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没关系，我们以前也是这样一套流程，我清楚的。”闪电侠快速说，他一直动来动去，像是很不适应没有神速力的样子，“但是我还有重要的事情，我必须得回去自己的世界。”

克拉克点头：“我们已经在提取你身上的空间波动来推算坐标了，我们之前就造过传送门，应该很快就能弄好。”

“在此之前，我觉得你可以跟我们说一下你们那边的情况，”布鲁斯通过世界意识的描述，总觉得这只闪电侠好像有点不对劲，不知道是不是跟那边的走的剧情有关系，如果闪电侠能告诉他们最好，不能的话就直接问他的世界意识好了，“按照你之前所说的，你们那边的世界跟我们并不一样？你说的重要的事又是什么？”

闪电侠一时哽住了，他来这里总共就说了两句话，嘴一快就秃噜出来了。要是他的伙伴们还在的，肯定又要说他。但这蝙蝠侠还是熟悉的味道啊，应该可以信任的吧？蓝大个也很正常的样子。闪电侠有种还在梦里的感觉，从他知道真相以来，他心心念念的都是这幅场景。

而此刻这幅场景就在闪电侠面前了，这一切都是正常的、所有事情还没有发生前的模样。闪电侠什么都没有说，呆呆地望着玻璃墙前的两个身影，突兀地说了一句：“抱歉。”

克拉克和布鲁斯心中的怜爱更多了，他们都知道闪电侠的意思，可他们不能说，因为‘他们’本不该知道。闪点剧情的基点就是闪电侠回溯时间线救母，闪电侠这么说，那他应该知道了是自己导致这一切的发生？那按照时间线来说，他们的推测是正确的。

闪点剧情可能已经进行到最后，闪电侠本来是要重回自己的时间线上，阻止自己去救母亲的举动。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一头扎进了克拉克他们的世界里。完蛋了，闪电世界的剧情不会崩盘吧？也许他们现在赶紧把人送回去也来得及？

克拉克落在玻璃墙前，温和地对他笑着：“如果你愿意讲的话。”

或许闪电侠真的需要一个倾诉对象了，他的精神状态明显不好，这点克拉克和布鲁斯都能看出来。无论是焦躁的动作，还是喃喃自语的神情，布鲁斯看向了站在前面的克拉克。克拉克的权柄好像在起作用，生命力或许对现在的闪电侠有一定安抚作用？

“回去之前你也可以在此稍作休整。”布鲁斯说出来的话倒不像蝙蝠侠，但是他认为，蝙蝠侠对待同伴时都是展现出靠谱的一面，对待有可能是落难的同伴时，不逼迫也很正常，反正他总会从其他方面了解到他想知道的一切。

况且，有克拉克在，闪电侠应该是会自己说的。闪电侠对他们好像没有什么戒心，他世界的正义联盟没有怎么接触过平行世界？特别是那些黑暗多元宇宙？这边布鲁斯已经在分析闪电侠，那边克拉克看闪电侠没说话，以为他确实不愿意，干脆调转话头，说起了扮演者这边的一些事。

“你过来的时候可把我们吓坏了，还以为巴里分裂了呢？后来戴安娜看到了你周身的空间波动，我们才知道你是从平行世界过来的。”克拉克一边跟闪电侠说话，一边给他介绍瞭望塔，“我们商量之后就把你暂时放在瞭望塔了，这里不论是对你，还是对我们都比较安全。”

“你可能要在这边待一两天，我们的传送门才能设置好。不过你放心，进度很快的，毕竟我们对此有经验了。”克拉克脸上的笑容变得艰难起来，如果可以，这种经验他们并不是很想要。

“有经验？”闪电侠疑惑地问克拉克。他不禁思考起来，他们之前对跨宇宙的传送门有这种经验吗？好像没有吧？闪电侠回忆着闪点之前的事情，发现有很多记忆都不连通了，像是时间隔太久了似的，闪电侠的记忆有大片空白。

闪电侠很快就找到了原因，或许是当时被记忆同化时，那些记忆一起被洗掉了？但他现在是在平行世界，这同化进度应该不会继续涨了。

克拉克看闪电侠对这件事还挺感兴趣的，就和布鲁斯在节点中商量把他们的事情告诉闪电侠。闪电侠原本时间线上肯定是要跟平行宇宙接触的，现在告诉他们也没事，既不会对他们那边造成什么影响，也不会让扮演者这边出现什么问题。

克拉克是真的很想取得闪电侠的信任的，就跟上次他想取得蝙蝠侠的信任一样。他确实很喜欢这些超英们，只要不是在自己的利益受到威胁的情况下，他都很乐意去接触正版超英。那可是英雄啊，那是他最想长成的样子。

布鲁斯在意的东西太多了，反而导致他不太能够真正地，不带目的地去接触超英。主要是他们出现的也不是时候啊，以上次的情况，克拉克的安危就是他最在乎的东西，其余一切都要靠边站。这种情况下，布鲁斯暂时没同意世界意识说的，直接去把对面超英杀光，已经是他最喜欢超英的表现了。

但现在，失去了神速力的正版闪电侠就在布鲁斯面前，对他们也没有威胁，而且这个闪电侠还有点精神不佳。这是一个多好的实验对象......不是，多好的交流对象啊。布鲁斯就准备蹲在克拉克背后截取信任果实了，然而无论是克拉克还是布鲁斯都没想到，这次事情比他们想的要复杂的多。

闪电侠很快就被克拉克的毫无保留感动了，好感度疯狂上升。更何况克拉克是长的真漂亮，又是闪电侠熟悉的形象，起始好感度就很高了。与此同时，闪电侠心里也有些疑惑，他看向站在旁边没有什么表示的布鲁斯，蝙蝠侠就这么放任克拉克和他这样交谈的吗？

以蝙蝠侠的紧惕心，他会这样吗？只不过闪电侠刚产生这个想法，就被克拉克真诚的讲述给吸引走了。

“我们之前也有过其他世界的人穿过来的情况，给我们造成了很大麻烦，哈尔的海滨城到现在还有些地方没修好呢。”

“哈尔？”闪电侠想起了他改变的时间线中，哈尔最后死在了海王与神奇女侠的战争里，甚至他还是从新闻里看到对方的。就是因为他的一个举动，造成了那么多人的死亡，造成了那么多英雄的死亡，他怎么可能不责怪自己。

克拉克察觉到闪电侠的心痛，停止了讲述，关心地看着他：“你还好吗？”

闪电侠是比较天真，但是又不是傻子。他不想讲述自己的来历，一是因为他不知道克拉克和布鲁斯是否可信；二是在知道这些事都是由他引起的之后，闪电侠有些不敢面对他们。现在闪电侠知道了，他们是信任他的，就像他信任着他们一样。

正义联盟的好友们有权知道一切，就算是为了他们的信任，闪电侠也不愿意瞒着他们。闪电侠没有发现自己把他世界的正义联盟投射到克拉克他们身上，反倒是想从克拉克他们这群素不相识的人那里得到些什么。

于是他回答：“我很好。”

他知道自己的决定造成了什么，也决心去面对他。布鲁斯说的对，他可以在这里调整他的状态，然后回去阻止这一切的发生。说不定告诉克拉克他们，还能让他们预防这类事情的发生呢？

闪电侠把他的经历都告诉给了克拉克。可他越描述，他自己好像也察觉到不对了。他记忆中止出现在了以前与正联的伙伴相处，他穿越时间线后的记忆也模糊不清，不是说完全没有，而是很模糊，就像有重影。

要不是闪电侠想描述一遍，他自己都察觉不到奇怪的地方。

他的记忆跟克拉克他们所熟知的闪点剧情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布鲁斯都能直接补充完闪电侠不记得的那些空缺。闪电侠说他好像去找了谁帮忙，而这个‘谁’，他完全没有了印象，但他却又清楚地记得布鲁斯死了，问他从哪里知道的，他又记不起来了。

闪电侠的记忆很零碎，就像有人用刀狠狠在他记忆里劈了几下。前面不记得，后面记得，中间大片缺失，推理大师也没辙啊。难道是最后穿越时把记忆跑丢了？原著也不是这么写的啊？不会中间还有他们世界的锅吧？

克拉克和布鲁斯隐秘地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看中的惊疑，感觉不太对劲呢。

【布鲁斯】：有点怪啊，他这状态也不像是原著剧情后面啊？

【克拉克】：这应该不关我们什么事吧？到时候他的世界意识来了，不会把这锅扣我们头上吧？

【世界意识】：不会。他们的世界意识了解情况，我知道这个闪电侠为什么信息量这么大了。

【世界意识】：他们卡剧情了，这个闪电侠重启的次数过多，导致他的信息量变大。他那边剧情已经崩盘了，他的世界意识也知道的，不会怪我们。那边的世界意识说让我们把人送回去先。

【布鲁斯】：？

【克拉克】：啊？

哥谭昨天的那场大雨把证据洗刷的都差不多了，警方能查到的证据也很有限。但那人又来了，并且已经在那坐了一个多小时，恰逢戈登局长带人出去，其他人都不想管这闲事。看对方前天来报案时的疯劲，谁愿意惹麻烦上身呢？

还是一个女警员不太忍心，拿了一条毯子给对方。可却被对方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拉住不放。

“警官，有我丈夫的线索了吗？”这人很明显已经处在崩溃边缘了，眼睛里全是血丝，显然没有睡好觉。此刻她没有其他人想的那样疯狂，毕竟她昨天已经发泄过了，她现在只是想知道自己丈夫的线索。

但是没人能够回答她，因为这边没有她需要的东西，他们一无所获。要不是戈登坚持，其实其他人都不是很想查这种随处可见的失踪案，又不是绑匪打电话来要钱了，那大概率这个名叫派克的男人就是跟别人走了，又或是死在了哪里，谁知道呢。

可她所能想到的寻找渠道就是这么多，在都没有线索的情况下，她唯一能相信的也只有警局了。她祈求着他们能找到自己的丈夫，但终究没能得到满意的答案：“没关系，我知道你们忙。请问一下，戈登局长什么时候会回来呢？”

“我们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回来，他们去忙大案了，可能一时半会等不到。”女警员告诉她，“你先回去吧，找到了线索我们会通知你的。”

女警员知道需要稳定对方的情绪，想了想自己看过的档案：“你女儿是不是快放学了，你不用去接她吗？”

她猛然惊醒，是啊，自己还有女儿在。昨天她也没去上班，女儿的学校也要交下学期的学费了。她终于清醒了一些，可惜叫醒她的是惊人的生存压力。

“抱歉，打扰您了，有线索一定跟我联系，拜托了。”她的表现与昨天完全不一致，她向女警员道谢之后连忙向外走。

女警员听见她打电话。

“抱歉.......”

电话那头传来咆哮：“抱歉？我要抱歉有什么用？你昨天请假了吗？”

她急急解释，但被打断了：“那是因为我丈夫.......”

“别跟我说这些，我不在乎你是什么原因。如果你不想做这份工作，有的是人想干。现在马上滚回来，你今天要是不把工作量补回来，明天你自己收拾东西走人。”

她压抑着马上要满溢出喉头的哽咽，知道自己必须保全这份工作，不然她的房租、女儿的学费全部都无法负担。她低声跟负责人道歉：“我马上到......拜托您一定不要开除我。”

但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对面就已经挂掉了电话。

她一边走，一边再次拨通了电话：“凯莉老师吗？我今天可能没法去接维维回家了，是的，麻烦您了。”

她的声音渐渐淹没在人群之中。

警局麻烦的事情，在迪克这边却是小有进展。他们昨晚从橱窗的监控探头看到了派克的模糊身影，他最后是跟着一位女士离开了。迪克和芭芭拉昨晚根据线索一路追查到了一个仓库，然后线索就断了，所有线索整整齐齐地从这个地方消失。

这肯定是有人掩埋了，迪克本想叫黑面具他们看看这个仓库原来是装什么的，但又想到布鲁斯说过的证据留痕，只好从布鲁斯整理的资料中找找有没有突破口。这一来一去，迪克还得抽空做红点任务，芭芭拉和他就忙到了早上。

没睡觉不要紧，关键是，他们俩要上课的。迪克只好跟芭芭拉一起暂停了寻找，先去上课，要是这时候派克的红点任务刷出来了，他们不就不用去找了吗。迪克还在那痴心妄想，芭芭拉已经准备让派克的妻子面对现实了，他丈夫就是跟人跑路了吧？她看着派克神智还挺清楚的。

两个人想着想着就开始闭眼打瞌睡。这班上也没几个人，老师进来一眼就看见他俩呼呼大睡，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的教学水平，还在课后给他们的家长打了电话，问问孩子们晚上的睡觉时间，不是要责怪他们，而是想搞清楚原因。

不会真是他教学水平下降了吧？

接到电话的阿福和戈登：.......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孩子们变身成为偶像去拯救哥谭了。

黑面具在了解到杰森来了之后，就明白这是自己的退休机会，一直想联系杰森给他打工。他实在是没别的招了，手下的AI根本管不了这么大的地盘，很多地方他都是管理不到的，这让他一个强迫症快要死了。

好不容易让其他在哥谭的扮演者帮忙掌控了地盘，他们就一起去对着哈维指指点点。都是这小子，要不是他躲过了剧情点，他们犯得着吃这样的苦头吗？他小子倒是马上退休了，其他人都给他折腾死了。

黑面具还是等了一会的。他等到杰森把孤儿院的院长搞走之后，杰森的起源剧情走完了，他才联系的杰森，问他愿不愿意提前接触下组织管理。杰森当然听懂了他的意思，他看看自己的小手小脚。

【杰森】：你......认真的？大哥，我现在才四岁啊。

【黑面具】：其实也不是什么问题。

【杰森】：啊？

【黑面具】：我也没办法，不然也不会找到你头上来。

【杰森】：线上管理是吧？那我再给你介绍个人，我弟，现在叫提姆的那家伙。他会管账，之前我们家......算了，这个不说。反正他现在很闲，不如把他一起拉过来。

【杰森】邀请【提姆】加入群聊

【提姆】：？

【提姆】：杰森你有病吧？

兄弟俩之间的战争黑面具管不了，但他知道有人给自己管理地盘了，还是自己人，这太好了。黑面具做梦都能笑醒，可是他还没高兴多久，仓库失窃的大事就传到了他耳朵里。并且不止他一家，科波特和其他人那也陆陆续续传来消息。

他们仓库准备往外卖的一些材料不见了，几人一合计，发现他们丢的东西能把整个哥谭炸上天。于是坐不住了，一边追踪失窃物品的痕迹，一边联系了布鲁斯。追踪失窃物品时，还跟小鸟们撞在了一起。

在世界意识跟克拉克说明情况时，一道通讯却从克拉克世界的内部打了出去。

守在传送门前的，和克拉克见过的蝙蝠侠等人，瞬间捕捉到了这一微弱的信号。

“蝙蝠侠，听的到吗？”康斯坦丁的声音传来，他好像看到了什么令人震撼的东西，声音中都有些颤抖，但是他还是开玩笑式地说，“你猜猜我看到了什么？”

“康斯坦丁，你最好先冷静一些。”

“好吧好吧，你总是这样。我逗不到你很难受的，”康斯坦丁好像轻松了点，接着他压低声音，这次他很认真，“这个世界，没有天堂，也没有地狱，这里没有众神。”

“这边的魔法侧基本是一片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