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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后悔哥是不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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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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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同班出来说说,听说他在班里也被孤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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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同班但知情,大多数时候有任课老师在,不会做得太明显,至于其他时间,集体活动不带他是常有的事,教室里只有他是单独的座位,旁边就是杂物柜,听说有人往他的柜子里放过死老鼠。
不过哥心理素质挺好的,搞得像他孤立全班一样,还把死老鼠直接砸到一个人脸上,听说被砸的恰好是主谋。后悔哥因为这被罚捡垃圾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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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这几天总看到后悔哥一手叉子一手桶在L区晃悠,原来是捡垃圾啊哈哈还以为在搜寻杀人抛尸地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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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去校史馆也碰到他在拖地,又是犯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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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外选修课,有几个人一直拿篮球砸后悔哥,后悔哥问了几句话,两边突然就打起来了……虽然一对多并无胜算,但后悔哥简直玩命,对着其中一个人又是头槌又是肘击的,硬是打成平手,最后后悔哥被罚打扫一周校史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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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死。怪不得后悔哥体育选修拳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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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疯了,被罚也无所谓了是吧,有一种想重返D级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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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说,两次惩罚都是学生会定的,但也没公示扣不扣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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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会长有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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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球老鼠砸人第一现场照片,球被骑着揍第一视角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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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饿……不是,我是说,兄弟们你们懂那种感觉吗,也不是多喜欢他,但一天看不到他真难受,身上像有虫在爬,谁知道这个后悔哥往自己身上抹了什么,真歹毒啊。[爱心][捂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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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废话了快给我解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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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兄弟吃独食,五分钟删。[图片][图片][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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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汪汪汪汪闻着味就来了[美味]后悔哥以后多揍人好吗[拜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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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被他压着的那个人是不是……大胆![震惊][心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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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惜吧各位,看一天少一天了,b某少爷公布本月晚宴名单了,有后悔哥。】
*
校史馆。
从窗台到楼梯口,莫虞拖完第二遍走廊。
将工具搭在墙边,莫虞望向正拾级而上的人:“你来干什么?”
平时有什么事,不都是在网上联系。
沈业文却误解了莫虞的意思:“没能及时帮你,生我气了吗?”
特招生没正形地靠着墙,自上而下神情从容地看他,令他察觉出一种俯视的意味。于是沈业文走到他身边,像特招生一样靠上墙面。
冰凉的。
莫虞满脑袋问号:“我没有生气。”很奇怪。
“毕竟,是我信誓旦旦说会控制住他,结果却让你收到红牌,没想到他真的会不顾后果……这段时间不好过吧?”
听上去柏由好像一只拴不住的恶犬。
“我以为你知道具体什么情况。”莫虞笑了笑,“不算难过,你们不会把我风纪分扣光光吧?”
真正烦到他的,他都还回去了,不说大获全胜,至少也做到了两败俱伤。
其余的不痛不痒,懒得搭理。尤其是有些人,经常会在校园各处偶遇,突然把他截停,说一堆莫名其妙的话,莫虞往往一言难尽地看他们,接收到莫虞的目光,他们再心满意足地走掉。
“学生会有相应制度,不会是非不分,但是,”沈业文有些无奈,“不能总是以暴制暴。”
莫虞无语地看了沈业文一眼:“那我偶尔也使点阴招?”站着说话不腰疼。
沈业文噗嗤一下笑出声,倒是比他惯常的春风拂面式笑容顺眼很多,然而此人直到笑得弯下腰,还没停下。
莫虞默默远离他一步。
很好笑吗。
“你到底是来干嘛的。”莫虞试图回到主线。
正前方是向下的台阶,台阶尽头是楼梯转角平台,垂直于平台的墙面上,镶嵌一面等身镜,镜子最右侧用红丙烯颜料绘出横平竖直的“正衣冠”三个大字。
二人恰恰正对着这面镜子。
沈业文看向镜子里并肩而立的两个人,穿着同样的制服,莫虞领口扣子解开一颗,沈业文的衬衫腰部因为大笑的动作而凌乱,两个人都很没规矩。
沈业文其实说不清自己前来的原因,难道真像论坛里那些人说的一样,总想见到对方,一天不见面就浑身难受?
没可能。
“只是想亲自告诉你,我在协调,不会让柏由再为难你。”沈业文知道自己用什么样的语气能够令人信任,“这周末的晚宴,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要去,我来解决,好吗?”
莫虞垂着眼皮,睫毛如同浓荫,遮蔽发亮的眼神。
“我不能跟你保证。”莫虞说,“万一到时候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呢?”
莫虞抬起眼,与镜中的沈业文对视:“你也是,不确定能做到,就不要轻易对人承诺吧?”沈业文在他这里没什么信誉度。
无礼到近似挑衅的话,也只是让沈业文笑容的幅度减少几分:“我记住了。”
“……”
直到走出校史馆大楼,沈业文的唇角依然轻轻扬起。特招生竟然责怪他。
责怪,是因为有所期待。
但仅仅是期待,还远远不够。
*
沈业文走后,莫虞回到走廊尽头的窗边。
拖第一遍地的时候,莫虞从窗户里看到,楼下的长椅上坐着一个人。
好巧不巧,是那个他认识却不知道名字的人。
一只手捏着面包,一只手捧着书,静静地阅读。的确如他本人所说,没人聊天的,很孤单的样子。
所以莫虞好奇,此时此刻他是否仍然在那里。
*
郁斯河不记得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回过神来时,手里的面包已经被啃掉大半。两只虎视眈眈的灰雀脑袋挨着脑袋,站在长椅扶手上仰起脖子,黑豆大小的眼珠巴望着他,十分乖巧可爱的模样。
郁斯河当着它们的面,狞笑着把剩下的面包吃光。
“……”两只灰雀愤怒地起飞,郁斯河的视线跟着它们,向前方看,向上方看。
校史馆大楼侧面的墙体爬满绿藤,小小的窗户镶嵌其间,就像——
什么都不像,别再胡思乱想。医生的告诫突然出现在脑海里,无论如何也关不掉的病毒弹窗。
你要克制住随时随地联想的冲动。那些医生是这样说的。
其中一扇窗打开了。三楼,不近不远的高度,灰雀绕着绿藤飞行,穿针引线。
窗户里的人探出身体,朝下看,恰好对上郁斯河抬头的视线。
于是莫虞挥挥手,打了个招呼。
嗨。特招生张开嘴的样子有点傻,但非常漂亮的脸蛋又中和了这一点,于是只显得纯洁天真。
好像座钟里弹出来报时的小鸟。
郁斯河合上书,面容冷淡,匆忙地起身走了。
“装什么啊。”莫虞合上窗子,因为楼下那人没有礼貌回应自己而尴尬地生气了一会儿。
很快便不放在心上。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通讯好友,而已。
*
有赖于莫虞跟篮球男打的那一架,最近几天来招惹莫虞的人数锐减。
反而示好的人多了起来。
有人在上课时坐到莫虞身边,摊开教材放在二人中间,书页里夹着问联系方式的纸条。
莫虞把书推回去,搬起桌椅坐到教室另一边。
有人在莫虞游泳时,守在岸边,等莫虞一出来就递水。
莫虞一笑,指着泳池婉拒:“刚才在这里面喝得够多了。”
有人在莫虞回寝的必经之路上喂金鱼。用的高级饲料。
莫虞原本没注意,直到那人突然扑倒在他面前。
莫虞停下脚步,垂眸看他:“我没有药。”
“好巧,我也没病。”碰瓷同学利索地站起来,“跟你说句话真难。”
莫虞叹息:“要跟你们正常沟通,也挺难的。”
男生整颗脑袋蓦地通红,不可置信道:“你跟我说话了?!”
“……”莫虞道,“没有,你听错了。”
莫虞抬腿就走。
男生豁出去了,追到莫虞身前,再次拦住人。
“让我再看看你吧。很快就看不到了……”
莫虞:“咱俩谁要死了?”
男生的脸色变幻莫测,犹犹豫豫欲言又止,终于想说点什么,不过莫虞已经绕过他离开,不再需要听他的答案了。
周五上午,本周最后一节课结束,一向安静压抑的教室流动着轻快的空气。
莫虞打开储物柜,收拾周末要用的物品。
柜门砰地弹开,一只面具飞出来,莫虞仰头躲避,于是面具擦过他的下巴掉落。
紧接着一沓卡片从储物柜边缘滑落,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细碎的说话声霎时停住,所有人都在等待莫虞的反应。
莫虞已经逐渐习惯他们的注视,泰然自若地弯腰拾起卡片和面具,打量片刻。
卡片是邀请函,要他今晚赴宴,跟开学那天柏由送来的一样。
当时莫虞的想法是绝对不去。
面具似乎是晚宴会用到的道具,沉甸甸,绿底金纹,眼角位置的纹路是一颗兔子头,眉心和鼻尖的位置镶嵌有宝石,鼻尖处的宝石雕刻成兔子三瓣嘴的模样。
看过之后,莫虞将它们都扔进垃圾桶。真是。
又浪费又无聊啊。
*
“可以跟你说话吗。”
莫虞又一次解决掉来碰瓷自己的人,没想到下一个拦住他的,是林崇。
“……可以啊。在这里?”莫虞愣了一下,询问道。
正式开学后,莫虞与林崇便没有再联系。
即使兼职那几天关系尚可,但莫虞知道林崇怕麻烦,而自己无疑是会给他带来麻烦的人。
“我遇到麻烦了。”
果然,二人一起回到林崇的寝室后,林崇的开场白便是这句话。
*
“当然,没有你麻烦。”林崇补充道。
“不是说你这个人麻烦的意思,”他看着莫虞的脸色再度解释,“是我的麻烦没有你的麻烦麻烦。”
“……好了好了,”莫虞有点无奈,“我能解决吗?”
林崇:“……”
莫虞恐慌道:“你干嘛脸红啊!”
林崇清了清嗓,面色恢复正常:“一个月没见,你有变化了。”
“不错吧,”莫虞撩起衣袖,展示初具线条的肱二头肌,“还有……”
林崇按住了莫虞试图展示腹肌的手。
林崇想到什么:“听说你最近和申在允走得很近,都是A级,宁愿找他都不找我是吗。”
申在允?
自从在更衣室被揍过之后,那人就好像M属性大觉醒了一样,经常来挑衅,没完没了地纠缠,非要莫虞再打他一顿。
莫虞不耐烦了,有一天看着那张欠扁的脸,突然计上心来。
“好啊,”莫虞微笑道,“你先教我打拳,教会了我就揍你。”
据说,申在允是特招生中最能打的,其次是莫虞的新室友越云洲。
欺凌他人时,贵族生不屑亲自动手,往往会指使像申在允这样的人代为行动。申成为A级生后,就少有人指使他了。
而他现在是莫虞的私教,无需许诺任何好处。
二人每隔一天会相约在拳馆练习,除此之外,莫虞体育课程还选修了拳击,打人的技术突飞猛进。
听完前因后果,林崇表情嫌弃:“那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