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转头,却见夜华染血的嘴角勾起熟悉的浅笑,金瞳中燃烧着炽热的光。他的声音虚弱却坚定:“说好了,要一起看遍十里桃林。”梧桐树影骤然暴涨,将两人与魔尊残魂尽数笼罩,金白两色光芒在雾霭中交织,仿佛要将这跨越仙魔的痴缠,永远镌刻在天地之间。
诛仙台的玄冰砖缝里渗出丝丝魔气,将漫天霜雪染成诡异的紫灰色。白浅的素白鲛绡裙被狂风撕扯得猎猎作响,九条狐尾如同灵动的银龙在身后翻卷,尾尖的灵珠忽明忽暗,映照着她紧抿的唇畔——方才强撑着封印魔尊残魂,妖丹已在体内隐隐作痛。
夜华染血的玄金长袍紧贴脊背,金冠歪斜地悬在发间,几缕碎发被霜雪黏在苍白的脸颊上。他抬手时,梧桐树灵之力化作的金红屏障簌簌震颤,掌心纹路深处渗出金色树液,滴落在白浅发顶。"别硬撑。"他的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却固执地将她往身后带,"青丘的幻梦铃该唤援兵了。"
白浅反手扣住他冰凉的手腕,琥珀色眼眸映着结界外翻涌的魔潮:"凤栖梧,你当我还是三百年前在诛仙台被人欺的素素?"尾音未落,九尾突然暴涨,狐火与梧桐金光在风雪中缠绕成刃,将扑来的魔影劈成齑粉。她却因用力过猛踉跄半步,夜华立刻转身扶住她,玄金长袍下的体温透过单薄鲛绡传来。
魔雾中骤然响起阴森冷笑,魔尊残魂化作千丈黑影,利爪撕开金红屏障。夜华闷哼一声,梧桐树灵凝成的枝桠瞬间布满裂痕,鲜血顺着嘴角滑落。白浅看着他越发苍白的脸色,心口像是被九尾同时揪住。记忆突然闪回若水河畔,那时他也是这样将她护在身后,不惜以元神祭东皇钟。
"这次换我。"白浅突然低喝,九条狐尾同时暴涨,妖力化作实质的银网罩向魔尊。夜华瞳孔骤缩,想要阻拦却被她反手按在梧桐树上。素白广袖翻飞间,她眉间朱砂痣泛起妖异红光:"你说过,梧桐树离不得狐狸。"话音未落,狐尾与梧桐枝桠在空中轰然相撞,金白光芒吞没了整个诛仙台,而她悄悄将半颗妖丹渡进夜华掌心。
诛仙台的玄冰地面在魔气侵蚀下寸寸皲裂,紫黑色霜花顺着裂缝疯长,将白玉栏杆啃噬得千疮百孔。白浅的素白广袖早已沾满血污,九尾狐尾却依然笔直如剑,尾尖灵珠迸发的蓝光与夜华结界的金红光芒交相辉映。她望着夜华后背渗出的金色树液在玄金长袍晕染开的痕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是梧桐树灵本源受损的征兆。
“夜华,你结界的东南角......”话未说完,魔尊残魂裹挟着黑紫色妖雷已轰然撞向薄弱处。夜华喉间溢出闷哼,金瞳猛地泛起血丝,梧桐树灵凝成的枝桠如蛛网般碎裂。白浅感觉周身妖力被结界撕扯得生疼,却见夜华突然转身,染血的指尖抚上她眉间朱砂:“浅浅闭眼。”
轰鸣声响彻九重天,白浅再睁眼时,漫天金叶如暴雨倾泻。夜华的玄金长袍彻底破碎,露出背后由梧桐树纹组成的巨大屏障,每道纹路都渗着金色血珠。他踉跄着单膝跪地,仍固执地将她护在羽翼之下:“别怕......梧桐树倒下前,定能......”
“够了!”白浅突然揪住他衣领,琥珀色眼眸泛起妖异竖瞳,九条狐尾同时暴涨三倍,尾尖灵珠连成锁链直刺苍穹,“三百年前你替我受雷刑,五百年前你以元神祭钟,如今还要拿梧桐树灵本源换我周全?”她声音发颤,指腹抚过夜华越发透明的侧脸,“凤栖梧,你若消散,我这九尾狐便是修到上神又有何用?”
魔尊残魂发出尖锐的嘲笑,黑紫色雾气凝聚成万千利刃。白浅深吸一口气,突然将夜华搂入怀中,九尾狐尾如潮水般涌出,与梧桐树灵幻化的枝桠缠绕成茧。“这次换我来筑巢。”她在夜华耳畔低语,嘴角溢出妖血却笑得肆意,“若要消散,便一起魂飞魄散!”
诛仙台的玄冰轰然炸裂,紫黑魔气裹挟着刺骨风雪如恶兽般扑来。白浅素白裙裾翻飞,九条狐尾如银练破空,尾尖灵珠迸发的蓝光在魔雾中划出冷冽弧光。她鬓间紫晶发冠歪斜,碎发粘在染血的脸颊上,琥珀色眼眸却燃着倔强的火——夜华单薄的后背已被梧桐树灵本源之力灼出焦痕,玄金长袍下渗出的金色树液,正顺着他苍白的指尖一滴滴坠落。
“退回去!”夜华沙哑的怒吼混着风雪传来,他抬手间,万千金红梧桐叶化作壁垒,却在魔雷轰击下片片碎裂。梧桐树灵纹路在他脖颈浮现,宛如一道道燃烧的伤痕,“你的妖丹......”
“我的妖丹如何?”白浅猛地扣住他手腕,九尾狐尾如锁链缠住他颤抖的腰肢,“凤栖梧,你当我是需要人护着的弱女子?”她扬手甩出幻梦铃,铃身九尾狐纹骤然燃起妖火,“当年你以元神换我生机,如今我便以九条狐尾作你的梧桐树!”
魔尊残魂发出震天狂笑,黑紫色利爪撕开金红屏障。夜华踉跄着要再次结印,却被白浅死死箍住。她仰头望着他染血的下颌,唇角勾起带血的笑:“你说过,梧桐树灵若消散,会化作千万金叶守护挚爱。”狐尾猛地暴涨,将两人卷入雪白漩涡,“可我偏要你活着,看着我亲手碾碎这魔头!”
风雪呼啸中,金红梧桐叶与雪白狐毛在空中疯狂纠缠,交织成光与影的漩涡。夜华感觉白浅的妖力如滚烫的溪流注入经脉,带着熟悉的青丘桃香。他低头,见她眉间朱砂痣在妖力催动下愈发艳丽,恍惚又回到初见那日——桃林中醉倒的小狐狸,尾巴无意识地缠着他的梧桐枝,那时他便知道,这一缠,便是三生三世的羁绊。
诛仙台的玄冰在魔气侵蚀下迸发出刺耳的脆响,紫黑色霜花沿着白浅的裙裾疯长,却在触及九尾狐尾时被幽蓝狐火瞬间焚尽。她赤足踩在布满裂痕的地面,素白广袖翻飞间,腰间青玉牌与幻梦铃相撞,发出清越却急促的声响。夜华的玄金长袍早已被梧桐树灵本源染成斑驳的暗金,发冠散落,墨发间缠绕着破碎的金叶,苍白的面容却依旧凝着冷毅,金瞳死死盯着魔尊残魂的动向。
“夜华,你的结界......”白浅话音未落,魔尊残魂突然分裂成万千黑雾,如毒蛇般钻向结界缝隙。夜华喉间溢出闷哼,掌心梧桐树纹剧烈震颤,渗出的金色树液在空中凝成光盾,却在黑雾侵蚀下发出滋滋声响。他猛地转身,一把将白浅护在怀中,后背传来的灼痛让他身形微晃:“听话,回青丘。”
“回青丘?”白浅冷笑,九尾狐尾如银龙般盘旋而上,尾尖灵珠连成锁链缠住夜华手腕,“你可知青丘女帝的誓言?”她踮脚凑近,染血的指尖划过他下颌,“与所爱之人,同生共死。”琥珀色眼眸燃起妖异光芒,九条狐尾同时暴涨,狐火与梧桐树灵的金芒交织,在风雪中勾勒出巨大的虚影。
魔尊残魂发出愤怒的咆哮,黑紫色妖雷劈落的瞬间,夜华突然将白浅压在身下,梧桐树灵化作的金色巨树轰然挺立,枝干上的纹路如燃烧的脉络。“你疯了!”白浅感受着他身体的颤抖,妖丹在体内剧烈翻腾,“梧桐树灵本源受损会魂飞魄散!”
“但能换你无恙。”夜华的声音闷在她肩头,金瞳却始终明亮,“三百年前在诛仙台没能护住你,这次......”话未说完,魔尊的利爪已穿透巨树,夜华喷出一口金色鲜血,却仍死死护着身下之人。白浅望着他越发透明的身影,心口像是被九尾同时绞住,妖力不受控地暴走,九尾狐尾与梧桐树灵的枝桠彻底纠缠在一起,在空中织就一张光网:“凤栖梧,你若敢消散,我便毁了这四海八荒,陪你一起坠入轮回!”
诛仙台的玄冰在魔威下寸寸崩解,化作紫黑色的冰晶漫天飞旋。白浅的素白广袖被妖风撕裂,露出腕间用狐尾绒毛编织的红绳——那是夜华在凡间时亲手所系。九条狐尾如银龙腾空,尾尖灵珠迸发出的幽蓝光芒与漫天霜雪相撞,蒸腾起阵阵白雾。她额间的紫晶发冠摇摇欲坠,却依旧倔强地扬着头,琥珀色眼眸倒映着夜华后背不断蔓延的金色裂痕,那是梧桐树灵本源被强行透支的征兆。
夜华玄金长袍上的凤凰暗纹已黯淡无光,唯有腰间梧桐树玉佩仍倔强地散发微光。他单膝跪地,却仍固执地将白浅护在身后,掌心的梧桐树纹如同燃烧的烙印,每道纹路都渗出滚烫的金色树液。"别管我......"他的声音嘶哑如破锣,金瞳却死死盯着魔尊残魂凝聚的黑紫色漩涡,"带着幻梦铃回青丘,召集......"
"住口!"白浅突然揪住他染血的衣襟,九尾狐尾如锁链般缠住他腰肢,"凤栖梧,你当我这青丘女帝的位子是摆设?"她扬手甩出幻梦铃,铃身的九尾狐纹突然活了过来,化作九条虚影嘶吼着扑向魔影,"当年你瞒着我独闯魔界,如今又想独自赴死?"泪水混着血水从她眼角滑落,在脸颊上凝成冰晶,"你若敢死,我便将这诛仙台拆了,把你的梧桐树灵碎片一片片找回来!"
魔尊残魂发出刺耳的尖笑,黑紫色妖雷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夜华猛地起身,梧桐树灵之力化作金色巨伞,却在雷光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他转头望着白浅,苍白的脸上竟挤出一抹笑:"浅浅,你还记得......第一次见你时,你醉倒在我的梧桐树上......"话未说完,一口金色鲜血喷在白浅肩头,梧桐树灵凝成的巨伞轰然碎裂。
白浅感觉妖丹在体内剧烈震颤,九尾狐尾不受控地暴涨,狐火与梧桐树的金芒彻底融为一体。她将夜华紧紧搂在怀中,九条狐尾如茧般将两人包裹:"凤栖梧,你说过梧桐树离了狐狸会枯萎。"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又无比坚定,"这次换我做你的根,你的土,你的整片天地!"话音未落,狐尾与梧桐枝桠交织成的结界爆发出刺目光芒,将诛仙台彻底吞没在金白交织的漩涡之中。
诛仙台的玄冰在魔气灼烧下扭曲变形,紫黑色雾气如同活物般顺着白浅的狐尾攀爬,所过之处泛起滋滋声响。她赤足踩在滚烫的地面,素白广袖被撕扯得破破烂烂,却仍倔强地扬起下颌,九条狐尾如银绸在空中翻卷,尾尖灵珠迸发出的幽蓝光芒与夜华结界的金红交相辉映。夜华的玄金长袍早已被梧桐树灵本源之力浸透,化作半透明的纱衣,隐约可见背后不断蔓延的金色裂纹,发间金冠歪斜,几缕墨发垂落在染血的脸颊上。
“夜华,你的本源......”白浅话音未落,魔尊残魂突然化作万千黑羽,如箭雨般穿透结界。夜华猛地转身将她护在怀中,梧桐树灵凝成的枝桠在背后轰然碎裂,金色树液顺着他的脊背蜿蜒而下,在玄冰上烫出焦痕。“别说话。”他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金瞳中泛起血丝,“青丘的子民还在等你。”
白浅咬碎银牙,反手勾住他的脖颈,九尾狐尾如锁链般缠住他不断虚化的身形:“凤栖梧,你以为我白浅是贪生怕死之辈?”她扬手间,青丘秘法在掌心流转,狐火与梧桐树灵的光芒缠绕成刃,“三百年前你为我受雷刑,五百年前你祭东皇钟,如今还要用本源护我?”琥珀色眼眸泛起妖异竖瞳,“我偏要你知道,青丘女帝的命,是要与夫君同生共死的!”
魔尊残魂发出震天怒吼,黑紫色的魔潮如海啸般压来。夜华感觉体内梧桐树灵之力如决堤之水,意识渐渐模糊,却仍死死抱着怀中的人。恍惚间,他想起初见时,小狐狸偷喝他酿的桃花醉,醉眼朦胧地问:“你这棵树怎么生得这样好看?”如今怀中的女子早已成为威震四海八荒的女帝,却仍如当年般倔强。“浅浅......”他艰难地开口,“若有来世......”
“没有来世!”白浅突然吻住他即将消散的唇,九条狐尾同时暴涨,狐火化作巨大的狐影,与梧桐树灵凝成的凤凰虚影缠绕在一起。“我们的命早已缠在三生石上,”她的声音混着泪水滴落在他唇间,“你若消散,我便踏碎忘川,搅乱轮回,也要把你找回来!”金红梧桐叶与雪白狐毛在空中疯狂翻涌,交织成一道绚丽的屏障,将两人的身影彻底吞没。
诛仙台的玄冰迸裂出蛛网般的纹路,紫黑魔气如同沸腾的沥青漫过地面,所到之处霜雪瞬间化作毒雾。白浅的素白广袖在风中猎猎作响,被魔火燎出的焦痕如诡异的图腾,腰间幻梦铃早已染成暗红,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轻颤。九条狐尾绷成银线,尾尖灵珠几乎要被魔气腐蚀殆尽,却仍固执地散发着微弱蓝光。她垂眸望着夜华愈发透明的身影,琥珀色眼眸泛起血色涟漪——他后背的梧桐树纹已绽裂成金色的裂痕,玄金长袍下渗出的树液落地便化作枯木。
“够了!”白浅突然挣开夜华虚浮的手臂,九尾狐尾如银蛇般缠住魔尊残魂凝聚的黑紫色利爪。她扯开衣领,露出心口处与夜华共生的梧桐树胎记,“要用本源之力?好啊,我这青丘女帝的心头血,便与你的梧桐树灵同归于尽!”话音未落,指尖已刺入心口,妖血喷涌而出的刹那,狐尾与梧桐枝桠同时发出震天轰鸣。
夜华瞳孔骤缩,金瞳中映出白浅苍白如纸的脸。梧桐树灵之力在体内疯狂翻涌,却被她强行用狐尾锁住经脉。“素素!”他踉跄着扑过去,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