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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撩小说网 > 重生后拆迁藏娇的金屋[汉] > 第68章 好机会

第68章 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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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要入冬,原本和夏书禾亲近的盐商都在清点自家的一点资产,趁着年关前来上贡年货,信件都雪花似的送进来。

卫子夫打了包票,说夏书禾肯定很快就能出来,一直不肯找别人来代职。

陈阿娇和这些商户们相熟,干脆代笔一个个写过去。

她对了宫里的账,记下紧缺的几样东西和各宫妃嫔的喜好,再给这些商户、太守,一个个寄回去。

除此之外,还要采买过冬用的煤。

很难想象,从前这些活全都是夏书禾自己一个人做完的。

除此之外还能分神去上朝、上折子,应付随时都想参她一本的朝臣。

现在童谣代理了内务府大监,日日熬夜奋战,好不辛苦,就差悬梁刺股,卧薪尝胆了。

陈阿娇做完了手上的活,嘴上还喋喋不休:“先前是你说的,你代皇上陪着她,不需要再多的人了。”

“现在没有你陪着,我看她心情都不好了。”

童谣抬起头,眼神十分无辜,嘴角有一点若有似无地笑意:“娘娘这话可就不对了,我最开始不过是告诫夫人娘娘,想要小公主平平安安的长大,定要后宫和平,要争权夺势,才能保护好她,保护好自己。”

她手里的笔依然在写,字迹十分工整,眼神却不落在纸上,有些飘忽。

“荣宠一时,撑不到荣宠一世。她那么聪明,怎么会不懂这个道理。我不过是帮她照看照看孩子,又不是非我不可了。”

“我瞧着你倒是盼着她非你不可。”阿娇摇头,十分笃定的回道。

童谣扬了扬手里的笔:“内务府这么多公务才是真的非我不可。李蔡刚当上丞相就大修院子,大好的机会,不能不参他一本。”

陈阿娇的注意力果然被人牵着跑:“大约是钱多的没地儿花了。这京城姓刘,皇城根儿底下,哪有那么多地方给他李家修园子?”

*

窦婴闲在家里,只能用那一点闲钱,在家中装扮起园子,请刘嫖去看,盼望着缓和一点关系。

照理说,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窦婴落魄了,刘嫖居然还带着自己的新丈夫欣然前往,说关心哥哥现在仕途不顺,特地来关心,后给足了面子。

出门后,逢人便夸窦婴的园子修建的井井有条,移步换景,各类名贵花卉数不胜数,让人耳目一新,流连忘返,简直是天上人间。

顺带的,刘嫖听说李丞相家中大肆购入蜀锦,蜀锦一匹千金,窦婴不舍得买以后,送来了楚服作坊里仿制出来的布,也算是雪中送炭。

不少平民百姓听说少花些钱就能和王公贵族们穿相似的料子花纹,不禁也纷纷效仿。

楚服布坊原本靠夏书禾和童谣,做的是宫里的生意,现在靠着窦婴,布卖到寻常家中,也算趁机稳住了脚,不再需要楚服月月花钱贴补。

刘嫖说的话几分真心、几分假意有待商榷,却实实在在给了被免官的窦婴一点面子。

窦婴活这一辈子,第一要紧的事情就是面子,甚至就连钱财都排在名的后面,干脆继续修园子,甚至比李蔡的丞相府都好。

丞相府是新修建的,没有许昌的侯府时间久,现在更不愿意被窦婴比下去,也开始较着劲修园子。

*

“修园子的钱款难查,但要是占了不该占的地皮,就好查多了。今年过年要祭天,卫婕妤还特地让我们备好祭天的各项事宜。”

李家伤了卫子夫的手足,害了她的人,还在朝堂上过得风生水起,要她怎么心安。

陈阿娇听完,慢吞吞说道:“钱款倒也不难查。当年伤患和死者的贴补到现在恐怕还没发完,眼见着冬天快到了,营里也该有贴补还没发。”

两人正说着,童谣的眉头忽然一皱,忽地凑近了。

阿娇被吓得往后仰,童谣却面无表情地指着她的手腕:“你们留这么大个印子。”

“这是蚊子咬的,”阿娇低下头去看自己的手腕,还没找到那印子在哪就下意识反驳道,“你有病吧,看我手腕干什么。打量这么仔细,你也喜欢我?”

说完,她把里衣的袖子警惕地往上拉了拉,满脸戒备。

童谣一句话被她三句话堵住,居然一时间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阿娇看着她埋头思索,最后还是诚恳地给出了一个评价:“很好,你也不瞎。这后宫里还是有不瞎的女官,可喜可贺。”

“卫子夫可比我观察的仔细多了。”

陈阿娇:“什么?”

童谣也无心工作了,撇下笔说道:“她奉命治理后宫,后宫万事都在她掌控之中。你和楚服的事情许多人都知道,只是她不让人讨论。”

阿娇无所谓地耸肩:“她现在生了皇子,未来后位也会是她的。我不过是帮她坐着一阵子。等将来离开的时候,也有人给我做个照应。到时候我出去逍遥快活了,会想着你们的。”

“可我还是不懂,当初你为什么要装成卖唱的歌女,让严小少爷伤了楚服。”

“以楚服的身手,不可能真的被一个酒色伤身的小少爷伤了。楚服当时一直和许诵同出入,算作半个朝廷命官,伤了她,可就不是欺负民女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严家受到打击,吐出了当年吞并的下家产业,夏夫人也就有机会把夏家和景家的产业合并一起。”

“这样大的实力,一定会被官府忌惮、引起朝廷注意,此时官府介入顺理成章,官商合营显得有理有据。夏夫人手中的权财都没受损失,既能帮到女儿,自己也能成了朝廷命官。”

“你就不怕我找你算账?”

童谣无所谓地笑笑:“能站到朝堂之上就是我毕生的夙愿,是不是我又有什么关系。”

她话音一落,就听门吱呀一声开了,走进来一个许久不见的人。

赵书菀穿着一件鹅黄色的曲裾,撑着柄崭新的纸伞。

外面的雨不算大,可她浑身都在往下淌水,很快就在地上积起了一汪水。

赵书菀的嘴唇染的鲜红,却没显得整个人的气色有多好,像是个刚从湖里爬上来的女鬼。

然而就是这样浑身湿漉漉的,头发却是干燥蓬松度地,斜斜地挽成一个漂亮的髻子,系着一根普通的红绳,居然是少有的朴素。

她对着阿娇|点了下头就算是打了招呼,开门见山:“夏书禾还没回来么?”

“李蔡非要说她收了人的贿赂,才给刘笙安排了去处。她才被关起来没几天,朝上一直有人和我们对着干。除非李蔡现在就自己绊自己,摔个狗啃泥,不然翻案还需要时间。”

赵书菀收了伞,提着裙摆,小心翼翼地踏过了面前的水坑走进来。

她脚上不知是不是有伤,看着居然像是飘进来的,站到童谣的桌前,轻声说道:“我能不能替她。”

童谣看了一整天文书和账本,还以为自己是眼花了,被她的举动吓得往后仰了仰身子。

赵书菀当过太子良娣,有栗姬的遗产,本身就不缺钱。加上她和夏书禾同起居,穿着打扮从来喜欢纸醉金迷。

这还是童谣头一次看见她这么朴素。

童谣小心翼翼,辨认了半晌眼前的人。

是赵书菀,不是别人假扮的。最重要的一点,还在呼吸,不是真的鬼。

她难以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陈阿娇让你去干什么了?”

阿娇赶紧站起来,拉住赵书菀纤细的手腕,带到另一边坐下。

童谣皱了下眉——她身上全是水,童谣心疼自己的镶金椅子。

赵书菀浑浑噩噩地打着寒颤,牙齿不断地发出磕碰的咯咯声,直到手里捧住一碗热茶,才渐渐平息下来。

一碗热茶喝了一半,另一半洒在了身上,赵书菀像是没有察觉到,勉强平复了呼吸。

她看向童谣:“我刚去丞相府求情回来。这件事和夏书禾没关系,夏书禾被栽赃的时候还在内务府加班,不在永巷,他们栽赃的是我。”

童谣看着她,瞪圆了眼,不知所措道:“我们都知道……”

赵书菀断断续续地说着:“夏书禾拼死拼活,根本没存下来几个子儿。一个兜比脸还干净的人,他们说她贪污怎么可能。”

说着,她又去摸自己的兜:“我那儿存的钱已经全拿回来了。我才是那个该被关进去的。”

陈阿娇的手在赵书菀的肩膀上捏了捏,问道:“慢慢说。”

赵书菀的声音哽咽起来:“夏书禾不该被关在里面,该关的是我。”

说着,她举起刚刚回温的手,捂在被风雨吹得僵硬的脸上,原本挽着的头发顺着她的动作披散了下来:“他们今天还说要重新查贪污的案子,说她监守自盗。她那么好的人,不应该被关起来。”

“你送我下去陪她吧……哈哈哈哈!”

她突然用尖细的声音笑了起来。

童谣:“?”

陈阿娇也跟着笑起来,两个人的笑声叠在一起。

童谣看嗲了毛,拿着毛笔蹦起来,一下跳到凳子上,绝望地在空中胡乱画着符:“夏书禾还没死呢!你们俩被鬼上身了?”

阿娇理了理头发,忽然收敛了笑容,一只手伸出来,往下压了压,示意她冷静:“好了别跳舞了,开个玩笑。赵书菀,你自己说罢。”

童谣举着笔,站在凳子上,将信将疑。

刚刚还又哭又笑的赵书菀忽然恢复了正经模样,把头发重新挽起来,说道:“吓你一下而已,赶紧下来吧。别被我要说的事情吓到了。”

童谣还没习惯赵书菀随时随地装疯的习惯,剑诀不肯跳下凳子:“什么事儿,你就这么说。”

“哦,你们的好机会来了。”赵书菀面无表情,“霍去病把李敢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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