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吗?”见伏黑惠醒了理绘赶紧询问,这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她到底是怎么看上的啊?还是她们是再婚家庭?
“有,给你妈妈!”伏黑惠从衣服里摸出手机,这个还是父亲的朋友给他买的。
理绘接过手机按照备注打了个电话,但没有接,是太忙,还是根本就不关心孩子?理绘微微升起几分怒气。
电话在她打了第九个后才接通,传来的声音乱遭遭的,以及什么被打乱的声音,颓废但又嚣张的声音传过来。
“喂,哪位?”
“妈妈,别生气。”
电话那头传来孩子的声音,甚尔思索了一会才想起来似乎是他的儿子,正要挂断电话,那边就传来轻柔的声音压着怒气,“你怎么这么不称职!连孩子的电话也不记得吗?”
甚尔一愣,手机差点从手里滑落。他手急忙慌的接住,心里仿佛被一个巨大的的烟花击中炸开。
“是你吗?理绘?”不敢肯定的不安让他如同被困住的野兽不停走动,但仍气势汹汹。
“是我!怎么?”女人同时气势汹汹的声音传过来,生机又活泼,像是他们吵架时一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电话那头突然传来莫名其妙的笑声。
理绘抿了抿唇报了个地址啪的挂掉电话,也许她们真是组建家庭?不然这个男人怎么这么……
理绘对上伏黑惠茫然失措的目光心虚移开,不会是她怀孕后又和这个男人在一起的吧?理绘越想越乱,越惊恐。
“妈妈你没事吧?”
伏黑惠小声询问,母亲不知道原因,他还不知道吗,只希望没有记忆的母亲不要被吓到才好,那个不负责任的人,恐怕还在喝酒吧。
“放心惠,不管怎样,离婚的话妈妈也会带你过的更好的!”理绘揉了揉儿子可爱的脸,欣慰的笑起来。
她儿子可真可爱!
在半个小时后,理绘看见了她的丈夫,也许是前夫?
还不等理绘质问,男人就哭笑将理绘埋进胸口,带着失而复得的恐慌。
“真的是你吗理绘?你回来了,别离开我理绘……我不能离开你啊理绘!别再离开我了好吗……理绘理绘。”
理绘被挤压的差点喘不过气,她敏感的意识到什么,轻轻的拍着男人的后背安抚着,“是我哦!好了你可以先松点力度吗?有点疼。”
理绘松了口气,看见男人哭红的眼睛,她情绪微妙,长着这么凶的男人也有这么柔软的一面吗。之前听声音像个浑社会的,现在见了后感觉更像了。
“诶?所以我是死而复生吗?”
理绘震惊的睁大眼睛看着两个排排坐的父子。本来以为是组建的脑回想在有了对比后烟消云散。这一大一小坐在一起,就是亲生的呀!
理绘抹汗心虚,但紧接着眼神凌利极不赞同的望着甚尔。
她什么也没说,反倒叫甚尔心虚,他抬手捅了捅儿子的后背。伏黑惠心累的叹了口气,从椅子上跳下来小大人的劝说道。
“愿谅爸爸吧,妈妈。”
“心这么柔是不可以的呀惠!你眀明还是个孩子,却像个小大人。过着被寄养在别人家的孤儿生活,呜呜……我可怜的惠。”
你想着你可怜的儿子,伤心的哭起来。
“或许我出事的时候,应该撑着一口气将你托付着你的外公?”
“妈妈。”
“这不是你的错理绘,是我没办法照顾他。”
一家人手忙脚乱的哭起来。理绘看着这幅场景突然哭出不来了,她在这短暂的交流中已经意识到造成悲剧的原因。早逝的母亲,坠落且无法自拔的父亲,年幼早慧的儿子。
她意识到自己无法责怪甚尔,因为甚尔就像是攀岩的登山者,强大勇敢,但如果绳索磨断,在那危机四伏的登山途中,他随时会踩空滑落,最后粉身碎骨。这件种人需要绳索牵着他,因为他的旅途太困难了。
“甚尔哭起来很难看啊!”
理绘感叹的摸了摸甚尔的后背,她的丈夫可真是一个像野豹的人。但是,这么恐怖强壮的男人哭起来却像个被雨水打湿的小狗,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像个孩子,祈求希望的看着她。
“好啦,我原谅你了甚尔,但是不可以有下一次哦!惠是我们的儿子,也是我们的恩惠呀!甚尔。”
“理绘。”甚尔注视着他死而复生的妻子,尽管她失忆了不记得他了,但她依旧是那幅阳光明媚的模样,是模糊不清的记忆中,逐渐清晰温暖的笑。
干净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