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烟寒假想要学符法，我便跟龙虎山小天师联系了一番，让小丫头过去学了两周，等常烟回来却撇着嘴说道:“你这朋友忒不讲究，藏着掖着的，拿没用的东西敷衍我，却一道符也没教给我怎么画哩。”

“什么没用的东西让你学了两周？”我闻言便随口问道。

“别提了，却是中医炮制药材的法子，却叫什么水飞法。”常烟撇了撇嘴道:“足足给她炼了两个礼拜朱砂呢。”

“那看来小天师真没有糊弄你。”我闻言便笑着说道:“这水飞法可不光是医家的，要知道无论画符和炼器都要用到朱砂，这却是符箓的基础，这正经的符师所用的朱砂，都是自己用水飞法细细炮制的，只有那些半吊子的假符师才会用买来的朱砂，所以这水飞法却是符法入门的第一步啊。”

“原来如此，没想到画符这么复杂吗？”常烟闻言便脱口而出道。

“要掌握任何一种技艺都是一项系统工程。”我笑着说道:“画符可不是提起笔在纸上画出来就完了，功夫却在其外，无论是朱砂的炮制，法笔的选择，书法的水平，精神的涵育和操作的仪轨，都不是一朝一夕能掌握的，非得有精诚功夫，才能落笔有灵，却并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的，以后你每年寒暑假却都去跟小天师学一阵，慢慢定会有所成就的。”

“那要多久才能成就呢？”常烟一脸期待的问道。

“二十年吧。”我笑着说道:“到那时候正好你也就顶门立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