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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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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昨夜两人吻了几次,才入的梦乡。

已经同居大概半个多月,这些日子里杜晨汐学着去报备,无论是抵达公司或是下班了等等,毕竟家里还有个人在担心自己,她也怕又见着那人缩在床上流泪的样子。

而江雨晴,不需要要求也是每天持续的讯息轰炸,有时候只是分享上课的趣事,偶尔会说一下打气的话,或是随手拍个风景等等,非常随心所欲的讯息。

唯一不同的是,江雨晴开始在每个睡前索吻,好像不亲就睡不着觉似的,起初杜晨汐也是感到有些难以适应,毕竟两人从没讨论过彼此的关系,这也和她以往的习惯大不相同,但久而久之好像也越来越能接受这种亲昵感,也就顺着她了。

那天清晨,闹钟还没响起,杜晨汐就先醒了,身旁床也不再下陷,那人仍先一步起了床。

这些日子里,江雨晴总是起得早来做饭,最初杜晨汐也劝过几次,让她多睡点,不整午餐也没事的,虽然公司餐厅难吃,但毕竟也是有供饭,只是那人依旧早起准备便当,只是这天杜晨汐不小心起得早了些。

看着那人起身的背影,初睁眼还有些不适应窗外阳光的她,眯着眼睛,看来有些朦胧了,那人走到了梳妆桌前,拿起自己的香水在脖颈处轻喷了一下。

杜晨汐愣了会,但也没开口说啥,只是睡眼惺忪地目送她离开寝室,随后又睡了过去,再睁开眼时,方才的画面还在脑袋里挥之不去,这女人怎么突然就开始喷香水了?

是谈恋爱了吗?

她去浴室一边洗漱,一边梳理头发的时候,脑袋不停的转着,江雨晴大学三年级这年纪,的确也可以说是适合谈恋爱的年纪,毕竟也不是念高中,如果遇到个情窦初开的对象,想喷个香水什么的……也并不是难以理解。

但对她而言……和我的关系是什么呢?

单纯每天讨亲亲的对象?或者是说这对她而言是借住在这里的“回馈”而已吗?

看着江雨晴端着便当盒走出厨房又回去洗手台洗碗的身影,杜晨汐不禁微皱了眉。

「今天的午餐我用了妳喜欢的菜喔。」

她的声音从厨房传出,伴随着水流声,看起来特别像个贤慧的妻子。

杜晨汐向厨房凑近了些,将头埋在江雨晴的肩上。

「谢谢妳每天都早起煮饭给我吃。」

虽说有些疑问尚未解开,但杜晨汐每天都会对于她的行为给予感谢,毕竟有人愿意这样为了自己早起仍是了不得的事情,况且这半个多月以来一天也没落下过。

当然,这动作主要是她想再确认下是不是自己睡糊涂了,导致的幻觉,但那鼻尖明显的香水味准确地告诉她,那就是自己常用款的香水味。

江雨晴好像吓了一跳似的,在头轻靠上间的那刻有些抖了下,随即回以一个笑脸给她。

「晚上有空吗?」

杜晨汐很快又向后退了一步,整理起准备工作的包,尽量假装无心的问着。

「今天的课到三点多而已,怎么了吗?」

她没回头,只是刷着锅,随意的回应着。

「今晚别煮了,去吃餐厅吧,想逛逛家里附近的百货公司。」

杜晨汐挂上一个有些浅的笑容,在看到她轻点头后,随即出了家门准备上班。

工作的忙碌那是一点不减,但吃便当这件事情却成了她每天的小确幸,邻座已经无数次吐槽她总看着便当拿起手机拍照这事。

每天中午的时候,杜晨汐在打开餐盒后,总会拿起手机照张相,也说不上什么特殊理由,只是觉得那人每次都可以把肉煮焦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随着带饭的次数多了,相片也是逐渐累积。

已经习惯了完食报备,毕竟那是江雨晴的苦心,杜晨汐会记得和她说有好好享用了,并且随意地滑着那些经常累积数则的讯息。

她无聊的日常却充斥着另一个人的生活。

江雨晴发来的照片里,看不出一丝谈恋爱的痕迹,连中午吃的饭都和杜晨汐同款,甚至看来还是自己用餐的,压跟没拍过和朋友的照片,镜头里永远都是些小狗小猫风景或她自己,实在难以判断是否正在恋爱中。

如果是的话,那就祝福她嗎?

看着电脑荧幕右下角终于熬到了17点,杜晨汐很快的收拾好东西离开公司,能不加班的话,她是一分钟也不想多待。

先去地下室发了车后才打电话让那人下楼,随着这半个多月的相处,两人也是一同出门购物过几次,江雨晴也开始会坐在副驾的位置上,这让杜晨汐有些欣慰,至少总比畏畏缩缩的好。

「今天怎么突然要吃餐厅呢?」

她有些好奇地回过头来,橘黄色的夕阳光照在她脸上,这人的笑容看来有那么些温暖。

「也没什么,就换换口味,顺便逛逛。」

杜晨汐一抵达百货公司后,随口问了江雨晴的喜好,但那人只是摇摇头的说自己可以配合,所以无奈之下还是进了间义式餐厅,随意地解决今天的晚餐。

在等餐的时候杜晨汐看着眼前那人,好几度想开口问她是不是谈恋爱了?但话说到嘴边却又吞了回去,总感觉自己没什么身份可以过问她的这些私事。

倒是江雨晴手机也不滑,就这么坐着,乖巧的等待晚餐端上桌。

虽说味道有些淡了,但杜晨汐还是闻出了自己的香水味,不知是后来又补了次,或是这香水味可以持续那么久?

吃着面,想问的问题一句也没能问出来,像是丧失语言能力似的,只是听着江雨晴分享着些生活上的琐事并且点头附和。

「杜杜,妳来百货公司想逛什么呢?」

江雨晴挂着笑,有些歪着头,像是在不解杜晨汐彷佛有某个特定目标似的正在往某处走去。

一直到很多香水柜位出现在眼前,她才发愣了下,这是要买香水吗?

「妳喜欢什么味道?」

带着江雨晴走进最一旁的柜位开始,杜晨汐手拿着香水试闻,而那人有些手足无措的就呆站在那边看着。

「什么意思?」

为什么杜晨汐会突然带自己来逛香水店,她可是一点也没明白。

「恩……我想说买瓶香水给妳,或许挺合适的?」

杜晨汐在闻了五六瓶后,找到一个花香味的,顺势向前递给了江雨晴,虽说不解,但那人仍是凑近也闻了下。

「很香……」

「妳喜欢这种吗?还是妳要自己去挑看看其他的?」

江雨晴没有回答,只是杜晨汐一直闻着味道,一边拿着让她闻,嗅觉疲乏了就闻闻咖啡豆。

「如果都没有喜欢的,想要自制香水也可以,我有在网上看有间评价还不错。」

杜晨汐自顾自的又往下间店走去,江雨晴屁颠屁颠的跟在身后。

「为什么要买香水给我?」

她有些疑惑的拉了拉杜晨汐的衣摆,像是想叫她别那么积极。

但这问题和反应,让杜晨汐有些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总不能承认自己看见她喷了自己的香水吧?

「感觉妳这年纪……可能会想要这些小东西,同学间也可能会比较。」

杜晨汐清了清喉咙后,硬是鬼扯了一些理由出来,但手上的动作仍没停止。

「可是我……觉得我不需要买香水,没有喷的习惯。」

她的回答反而让江雨晴也愣了,这人没来由地就说要带自己买香水,也是有些奇怪了吧?

「平时不喷吗?」

杜晨汐微皱了眉,眯起眼凑近看了下眼前那人。

「恩……我从来没有买过。」

她的视线微微向旁边撇,就怕正视杜晨汐的眼睛,越发的心虚,就越不敢看眼前那人。

杜晨汐没有再继续追究下去,只是走到一旁继续试起了味道来。

「这个……真的很适合妳。」

在试了二、三十几种味道之后,杜晨汐突然眼睛亮了下的递出了试纸。

江雨晴觉得那闻来有点下雨过后土壤的味道,倒也不讨厌。

「小姐,妳真的很会选,这款是森林调的香水,有大地气息和雨后空气里的感觉……」

在看见杜晨汐反应过后,一旁的业务很快地就冲了上来,对着她一顿介绍,江雨晴觉得有些尴尬地退到了一旁去。

很适合自己吗?杜晨汐替我选的?

杜晨汐一边应付业务,一边将视线落在了江雨晴脸上,在对上眼后,她才轻轻的点了个头,如果杜晨汐喜欢的话,会不会是她希望我身上拥有那种味道呢?

「行吧,结帐。」

在江雨晴点头过后,杜晨汐挥手礼貌示意业务要结帐,省得她继续落落长的介绍,既然已经决定购买了,也不用过多的介绍,毕竟香味这东西就是要喜欢才会下手。

在接过那个白色提袋过后,江雨晴的心情有点复杂,不知该如何开口才是。

但那人只是静静地上了车在驾驶座的位置上。

「杜杜,妳喜欢这个味道吗?」

犹豫了片刻之后,她才问出了口。

「和我的不大一样,但挺适合妳的……毕竟雨过天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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