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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波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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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允业立身,早已穿戴整齐的他即刻便往前面走,卫越跟在后面,纳闷道,“陛下,虽说是祭祀大典是要求您沐浴来着,您也不至于待到此时,才回去。”

祁允业阴戾的眼神飘过来,卫越立刻止住了话头。

祁允业转过那屏风时,甚至能淡淡的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满打满算,这是他们第二次同床共枕。

他不想看见她那么紧张的模样,所幸等她睡熟了再进来。

他小心的躺在边上,留够足够她安心的距离。

***

次日早上,秦惊辞醒来时,床边依旧是空荡荡,若不是有轻微的痕迹,她恐怕会觉得他真的在温泉泡了一整晚。

秦惊辞还未起身,房门便被打开,一行宫女鱼跃而入,人人手上还都端着一个托盘,站成了两排行礼,“娘娘。”

秦惊辞有些疑惑,试图寻觅着小雀的身影,终于在遥远的角落里,发现了小雀,秦惊辞唤她过来,“怎么这么多人?”

小雀压低声音,附在她耳边,“娘娘,今夜你是要和陛下共浴的,你忘了,白日要吃斋念佛,所以服侍的人就多了些。”

秦惊辞耳朵里只剩下共浴两字,她眉毛紧了一紧,随后又慢慢的松开了。

夜晚时分,服侍在侧的侍女们,行行列列的分散在温泉的各个角落,要是除却温泉周围的那层轻纱,恐怕是一览无余。

秦惊辞在他们的服侍下,换了一件轻薄的羽纱,窈窕的身姿若隐若现,身后的墨发如瀑般披在身后。

小雀都有一些看呆了眼。

秦惊辞有些不适应,她从前在军中,都是草草洗过,到了宫中,虽比军里的条件好上不少,可她从不习惯如此多人的侍奉。

院内有座小桥,穿过便是后院的温泉,秦惊辞就这么在一行人的簇拥之下,进来了。

热气弥漫,好似仙境一般,她穿过纱帐,入了水中。

一声清朗的声音,划过了她的耳膜,“不是不喜吗?”

秦惊辞眉间稍动,抿了抿嘴,“皇家的规矩,自不可破。”

祁允业笑了笑,“秦惊辞,你以前可不会说这种话。”

秦惊辞低眉,不留声色的道,“以前臣妾也不是宫里的人。”

她的话似是在撕破他们之间仅留的体面。

良久,他向着周身的下人唤道,“都先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们了。”

周身的下人,排列而出后,祁允业深吸了口气,抬眼道,“秦惊辞,朕有些好奇,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斗争中,你又会站在谁的那边。

秦惊辞偏头一愣,她没想到他会选择在这个时候,问这些,若是不顺他的意,她和秦家又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秦惊辞回头冷声道,“自是站在天下黎民这边,以江山社稷为先。”

他们的眼神在蒸腾的热气中交汇,朦胧却又清晰可见,秦惊辞毫无保留,她说的却为他心中所想,只是不是祁允业想要的答案。

可这样不平等的地位,秦惊辞不会对他全然相信。

秦惊辞又顺口道,“陛下不必多虑,臣妾自会尽到为人臣,为人妃的本分。”

“为妃的本分?是吗?”

祁允业从泉中坐起,水浸透薄如蝉翼的羽纱轻衣,他胸膛的轮廓清晰可见,他一个箭步便到了秦惊辞面前。

秦惊辞眼神有些慌乱,轻吸了口气,没有说话,黑色的瞳孔就这么直直的盯着他。

祁允业的气息越近,她的周身好像越安静,安静到她只能听见的心跳声。

一股热气直面而来,祁允业的唇边划过她的脸颊,咬上的她的耳尖,她吃痛,向下一躲,才忍住没有立刻出手。

祁允业感受到了她的动静,一手轻抚住她的肩膀,秦惊辞紧张的闭上了眼睛,可耳尖只感受到柔软的舌尖轻轻舔舐。

她心有些乱了一瞬,那股热气很快的消散,待她再睁开眼时,池中便只剩下了她一人。

她拢了拢肩,松了口气,便听到小雀哒哒的跑进来的声音,“娘娘,陛下让我服侍您出去。”

秦惊辞又坐了会儿,才缓步离了温泉,回到内院时,里面也是空无一人,小雀才道,“娘娘,陛下说今晚不回来了,让您不用等他。”

秦惊辞点头,表示她知道了。

从不失眠的秦惊辞,却在今夜头次睡不着了,她每每闭上眼,耳尖都好像有蚂蚁一般细细的轻咬。

她想起抚上她肩的那只手,好像一点也不冷,很是温暖,有些烫到了她的心,不然怎会迟迟难以忘却。

金丝楠木的大床,轻薄的帐纱,萦绕在侧,秦惊辞却始终没了睡觉的心思。

祭祀大典设在秋山的山顶,还未日出,浩浩荡荡的祭祀队伍已经列在了秋山山顶的两侧。

山顶是自大祁开国以来,便修建了这座英魂台,一祭开山之祖,二为上达天听,祈求大祁来年风调雨顺,万民和乐。

英魂台的两侧是胥锦绣制的英魂幡,立在两侧。

祭祀所用的一切用物皆按规矩放在了高台之上,臣下按照位分依次自台下站立在两侧,遥望过去。

年轻的帝王一身金锦华服,自台阶下慢慢的走来。

秦惊辞跟在他身后,约莫半步的距离,厚重的衣摆拖在身后,她有些不习惯,在边地之时,从来都以轻便的衣裳为要。

这么沉甸甸的衣裳,她还真是头次驾驭,好在,祁允业也走的很慢,想来的他的衣服也不会比她自在多少。

待红日划过山顶,露出了头时,两人已站在了英魂台上。

祁允业手持金杯,刚落下了一杯酒。

身后便吹来一阵劲风,他身下的衣摆被风吹动了一二,忽而一个提着快刀之人闪到了他的眼下。剑锋凌厉,但动作之间却透着迟疑。

秦惊辞离他不过半步的距离,箭步挡在了他的身前,谁知那提刀之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求陛下,救救曲阳百姓啊。”

好好的祭祀,就这么忽地闯入了这样一个人,闻声的祁允业,转身看着身后之人。

那人衣装朴素的粗布衣裳,甚至衣裳上的补丁,多的数不清,手提的那把弯刀,处处透着铁锈的棕色,看着不像是能杀人的刀。

周远安还跪在地上没起来,却偷偷望着身后的徐秋云,低声道,“金行策呢,这小子是不想活了吗,这人都能放进来。”

徐秋云没有回话,只是一脸难色。

祁允业好整以暇的看着眼前之人,他眉稍轻拧,“朕记得曲阳,只是,你是如何进来的?”

那人没有说话,眼神飘忽,双手颤抖,秦惊辞看到了闪到一棵树后的归羽,微微的摇了摇头,归羽很快消失不见。

那人不敢抬头,跪着道,“陛下,求你救救曲阳啊。” 他的声音,颤颤巍巍,只能从断断续续的话中,听出这些。

彷佛也只会这些。

祁允业的眼神又冷了三分,眼神望向远处,卫越很快带着伏龙卫过来了,“属下办事不利,请陛下责罚。”

“你确实该罚,连一个农夫都拦不住,朕看你这统领也不用当了。”

卫越没有吭声,刚刚他突然接到密令。

伏龙密令,只有陛下知道,怎会落入旁人手中,他再赶过来时,那人便闯了进去。

秦惊辞不动声色的向后退了几步,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卫越挥手,身后的黑甲提起那人,便要下去,秦惊辞却突然出声,“陛下,此人虽可疑,但曲阳一事或许并非空穴来风,是否也应一探究竟。”

祁允业神色松动,看着秦惊辞,她并没有抬头,他又道,“卫越,曲阳的事,查清楚,算你将功补过。”

在场所有的人都松了口气。

祭祀结束,周远安才寻到了山下的金行策,难听的话语,他一股脑的都吐了出来,“你最好是乞求曲阳有事,不然你的乌纱和脑袋,都得掉。”

周远安深深的叹了口气,走远了,而停留在原地的金行策,在他走后,嘴角兀自挤出一笑。

秋山别苑内,秦惊辞坐在屏风之后。

一盏屏风相隔,周远安跪在地上,低声道,“陛下,金侍郎平日很少出错,应是此次盛典过大,一时失察,也怪老臣疏忽,没能找个有经验的操办此事,老臣甘愿领罚。”

秦惊辞疑惑,这周远安好像并非如他所想的那般,不过金行策此人怕是没这么简单,叶渡就算在厉害,他的手应也伸不到礼部来。

祁允业缓缓的开了口,“先退下吧,朕自有决断。”

周远安扭动沉重的身子,退了出去。

屋里一时安静了许多,“你觉得此事应当如何?”

平白无故的一句话,砸在了空中,秦惊辞很快反应过来,这是在问自己,他还是先道,“前朝之事,臣妾不便插手。”

声音很快接了上来,“那依将军之见,此事应当如何?”

秦惊辞有些意外,她自屏风中走出,只说了几个字,“真相如何,需得眼见为实。”

祁允业顿了顿,放下手中的茶杯,盯着那双乌黑的瞳仁,嘴角一笑,“将军,言之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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