顿回宫的小皇子。

元殊在怀抱李鸿时,深感心中忧虑。李鸿因年幼时误服了假死药,导致他的身体自幼就比同龄孩子要赢弱许多。加之难产以及在婴儿时期不幸患上脑膜炎,使得他的身体与智力发育都受到了严重的影响。如今四岁了,他的认知能力仍然存在显著的障碍。

更为夸张的是,李鸿的认知障碍严重到甚至无法分辨日月,常常将梅清涵佩戴的翡翠耳坠当作玩具,不自觉地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唤她为“娘”。这一行为让周围的人都感到十分无奈与沮丧。

面对这样的情况,元殊试图用各种方式来刺激李鸿的智力发展。一日,她将玉玺与拨浪鼓并排放在李鸿面前,试探性地问道:“选一个当玩具吧。”然而,李鸿却出人意料地抓起沉重的玉玺,狠狠地砸向自己的额头。顿时,鲜红的血珠溅在了元殊洁白的裙裾上。然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元殊却并未显得慌乱或惊恐,反而大笑起来:“好!有我邓氏风骨!”

朝臣们听说被迎回的四岁皇子竟然如此病弱,智力也显得不太正常,心中焦虑万分。他们深知这位年幼的皇子即使成年也无法承担起治理国家的重任,因此接连上书乞求邓玥迎回大破西凉军的肃王夫妇,以稳定朝局、安稳民心。

然而,邓玥对这些朝臣的请求却不予理会,态度坚决而冷漠。这使得整个朝中大臣们议论纷纷,人心惶惶。

另一边,李澄虽然收到了梅贵妃的密信,但是强敌压境,国家形势危急,他不得不继续坚守在边疆,以抵御外侮。

他深知自己肩负的重任,不敢有丝毫懈怠。

李澄充分利用雍州“控扼陇右、俯瞰河西”的地缘优势,精心策划,周密部署。他在乌鞘岭、萧关等重要关隘构筑了连环堡垒,将西凉骑兵牢牢地限制在狭窄的谷道之中,使其难以施展威力。

为了进一步削弱西凉军的实力,李澄还上书朝廷,建议对过往萧关的商队征收“铁蹄税”,专门收取西凉军急需的精铁、盐巴等战略物资。这一举措取得了显著成效,曾创下一个月内收取西域各国军购物资二十万两白银的惊人记录,为大夏的安宁立下了赫赫功绩。

萧关,这座雄关险隘,坐落在六盘山的余脉之中,自古以来便是关中平原通往河西走廊的咽喉要道,战略地位极其重要。

李澄对前朝遗留下来的烽燧进行了巧妙的改造,利用萧关的地形优势,将这条咽喉要道切割成了五段曲折蜿蜒的“之”字形隘路。

在这五段隘路上,李澄精心布置了各种防御设施。每一段隘路的两侧都埋设了狼牙拍、铁蒺藜等致命的障碍物,这些障碍物锋利无比,足以让任何试图强行通过的敌人付出惨重的代价。每当西凉骑兵艰难地通过这些隘路时,都需要付出三成以上的伤亡代价,其惨烈程度可想而知。

然而,李澄的防御手段并不仅限于此,在隘路的尽头,他更是巧妙地设置了一个“回马箭阵”。这个箭阵充分利用了萧关地形的回音效应,当西凉骑兵艰难地通过最后一段隘路,即将看到希望的曙光时,突然间,无数箭矢如雨点般从天而降,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回声,制造出了极大的恐慌和混乱。

在一次激烈的战斗中,李澄的“回马箭阵”一日之内便射杀了西凉战马八百余匹,其威力之猛、效果之佳,令西凉军闻风丧胆。

莲花也不甘落后,她在伤势痊愈之后,暗中联络了羌族部落,巧妙布局,切断了西凉军的侧翼包抄路线,逐渐形成了对敌有利的“口袋阵”态势。

她深知羌族部落内部的复杂结构和独特的文化认同,巧妙利用了羌人“父系认宗、母系传姓”的双重认同原则,以外祖母羌族公主的身份,亲自前往白兰羌、党项羌等部落,与部落首领们“认血亲”,在火塘边举行庄重而神圣的“姊妹盟”仪式。通过这一系列的行动,莲花不仅赢得了羌族部落的信任和支持,更为后续的军事行动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在火塘的熊熊火焰映照下,莲花与羌族部落首领们共同举杯盟誓,誓言共同抵御西凉,保卫家园。

莲花想起在北陆时看着母亲一次次的“合纵连横”,心想,自己的杰作绝对是青出于蓝而盛于蓝。

铁城峡的洮河水在夕阳的余晖下翻涌着青黑色的漩涡,仿佛吞噬着一切。河岸边,党项羌巫祝手持着骨铃,在暮色中轻轻摇晃,那清脆而神秘的叮当作响,仿佛带着远古的呼唤,回荡在空旷的山谷之间。

莲花静静地站立在河边,她身着染血的狐裘,面容冷峻,目光坚定。她看着羌人们将一艘艘装满碎石的乌篷船缓缓推入激流,那些船底早已被巧妙地凿出蜂窝状的孔洞,宛如等待着命运的宣判。

这并非普通的船只,而是她与巫祝们密谋三日所准备的“河神祭品”。羌人们相信,通过这样的仪式,可以平息河神的愤怒,换取部族的安宁。然而,这一切的背后,却隐藏着莲花更为深远的计划。

“起爆!”她忽然厉喝一声,声音在寂静的山谷中回荡,仿佛一道惊雷划破了天际。

随着她的命令,那些乌篷船上的火药瞬间被引燃,伴随着轰鸣声和四溅的火花,船只纷纷炸裂开来,碎石与火焰一同坠入洮河之中,掀起阵阵波涛。

随着那位勇敢无畏的羌人少年果断地点燃了引线,峡谷深处瞬间传来了一声犹如闷雷般的轰鸣,震颤着每一寸土地。党项羌的刀客们在这一刻仿佛被神秘的力量所驱使,他们猛地扯下了祭祀用的羊皮鼓,露出了内衬的闪烁着寒光的玄铁板斧,那气势如虹,令人胆寒。

而那些原本看似用于“祭河神”的火把,实则暗藏玄机,每一根火把都早已被浇上了猛火油,一旦点燃,便化作了熊熊燃烧的硫磺火把,将夜空映照得如同白昼。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西凉军的先锋船队刚好行至河心,他们万万没有料到,等待他们的不是平静的河面,而是党项羌人精心布置的陷阱。

沉船激起的暗流犹如一头凶猛的巨兽,无情地将这些无辜的船队裹挟其中,船体在巨大的力量下,像纸鸢一般无助地撞向了坚硬的岩壁。

甲板上的士兵们惊恐万分,他们试图挣扎,试图呼救,然而,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汹涌的河水如恶魔般倒灌而入,将他们无情地吞没,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生命便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这一场精心策划的伏击,无疑为党项羌人赢得了宝贵的先机。

“命人送信告诉赫连铎,河神饿了。”莲花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她轻轻地将染血的河沙撒入熊熊燃烧的火堆之中。随着火舌的舔舐,那河沙中的血色渐渐被吞噬,化为一缕缕青烟,在空中袅袅升起。

......

鹰嘴崖的晨雾如同幽灵般萦绕,其中夹杂着淡淡的血腥气,预示着即将发生的冲突。白兰羌少女卓玛,身着朴素却色彩鲜艳的民族服饰,背着沉甸甸的药篓,步伐轻盈地走在崎岖的山路上,嘴里哼着悠扬的采药谣,一步步走向隘口。

西凉先锋官拓跋雄,身披战甲,手持长枪,骑在高头大马上,目光如炬地注视着前方。他勒住马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山鬼似的丫头,只身一人闯我军营,倒像是来送死的。”言语间,透露出对卓玛的不屑与轻蔑。

然而,话音未落,卓玛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绊倒在地,药篓里的草药瞬间散落一地。其中,一株株珍贵的“七叶一枝花”在惯性作用下,翻滚着滚落山崖。拓跋雄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正欲放箭射杀卓玛,却意外发现那些滚落的草药在晨光中泛起诡异的蓝芒。

他心中一惊,立刻意识到这些草药绝非寻常之物。果然,随着蓝芒的闪烁,战马开始变得焦躁不安,最终彻底失控。它们嘶鸣着扬起前蹄,将背上的骑兵狠狠地甩向布满倒刺的滚木阵。

一时间,惨叫声、马蹄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惊心动魄的画面。

卓玛趁机从地上爬起,抹去脸上的血迹,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从药篓中取出一把锋利的弯刀,身形如电般冲向敌将拓跋雄。在对方惊愕的目光中,她将弯刀狠狠地刺入其咽喉。

“采药?”卓玛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嘲讽与不屑,“我们采的,是西凉人的命!”话音未落,她已转身离去,只留下一片狼藉的战场和震惊不已的西凉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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