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言看着这奢华无比的宫殿,心中却无半分喜悦。陛下对皇贵妃的情谊她旁观者清,她既是第三者,又岁数比莲花大上那么几岁,以后这日子难!她缓缓走进寝殿,看着那由一整块和田玉雕琢而成的床榻,以及四周垂挂的轻柔丝绸幔帐,不禁轻叹一声。
一旁的宫女见状,小心翼翼地问道:“娘娘为何叹气?这凤藻宫如此奢华,是多少宠妃梦寐以求的住所啊。”
林清言轻轻摇了摇头,目光望向窗外,喃喃自语道:“奢华又如何?不过是金丝编织的牢笼罢了。在这深宫之中,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 宫女闻言,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林清言收回目光,看向那宫女,淡淡地说道:“你去将宫中的宫女太监都召集起来,本宫有话要交代。”
......
李和静没什么大碍,就是着了凉,所以发高烧,莲花松了一口气。
李澄道:“爱妃照顾几位公主辛苦了,走,朕帮爱妃松快松快......”便把她往寝殿里拉。
莲花锤他:“陛下,不可......”
李澄不快,觉得她又开始抗拒和他亲近了,就非要与她恩爱。
他是个男人,纵使莲花会功夫,也被李澄三两下提到了寝殿。
这时,尚仪文诗琼带了金山公主李和明来西配殿看李和静,李和明是李澈长女,李和静的长姐,莲花听到动静想找借口去和李和静说话,李澄倔脾气上来了,对侍立在寝殿外间的宫女吼道:“都给朕滚出去,把殿门关好!”
莲花吓了一跳,再不敢言语,她死死咬住嘴唇,害怕的眼泪嗒嗒的往下掉。
李澄突然伸手拉她,紧紧钳住她的手腕:“你原先在母国时是不是认识李澈?”
莲花用力挣脱,李澄却握得很紧。莲花觉得李澄简直是莫名其妙,道:“豫州郡王从没有去过北陆,臣妾岂会认得他?”
李澄道:“那他当年为何把你劫持了去?”
莲花:“臣妾不知道?”
李澄:“不知道?他有没有做过什么?让你一直不敢和朕圆房?”
莲花的眼泪已经打湿了面庞,她用手猛然擦去眼泪,道:“陛下疑心臣妾?臣妾那日与陛下圆房的喜帕陛下不是看过吗?难道那也能作假。”
李澄道:“是,他是没有得逞,可若不是岳母大人把你救下,你早就是他的女人了!哪有我们的今日。”
莲花想起当年自己饮下的药,心中十分苦涩,这就是天道轮回吗?
他知道李澄多疑,但她不知道这种事也能引起猜忌。
莲花声音带着哭腔与委屈,又隐隐有些愤懑:“陛下,往昔之事已过多年,臣妾当年和豫州郡王没有发生任何事。臣妾一直对您忠心耿耿,从未有过二心。当年之事,实乃臣妾之不幸,又怎会因此而对您有所隐瞒?臣妾既已嫁给陛下,便一心只想着伺候陛下,为陛下开枝散叶。”
李澄却似被心中的猜忌蒙蔽了双眼,依旧不依不饶:“哼,你与那李澈之间,定有朕不知道的隐情。不然,为何自你嫁与朕,总是回避与朕用房,朕要与你亲近,你也总有几分不自然?”
李澄没有说的是,自他登基以来,私下里,莲花称呼先帝为李珂,称呼孝奕太子为李沣,唯独称呼李澈时会称呼他生前的爵位,这不是很刻意吗?
莲花又急又气,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陛下怎可如此冤枉臣妾?臣妾自嫁给陛下,事事以陛下为先,何曾有过半分不自然?陛下若执意如此猜忌臣妾,臣妾实在不知该如何自处了。”
李澄见莲花这般模样,心中也闪过一丝动摇,但很快又被猜忌嫉妒占据:“朕只是想要个真相,你若心中无愧,又何必如此激动?”
莲花用力挣脱李澄的手,退后两步,双膝跪地,泣不成声:“陛下,臣妾对陛下之心,天地可鉴。当年被劫持,实非臣妾所愿。如今陛下却这般怀疑臣妾,臣妾生不如死。”
此时,殿外突然安静,原来是文诗琼带着李和明看完李和静后,正欲离开,却听到殿内隐隐有争吵声,文诗琼心中一惊,赶忙示意宫女们安静,自己则侧耳倾听。
殿内,李澄见莲花如此决绝,心中也有些慌了神,他上前一步,想要扶起莲花:“你先起来,朕……朕也不是有意要如此。”
莲花却不肯起身,只是不停地哭泣:“陛下若不信任臣妾,臣妾便长跪不起。”
李澄无奈,长叹一声:“罢了罢了,是朕多疑了。你先起来,莫要再哭了。”
莲花这才缓缓起身,却仍是一脸哀怨地看着李澄:“陛下日后莫要再如此猜忌臣妾了,臣妾的心,真的经不起这般折腾。”
李澄伸手想要为莲花拭去脸上的泪水,莲花却下意识地偏过头去。李澄的手僵在半空,心中又是一阵刺痛:“你……还是不肯原谅朕吗?”
莲花咬了咬嘴唇,道:“臣妾并非不肯原谅陛下,只是陛下今日之举,实在让臣妾寒心。”
李澄收回手,沉默良久,才缓缓说道:“朕答应你,日后不会再如此莽撞。只是,你也要让朕安心。”
莲花微微点头:“陛下放心,臣妾定会尽心尽力侍奉陛下,绝无二心。”
殿外的文诗琼听到殿内渐渐安静下来,心中稍安,带着李和明匆匆离去。她深知这后宫之事复杂,自己还是少掺和为妙。
晚上,李澄要留在莲花宫中,莲花推迟道:“陛下今日才新封了惠昭仪,若留在臣妾宫中就寝,惠昭仪日后无法在宫中立足,还请陛下怜惜惠昭仪。”
李澄想着白天的争执,要留下来好好安抚莲花,莲花道:“臣妾今日乏力得很,恐伺候陛下不利,不如陛下去凤藻宫歇息,臣妾也好偷个懒!”
李澄心里又有了些火气:“我宠幸别人你也不吃醋,还把林氏举荐给我,你还说你心里有朕?”
莲花也被气晕了,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发作出来,不应该只有她一个人忍着,她道:“是因为当年臣妾被李澈劫持陛下才宠幸韶氏吗?”
李澄嘲讽似的笑起来:“安莲花,你叫李澈的声音真好听!”
这人真是个疯子!
莲花生气时什么都豁得出去,又问了一遍:“是因为当年臣妾被李澈劫持陛下才宠幸韶氏吗?”
李澄也被她的言辞激到了,拿起矮几上的茶碗喝了一口,搂住莲花的脖子,就吻上了莲花的唇,一番激烈的吻后,莲花还不明所以,李澄却已被嫉妒冲昏了头脑,他记得当年莲花中药时的言语。
“安王给莲花灌了药......”
“......那药,用他的唇渡给莲花的,莲花想挣脱却挣脱不掉,殿下,你要不要尝尝那药的滋味?”
李澈那畜生怎么吻她的呢?也像他这样想把她舌头吞进腹中吗?最后是什么让他没有走到最后一步呢?他有没有看到莲花的身体?有没有看到莲花腰间的粉色莲花。他是不是摸遍了她的全身,像他无数次一样,只想跟她拼命痴缠,其余的任何事都不想做。
他不管不顾,用力的抱紧莲花,在波斯地毯上就开始撕扯莲花的衣服,莲花声音里有些哽咽了:“陛下......嗯......孩子......”
李澄心想,这女人休想再让李澈那畜生的女儿来当挡箭牌,他一路往下吻,莲花是会功夫的,使了全力终于将他推开!
“陛下,臣妾有孩子了!”
李澄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她是说她怀了孩子?
李澄的欲望戛然而止,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眼神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好一会儿才缓缓抬起头,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莲花眼中还噙着泪,双手护着肚子,带着哭腔又重复了一遍:“陛下,臣妾有孩子了。”
李澄的双手还保持着刚刚撕扯莲花衣服的姿势,此刻却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松开,眼神中的怒火与猜忌瞬间被惊喜与不知所措所取代。他呆呆地看着莲花,嘴唇微微颤抖,似是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一时语塞。
过了半晌,李澄才缓缓站起身来,脸上满是慌乱与无措,他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衫,又伸手想要去扶莲花,却又怕伤到她,手在空中停顿了一下,最终还是小心翼翼地扶着莲花起身,轻声说道:“爱妃......你快起来,别伤着孩子。”
莲花在李澄的搀扶下缓缓站起身来,泪水依旧止不住地流,她看着李澄,委屈地说道:“陛下,您今日如此猜忌臣妾,还这般粗暴,若伤了孩子可如何是好?”
李澄心中满是懊悔,他紧紧握住莲花的手,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是朕不好,是朕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朕不该如此对你。莲花,你放心,朕以后定不会再这般莽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