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就万事大吉了。
“不一定,大不了灭他口,然后再撇清关系,或者找个小卒子顶罪,也能将自己摘干净。”英奇不置可否。
清澄眨了下眼,神秘的说道:“因为有人不想他死啊,这个人一开始伍豪同志都搞错了,你猜是谁在背后保他?”
“零号!”英奇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零号其实可以选择借刀杀人,反正臭鱼烂虾那么多,骚.水也泼不到他身上。”
“没听过请神容易送神难吗,把那种烂人逼急了,他什么事情都干得出。零号敢保证大掌柜没有后手,一拍两散吗?他不敢。”轻蔑的笑容在清澄脸上绽放,“零号就算要灭口也不会在老家动手,所以我们要免费给他提供一个灭口的好地方。
“你想的真远。”英奇羞愧的低下头,不敢看清澄。
清澄安慰道:“别气馁,你以前是三队的,只要听队长的命令行事即可,但是你调到了我们二队,大多数时候没有明确命令,我只会给你一个大方向,或者一个目的,你需要自行组织你的计划和行动。多思考不同的可能性,才能得出最佳方案。”
“嗯,向你学习。”英奇捏住裤腿,活像受训的小媳妇。
“你不要光听故事,老家有很多很多坚持初心的亲戚,默默奔走于乡间田野,你看不到,不代表他们不存在,他们才是你真正要学习的对象。”清澄见英奇态度端正,把话题又转回了最初,“你最近有什么困难要和我分享吗?”
哼唧半晌,英奇扭扭捏捏的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木匣,清澄接过来,里面是一块黑漆漆的石头,表面坑坑洼洼,颇为厚重,跟块搓脚石似的,除此之外不知有何奇特。
“你拿着信物去和零号代理接头了?”清澄先声夺人。
英奇连连摆手:“没有接头,我就去看看谁发消息,就看看,不露脸。”
不接头,带什么信物,懒得揭穿他,清澄把玩着手上的怪石,随意问道:“去哪了?”
“城隍庙东南角。城隍庙肯定没错,我之前在那取过几次货。”英奇口吻透着可惜,“不过没见到人,应该是我时间推算错了,时间不对,方位也会有变化。”
放下怪石,清澄狐疑的追问:“一个人都没有,特务也没有?”
“没有,鬼影都没有。”英奇极为肯定,他的专业能力放在业内也是出类拔萃,清澄相信他的判断。
这就奇怪了,特务们一向赶早不赶晚,如果零号召唤了总部的特务合作,肯定会有特务在城隍庙周围望风。
难道自己猜错了,他真的想销货,所以没有联系特务布防。没道理啊,大掌柜被定罪了,零号肯定知道有人背叛他,比销货更重要的就是抓二五仔。
即便她把鲁威这颗烟雾弹投出去混淆视听,可零号不是傻子,鲁威不可能对所有的流程都清楚,尤其是上海这边的流程。
那最有可能背叛的下属就是上海滩的老孙和英奇,他不知道老孙已死,更不确定到底谁出卖他,所以干脆把两个人都约出来,逐一试探。
他人又不在上海,不靠总部的特务,还能靠谁呢?手指点着桌面,忽然指尖一凉,清澄惊奇的发现,长柄短刀与怪石吸在一起,她费了好大的劲才拆开。
呀~是块强磁铁!应该不是天然磁铁矿,她在实验室见过天然磁石,磁铁矿密度小,表面没那么多坑洼,天啊,不会是陨石吧。
“这块磁铁,你之前用过吗?”清澄问道。
对于怪石的磁性,英奇一点都不奇怪:“用过。”
“怎么用?”清澄耐着性子追问。
“开箱子上的特制锁扣。”英奇老实回答。
“你不要像挤牙膏一样,一点点挤出有用的东西来。”清澄眼中厉色一闪,恨不得把他脑壳掀开,抠出全部的信息。
英奇朝后缩了缩,委屈巴巴的回道:“你之前也没问我啊。”
翻了个白眼,心情激荡了好久才渐渐平复,清澄觉得他要独立思考,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先当他是保育院的小孩,手把手教一遍吧,清澄接连询问,零号对英奇的了解程度,还有英奇对老孙的性格特点和行为处事的看法,英奇均一一实事求是回答。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和老孙这种人勾搭在一起,两人一定有惺惺相惜的地方,零号再也么伪装,核心永远不会变,不如合并同类项。
零号模糊的面容在清澄脑中慢慢清晰起来,至少念完中学的知识分子,偏理科生,籍贯在苏北地区,看上去有些忧郁,一副心怀天下的模样,经常发表对组织的赞美之词,其实私底下会夹带私货,对组织明褒暗贬,发表一些悲观消极的言辞。
平时乐于助人,尤其对年轻人特别关爱,会给他们争取展现才能得机会,主要是为了培植自己的势力。
即便有年轻人犯了小错,也会装作慈祥粉饰太平。不过若是触犯到原则的大错,他又会识时务的站在真理这一边,甚至比堂叔这类刚烈的人还激进,让人挑不出毛病。
他很有可能潜伏在学堂,或者曾经在学堂当过教书先生。那里年轻人最多,也最容易煽动。
一个大胆的计划冒出,清澄一把搭在英奇肩上,语重心长的说道:“我们处理不了的事情可以向伍豪同志求助,但是我们自己的本职工作,就不要给他肩上压担子 。”
英奇乖巧的问道:“你要我做什么?”
“杀老孙!”清澄奇异的想法一出口,英奇就被水泥糊住了,仿佛在问死人怎么能死两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