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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百花灯(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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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灯塞进岑旧怀里后,陆研失去意识晕了过去。

岑旧用神识查探了陆研的伤口,发现并没有大碍后,将注意力放在了怀中的百花灯上。

百花灯正如它的名字一样,外表是一盏琉璃灯,只不过并非火焰点灯,而是需要灵力驱动才能燃起光亮。

灯油来自于千年前一个茯苓大妖的神魂,一旦点燃,就会燃烧到使用者的灵力疲竭。而百花灯燃放时会散发百花盛开的芬芳香气,但凡闻到香气的修士都会被强制性地拉入幻境中,失去意识之后使用者便可通过操纵幻境的内容来控制昏迷人的行为举止。

查看完百花灯之后,岑旧就将它放到了储物袋。

将少年用灵力悬空托在空中,岑旧满载而归地往山洞外走去。

只不过刚要推开石门,一股骇人的威压就猛然直冲面门。

岑旧:“……”

还真是开门大“吉”啊。

岑旧背着陆研,走出山洞,亮白的日光取代了山洞里的阴暗,他下意识眯了眯眼睛。

等待熬过视线恢复的不应期后,岑旧才注意到在万里无云的碧霄之上,有着乌压压的一片御剑或悬空的修士身影,宛如蝗虫过境。

岑旧:“……”

在临走前,岑旧给飞鹤寨设了一个结界,除非高于化神期的修为才能打破结界,所以这群人应该是没挨到飞鹤寨的边,就直奔百花灯而来了。

“呀,这不是李师叔吗?”岑旧笑吟吟道,“李师叔这是在做什么呢?”

被他换做李师叔的修士正是负责提审岑旧的无涯派长老之一,山羊胡翘起的两边狠狠往下一撇,沉声道:“岑远之,你可知罪?”

“知罪?”岑旧故作惊讶道,“我知什么罪?”

白衣修士面对天空无数修士的压迫,依然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身姿修长如清风雅鹤。

那双桃花眸流转间,将这群贪婪虚伪之徒的面目扫了个清楚,瞳孔深处泛起微不可查的憎恶与嘲讽。

岑旧缓慢而又沉稳地问道:“我何罪之有?”

他突然好像又回到了前世。

前世不知道是谁向无涯派的执法堂上禀告,说是岑旧与平天门灭门的事情有关。当时平天门灭门的惨案已经过去几个月,但是凶手一直没有抓到,又因为实在是太过触目惊心,修真界因此风声鹤唳、惴惴不安了许久。

岑旧也没想到他会成为嫌疑人。先不说他与顾正清一向交好,又从来不是大奸大恶之人,就凭岑旧前世不过金丹圆满的修为,怎么可能一个能单军匹马覆灭平天门?

可掌门只是让他“安心”。岑旧以为好歹如家一样的门派总会给自己讨个公道,等来的却是缚仙索穿透身躯的疼痛。

被提审之际,岑旧被封了喉舌,望着曾经如长辈一般慈祥的四个长老,终于明白了他们的意图。

他根本不会被自证清白。

灵根被活生生剖出,金丹溃散在丹田,那是岑旧即便回想起来都会感觉彻骨的痛。

而如今,提审时他死死瞪着双眸,拼命记住的那几个面孔都掩藏着自己,躲在修士群中。

至于平天门灭门的真正凶手,前世今生,其实没有人并不在意。

“你杀了我们道门同胞,”一个略微圆润的修士出声道,“岑远之,又在提审前日畏罪潜逃,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岑旧摊手道:“你是指那个夺舍凡人肉身的邪魔外道?”

青年懒洋洋地扫视众人,明明他是站在地上的那个,神态举止却慵懒得仿佛他掌握着这群人的生死大权。

“洛良死了,我们如何听信你一面之词!”又有人出声呵斥道,“你屠戮平天门,夺取百花灯,杀人夺宝,如今又畏罪潜逃,实非正派修士所为!”

岑旧嗤笑:“正话反话全让你说了,那你们有证据证明是我杀人夺宝吗?我本就无罪,又如何算得上畏罪潜逃?”

“还没有证据,就急着给我判罪了?”

岑旧平缓地说着,不急不躁,将对吗辩驳得哑口无声。如今他们最理亏的点,便是没有证据,这次岑旧可不会给他们捂嘴的机会。

虽然已经干出来颠倒黑白的事了,但这些修士最大的弱点也恰恰是他们的虚伪。正因为野心上不得台面,所以越不愿意有什么让人指摘的污点。

他们不敢明抢。

“洛良死前给我们发了通讯符。”李师叔捋着胡须道,“百花灯是在你身上吧?”

“岑远之,你这样做,对得起你师尊吗?”

“你也配提他?”岑旧脸色终于变了。

他忽而后退几步,而随之召唤出来的本命剑,径直朝上面的李姓修士劈去。

他的本命剑名曰拂衣,通体雪白,据传是用天山雪与幽冥火一起锻造而成,剑刃流光月华,锐利锋芒,剑气汹涌澎湃,朝着天上那群修士划去了一道狭长的剑光。

李姓修士和周遭的人面色一变,连忙驾驭法宝向旁躲避,即便如此,凌厉的剑气还是落到他们的发上、身上,削去头发,割断衣角还只是轻的,李修士的脖子上直接多了个一个豁口。他动作再慢一点,那剑刃就直接割破了他的喉咙。

李修士气得手都在抖,捂着脖子道:“岑远之,我……我可是你师叔。”

岑旧哼笑道:“现在不是了。不过你要是愿意,可以喊我一声爷爷。”

李姓修士:“……”

他被岑旧这种大逆不道的态度气得心肝肺齐疼,然而实在说不过这青年修士,只能捂着血淋淋的脖子痛得直呼冷气。

谁也没想到岑旧居然真就不管不顾地撕破了脸。

这群道貌岸然的修士虚与委蛇惯了,骤然遇见一个直来直往的疯子,顿时被有些不禁方寸大乱。

“你……”李师叔山羊胡抖动得厉害,“当年你师尊就不该将你捡回来!”

“他一家人因为藏匿妖物被修真界绳之以法,或许这家伙心里一直记恨着呢。”

“非正道所为!无涯派怎么管教弟子的!”

无数骂声如雨水般倾泻而来,岑旧心底却有些无动于衷,他淡漠地垂下眸,不由得讥讽地感到几丝好笑。

原来他不曾注意到这些嘴脸竟如此粗鄙。

好像有一些黑暗自他脚底蔓延而出,黏糊泥泞地伸出无数丝线,要把他整个人都扯入宛如沼泽的阴暗心思中。

“公子,别听了。”

忽而耳畔中多了一道不一样的声音。

离得很近,又没有隐藏着什么别的用心。

不知何时醒来的陆研趴在岑旧背上,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即便什么都不知道,那些天空里传来的浓浓恶意与攻击性依然一目了然。

少年忍不住蹙了蹙眉,索性伸出手将掌心捂在了岑旧的耳边。

于是一切喧嚣于此沉寂,那些丝线忽然无声中齐齐断裂,脚底下的黑色泥沼也突然快速缩了回去。

明明耳朵被捂住了,岑旧却觉得感官再次正常了起来。他又感觉到了风动,眼前恢复清明,耳畔是一抹温热。

岑旧:“……”

岑旧扒拉开陆研的手,朝他笑了笑:“我没事。”

“公、公子!”

远处突然又传来熟悉的声音。

只见一席青衫的顾探风正朝着这边奔来,好不容易看见岑旧,他双眸一亮,差点被石块拌了一个趔趄。

一旁的江月白叹了口气,眼疾手快地伸出手拦在了少年的腰腹,防止他真摔个狗啃泥。

岑旧好笑道:“你们怎么出来了?”

“寒松要出来的,我拦不住他。”江月白道。

顾探风站定,他喘了口气,却走了几步挡在了岑旧的面前。

远处修士站成天边一线,从地面上看,有些像压近一般,但少年脸上没有半点瑟缩之意,他冷着脸:“你们来这里是为了百花灯?”

不少修士本来还在迟疑不决,不知道这两个陌生面孔是不是岑旧故意用的计谋,可就在青衫少年站在岑旧面前,抬眼冷视,完全露出那张面容时,天上不少人面色忽然大变起来。

青衫少年的眉眼神似平天门已经死去的首席大弟子顾正清,有些人一时心神恍惚,竟险些以为顾正清并未死去,慌乱仓促地后退了几步。

一时之间,哑然无声。

平天门和顾家覆灭之时,在场修士哪个不是心知肚明?又哪个未曾在背后推波助澜?

他们心神大乱,盯着和顾正清几乎没有半点不同的脸庞,竟疑心这少年会是未死去的顾正清假扮,前来找他们报仇。

怕被“顾正清”当众戳破腌臜,那群修士一时之间反而不敢轻举妄动起来。

岑旧:“平天门与顾家灭门一事,顾家后人可以作证与我无关。”

“这证据可清楚了?”

在场人没想到岑旧竟真能逆风翻盘,有人想要反驳却无从下手。

而且单是盯着那张肖似顾正清的脸,部分人就要吓得当场生出心魔。

他们还能怎么死乞白赖地纠缠?

万一这顾家后人真知道点什么,把自己抖搂出来可怎么办?

在场众人心怀鬼胎,竟没有一个人觉得自己是清白的。

岑旧抬头看了看太阳。

“无碍。”他道,“众位前辈要是愿意多留片刻也好。”

他这话说得蹊跷,天上的修士却突然面色一变。

“等等,这个威压……”

“怎么来了那位?!”

一阵铺天盖地的威压将天上的修士压得胸口剧痛,一些修为低的甚至维持不住御剑而从高空坠落,所有人都感觉胸口猛然被压了一块大石,呼吸里都带着钝痛。

来的竟是一位大乘期修士!

大半修士都掉在地上,四肢仿佛被钉在地上,只有一部分人还能硬挺,但面色却极度难看。

在场相安无事的,只有岑旧一行人。

空中仿佛突然燃起来了一团鲜红的红,在无数人恐惧中灼热掠过,落到了地面上。

来人一袭极其明艳如火的红衣,头发长至腰际,却如雪白,胸前领口微开,一双细长凤眸。

众人纷纷低下头去,不敢再看。

毕竟这红衣修士不是他人,乃是修真界活得最久的一位真祖宗。

大乘老祖、凤梧宫掌门,距飞升真正只有半步之遥的修真界第一人,程虚怀!

“哟,”红衣男子漫不经心地将视线放到了岑旧身上,“这是在唱什么戏呀?”

“岑远之,你来说。”

一瞬间,在场的修士面色均惨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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