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像现在这样在这块木板上贴几副对子、诗歌,看看哪位同门与我志趣相投!”
“这样好啊!都有谁能答上来呢?”
江月面露难色,“其实迄今为止……也只有九师兄一人互动过。毕竟大家来此是为习武,像我这种以诗赋为乐者才是异类吧。”
“怎么会呢?大家都说,只知道看书的叫书呆子,那只知道习武的不就是武痴咯,谁比谁高贵呀?”顶着江月震撼的目光,欧阳靖继续说道:“习武已经够无趣了,要是再没有点爱好,该多无聊啊!”
江月会心一笑:“言之有理,江月受教了!”
“对了,之前跟你一起来的那位七师兄又是谁呀?还有那位志趣相投的九师兄呢?”
逮到机会,欧阳靖就要搜集情报。虽然大家现在都还小,不过十来岁,但是感情和人脉都得从小培养才是。他必须筛选出可能与姜承交好的一批弟子、再制造机会让他们成为朋友,这样一来即便仇视姜承的人还有很多,倒也不至于完全孤立无援……
“七师兄名叫凉期,是个出了名的直脾气,为人处世啊都大大咧咧的。”说到这里,江月忍俊不禁。“他讲话好像从不过脑子,有一次当着我的面说我写的诗酸溜溜的叫人看不懂,我生了好几天的闷气!后来才慢慢想明白,七师兄这人就这样,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有时候是挺气人的,不过我也不讨厌他!不像二师兄蒋逸……”
“二师兄怎么了?”
“啊?”江月意识到自己的失言,“不不不,没什么。我不该当着小少爷的面说其他同门的坏话……”
欧阳靖不满地撇撇嘴,坏话也要听啊!这也是了解弟子之间关系网的重要情报啊。不过江月不愿意说,那他就自己打听去。
“九师兄名叫谢茗,听说谢家曾是云州名门,后来逐渐隐寂。谢家有两个儿子,小儿子也就是师兄在习武之事上颇有天分,于是被谢家家主送来折剑山庄。但据说他的兄长天资平庸,习武不成、也始终未能考取功名。九师兄和我说过,他不过是因为生在书香门第从小耳濡目染才多少读了些书,论才华与智慧都不及我。哈哈,九师兄还真是谦虚。”
“听说九哥有个外号叫谢大公子,也是因为这个?”
“是啊,九师兄平日待人接物都彬彬有礼,举止优雅、谈吐有方,平日里又爱品茗唱曲儿,高雅得很。”说到这里,江月不禁一笑,“说起来,七师兄一开始可不待见他了,觉得这人整日端个架子做给谁看。现在他们的关系已缓和一些了,不过平日里的小摩擦还是有的,算是……一对损友吧,呵呵。”
这会欧阳靖和江月双双蹲在木板旁边聊得不亦乐乎,都没察觉到姜承的到来。“小少爷、十六师弟——!”
“呃!”江月被吓了一跳,“四师兄?有什么事吗?”
姜承无奈:“你呀,是不是忘了今天的晚课了?刚才清点人数时到处寻你不见,好在凉师弟提醒道你可能在亭子这边,这才寻到。”
江月大骇:“哎呀惨了!!失陪了小少爷,我们回头再聊。”他对姜承连连道谢:“要不是四师兄提醒,今晚师父非罚我绕着山庄跑十圈不可……”
欧阳靖抱着胳膊饶有趣味地目送二人走远,指尖轻轻点着手肘,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