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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好多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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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刚刚,她与王虎妞终于等来要劫的马车,虎妞故技重施跳出去要买路财,岂料那两名男人轻蔑地睨着她,用高高在上的语气说道:“我乃礼都县县令的人,尔等竟敢打劫于我,是想让我们县令大人派兵剿匪吗。”

寨上有言:劫富济贫,普度众生。

她们虽然只劫奸商,但他说的礼都县县令却是个人人喊打的昏官,冤假错案、草菅人命并不少见。

虽不想挑衅官府,但若是对方是昏官就另当别论了,故而王虎妞一听他自爆身份,只犹豫片刻,随后二话不说,立马提刀砍去,其他几名躲在草堆里的女人也跟着提刀跳了出来,那两名男人见状顿时大吃一惊,连忙下车逃命。

令人诧异的是,这两名男人竟然只会些拳脚猫的功夫,也不知是县令过于自大,还是马车里的东西不值钱,竟然就派了这么两个不中用的东西押货。

没一会儿,这两名男人就被阮娘和黎苹制服在地。

“阮娘,你快过来。”

阮娘正把缺口大刀架在男人身上,忽闻虎妞喊她,便把控制男人的手段交给一旁使劲揪她胳膊的奶奶手上,飞快跑到马车上。

随后,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她是个名副其实的乡下小土妞,出来打劫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还从未见过这么多的金银珠宝,乍然一见,心脏骤缩,无端有些慌乱起来。

“这么多,咱们要是劫走,那狗官怕是真的要派兵来剿匪了吧。”阮娘喃喃说道。

她们寨子虽说是行侠仗义,劫奸商之财,济贫苦之人,但终究是匪人,斗不过腐烂的官府,万一那狗官当真派人过来,那她们寨子里众多老弱病残该如何是好?

王虎妞也一脸凝重,她亦未料到这狗官竟然会派两个弱狗来押送这么多钱财。

心中拿不定主意,王虎妞干脆探头将宋淑芬也喊了过来。

饶是宋淑芬当了小半生的匪人,也不禁被这‘财大气粗’给惊得心口一跳,“我勒个乖乖,这是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啊。”

主心骨来了,阮娘的心稍定,怂兮兮地揪住宋淑芬的衣袖,巴巴问:“奶奶,咋办呀?”

宋淑芬瞪她一眼,随后大手一挥,让人押着那两名男人,驾着马车回了寨子。

阮娘死皮赖脸要跟着,她有些担心沫儿会被大当家罚,虎妞说这趟行动是沫儿的主意,就是不知道大当家知不知情,但想来是不知的。

沫儿与大当家虽说是亲母女,但关系好似有些紧张,大当家动不动就罚沫儿,对沫儿有些严厉,沫儿想向她证明自己,偷偷干点什么‘大事’也是很有可能的。

她们的寨子叫“一十八寨”,最开始由十八个女人组成,她们要么是被原生家庭嫌弃磋磨,要么是被婆家打压,亦或被夫家休弃赶出家门,也有被拐卖逃出来的,不管是哪种情况,都只是因为这个大千世界没能给她们一处庇护之所,又在机缘巧合之下互相结识,便一同当了草寇。

一十八寨发展至今已有将近十年,每一年都能捡到被世俗逼得走投无路之人,她们自怜又迷茫,既恨又渴望着与这个世界相融,于是众人一合议,便把打家劫舍养活自己变成了劫富济贫养活更多可怜人,给自己的行为安上一个正义慈悲之名,以抚慰落草为寇的世俗羞耻之心。

但阮娘觉得当这样扶持弱者的草寇没什么好羞耻的,这世间并非非黑即白,凭什么内心腐烂之人只需披上一层‘正义’之皮便能轻而易举断人生路,而知礼义廉耻的人却要躲躲藏藏,被定为异类,遭人排斥。

她心中愤懑,脚步不由重了些,“砰砰”的声音引起宋淑芬的注意,她一看这捡来的孙女又这副模样,便知她又开始了,不由轻叹,抬手揪上她的耳朵,“给我收一收你那臭脾气,见了寨子里的人少说点话,再给她们说什么“做人就要堂堂正正”类似的言论,看我不将你耳朵揪下来。”

早些年,她们寨子里几乎有一大半的人都是被逼无奈才加入进来的,为了防止这些人受到什么蛊惑而做出对寨子有害的事,进入寨子的人很难有机会再出去,只有心志坚定,能力突出者才能在寨子里担任某些职位,可外出办事。

不过这些年她们寨子很少再带人进来了,一般收容的人都安排在了“兰桂坊”,信得过的才会带进来。

而这小丫头在第三次随她进来时,一个没看住就让她跑到那群心志不坚的人身边,大放厥词地说什么“咱们又没犯什么错,凭什么要在这里躲着,错的是别人,咱们也要堂堂正正出现在人前。”

真真是无知者无畏,自古受到伤害的多为无辜者,谁告诉她没有错便能过得好了,更何况她们已经落草为寇,如今已成某些人升官发财的‘功绩’,哪还能堂堂正正出现在人前?

有些箭一旦离了弦就回不了头了。

但有些总看不清局势又忘了从前伤疤的人,轻易便被一个毛丫头的童言童语煽动了心思,想着跑出去,差点酿出祸端。

思及此,宋淑芬下手又重了一些。

这熟悉的痛觉立马把阮娘心里的愤懑给揪走,她双手捧上宋淑芬的手,连声讨饶:“哎哎,痛,奶奶,我不会乱说话的,您快放开我啊,让人瞧见于我形象有损,您快别揪我了……”

宋淑芬轻“哼”一声,到底没舍得再用力,见她讨饶便松了手。

阮娘揉着发疼的耳朵,嘟嘟囔囔:“当年是我年纪小不懂事,如今我都比您高了,脑子也好使多了,怎么可能还说那种蠢话呢,奶奶您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宋淑芬冷笑一声:“脑子好使?脑子好使会随随便便就嫁人?”

“我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嫁人,我是打探过才嫁的。”阮娘不服气地小声为自己辩解。

小桃子都说过余茶从未打骂过他们这些下人,待遇又好,可见余茶是个温和讲理之人,就这条件哪个大户人家能比得上?

况且通过这几天的相处,她觉得余茶确实很好,会让人给她做好吃的,会让人给她做好多新衣裳,会给奶奶准备好多好多好东西,会对她好言好语,会像只小猫一样默不作声要她陪。

长得也很好看,睡觉不会流口水,睡醒后眼睛也不会粘着什么不大雅观的东西,皮肤白白凉凉的,摸着很是舒服。

好似有些想她了呢。

阮娘回神,隐隐约约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她甩甩头,将那些略微有些猥琐的杂念甩出去,看向不远处正在劳作的人。

一十八寨在一处隐蔽的山谷内,房子错落有致,小河贯彻田地,稻谷虽稀疏,却也能填饱肚子,偶尔听闻鸡鸭狗打架,热闹似外面的村子。

这时,独木桥走来一名年轻女子,扎着高马尾,腰挂破大刀,一副英姿飒爽的模样。

“芬姨,虎妞,你们可算回来了。”赵沫儿早早就等在这了,这会儿见她们一行人牵着马车回来,便知一切顺利。

她上上下下地看了她们一圈,又问:“可有受伤?”

“没有,押送马车的是两个软脚虾,我一拔刀就吓得他们弃车而逃。”王虎妞抗着大刀嘻嘻笑。

“没有受伤便好。”赵沫儿这才走向阮娘,歪歪头,打趣,“哟,咱们的‘天下第一刀’也回来啦。”

‘天下第一刀’是阮娘十四岁那年自封的,那时她一有空就抗着一把破大刀到处找人过招,许是真有那么点武学天赋,寨中极少有人打得过她,于是她内心稍一膨胀,便厚颜无耻地自封为‘天下第一刀’。

此时,忽闻羞耻历史的‘天下第一刀’小脸微红,死不承认道:“沫儿说什么呢,我只是一名村妇而已,每日喂喂猪,再上山捡点蘑菇,哪敢担下‘天下第一刀’的名头。”

当年她年少不经事,仗着大刀耍得好就屡次三番去挑逗赵沫儿,结果被压着打了好几天,至今记忆犹新,但让她更皮紧的是大当家。

许是她在寨中太过放肆,不小心把‘天下第一刀’的名头传到了大当家的耳朵里,此后她一进寨就被大当家叫去——砍柴,砍那种飘在半空中的柴,美名其曰:练刀法,别辱没了‘天下第一刀’的名头。

自此,她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敢进寨,老老实实地躲在大耳朵村喂猪,还想着通过养猪发家致富,再把一十八寨里的人叫出来跟着她一起养猪呢。

但后来她就感觉不太行了,一来她们村子里大多数人家都养着那么一两头猪;二来她们家养的那两头种猪通过帮别家的猪配种也挣不到钱,村子里大多都是以物换物,想挣钱比较难;三来她真的没有银子买更多的小猪仔。

一切都需要金钱的力量啊。

故而她才想进余家当丫鬟,挣钱,买小猪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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