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满城的青玖山是最后一站。”
陆冕不语,喝完自己手里的茶,略有羡慕。
“陆冕兄出去看过吗?陈景问。
“出差的时候去过……”因为想去各国看风景,这也是习惯接远单子的另一个原因。
“那陆冕兄有没有去山上打猎的习惯。”陈景说道,拿起角落的软弓伸手一拉,“要不要和我去打猎。”
“想吃野味的时候会打一点,可以你想什么时候去。”陆冕回应道,他现在也看不懂阁主的心思,更不想回去。
处在事业尴尬期,变成一个无所事事的人了。
“现在如何,咱们现在就去。”陈景说道,踏步来到陆冕面前,笑颜常开。
“那我去家里拿弓,你说去那里就去那里。”陆冕一笑,脱掉吃力的工作真的会变开心。
“青玖山南头有个无名的小山林,那里怎么样,没人去,猎物还不少。”陈景说,拿弓开门手指一个方向。
“当然可以,那我回家拿弓!”陆冕说道,也提起了兴致,他可太久没好好玩一场了。
“那我去小山林等你!”陈景挥手和陆冕分路而行,二人齐刷刷轻功掠过,卷起树叶清风。
打开房门,陆冕眼神一凝就是盯到了桌前的一封信。
上面印着银柳阁的章,红色的柳树花印盖满整个信封,当真像是彻止久的手法。
陆冕眉头一皱,他也知道阁主不会轻易放过谁。
信封打开,做好准备的陆冕一惊,信里赫然写着五个大字。
你!被!辞!退!了!
什么!?
陆冕不解,略有焦急地把那封信翻了又翻,但信里真的只有五个自己管事写的字。
连个理由都没给……陆冕微翘的一根头发蔫了一下,又立马扬起来。
“凭什么!”陆冕一甩手中的信,那是一个来自天天勤勤苦苦,拿全勤奖的打工人的愤怒和气愤。
但转之一想这可能就是阁主的想法,陆冕又把信拾了起来,自己都去刺杀上司了,确实没有留下的必要。
没死已是万幸……这算是两清吗。
陆冕心里想着,又看了几眼屋子里还有没有别的什么信件。
没有……真的没有,两清了?再无瓜葛了?
这么好?
陆冕不去细想,他猜不透彻止久在想什么,也知道他想做什么谁也拦不住。
全当成他一时好心吧,陆冕拿起弓和箭筒便朝小山林奔去。
没了工作和烦心事真是一身轻松,今天他要满载而归!
“陈景!”陆冕招手喊道,只见陈景拎起一只中箭的白兔朝他一笑。
“陆冕兄!”陈景奔向他,绕在他旁边转了几圈,脚底画圈两眼放光,不知在看什么。“怎么了?”
“陆冕兄这身衣服真帅!”陈景夸赞道。
因为要打猎,陆冕自然就换上了轻便透气的狩猎服饰。
陆冕侧边编发,三股麻花编至脑后,高高竖起一缕利索的马尾。
皮革束腰,上身浅色单衣开领,胸膛浅露。匀称的呼吸浮动下,稳健的肌肉身材,无不吞允着性感二字。
“那我们就从这里开始吧。”陆冕说道,握住手里的弓,眼睛卓耀地盯上猛然穿进树林里的山鸡。
“当然可以,陆冕兄我赢了,你请我去食香斋吃点心!”陈景说道。
“没问题。”陆冕一张口,二人迅速分开,用自己喜好的狩猎方式各自为战。
陈景在下界打了四五年的猎,老练的很。
陆冕也不差,杀了三四年人,手法逐渐熟练……
林深幽静,陆冕悄咪咪躲到树后,屏住呼吸,眼睛紧盯小溪旁喝水的梅花鹿。
鹿耳轻动,猎物迈着蹄子,踏水跑开,原地只留下陆冕的一支箭和一滩鹿血。
“大意了。”陆冕捡起地上的箭,甚是可惜。
也不知陈景那边如何,自己这边两兔三只鸡,收获还算可以。
白衣飘过,单手抽出一支箭,射出去,没有一丝犹豫。
一只小野猪被定到了原地,哀声惨叫,死命挣扎。
陈景没有立即补刀,而是站在一棵树上等着真正的猎物上钩。
果不其然,小的身边肯定有大的。
一个体型庞大的野猪踏蹄跑来,横冲直撞的身体奔到小野猪旁边。
拿鼻子一拱一拱,扯破了小野猪的皮才放缓动作,焦急地等它重新站起来。
小野猪背上流血,艰难站起身来,冲着陈景就是哼唧。
大树猛颤,陈景跳回地面,反手掠过大野猪的冲撞,伸出一只刀插向它的猪大腿。
大野猪一声愤怒的哼唧,甩掉陈景,擦着后蹄又要发起猛攻。
陈景一跃,跃回树上,拉弓只冲大野猪的眼睛,还未放箭,只听大野猪一阵惨叫,瞬间化成一滩黑血,黑血渗入地面,画出一个召唤阵法。
陈景眼里闪过一丝怒气,对着法阵中间的黑影就是三发齐射。
淡色的气箭射出,带出划破长空的气势。
气箭渗入黑影体内,黑影阴笑,尖锐的手指划开气箭冲向陈景的面门。
陈景闪身躲过,身后的大树轰然切割成两段。
袖口黑带冲出缠上黑影,生缴成七八段才收手。
黑影消散,片刻又是一道血光的镰刀劈身袭来,怨气侵蚀的镰刀,腐锈不堪却极为锋利,甚至要划开整个山林。
陈景伸手法印挡住,才险些造成山体崩碎。
“魔界来这里放肆什么。”陈景开阵将二人揽入阵法中。
阵法下,浓郁的仙气包裹,来魔魔气缠绕,有些不耐地挠了挠脖子,蹭了蹭头顶深红色的犄角。
“你这个阵法好讨魔厌,关掉行不行。”来魔开口一声清脆明朗的青年音色,收起两人高的巨大镰刀,背在身后,站姿狂妄随意。
“你告诉我,你来这里做什么我就关掉。”陈景说道,透亮的眸子寒光暗闪。
“杀你啊,老夫可是魔界第一杀手,当然是来杀你的啊。”魔把玩着手里镰刀,猛然指向陈景。
陈景不慌,挥手关闭阵法,继续问“是不是一个长得特奇怪的神经让你来的。”
魔顿住半刻,伸出骨润尖指挠挠蓬乱的头法,像是真的在努力回想。
噗嗤一声气音,天雷狂闪。
“保密!”魔脸色一僵,守住职业操守喊道,抓起镰刀就直冲陈景而来。
陈景翻身一跃躲过攻击,心里也是大差不差明白怎么回事了。
“让你来杀我的,是不是仙界的君主贺霖。”陈景说道。
魔一惊,挥开的镰刀一顿,立马举手拒绝,双手比叉。
“不是!绝对不是!”
陈景皱眉,让魔界的人来杀他,那神经也是真疯了。
“你岂敢白老夫的眼!老夫这就取你性命。”魔抽起镰刀划出一道血影,朝他砍来。
腐朽的镰刀生出冤魂,条条血痕而下化成条条血链缠住陈景的身体。
寄生的血链狠插进他体内,与他的血液相连,吸取他的精气。脚下一软,劈头而来的镰刀顺势而下,顿在陈景眼前。
“你为什么不躲了?”魔问道。
“我为什么要躲?”陈景笑道。
“你必须喊救命然后奋起反抗,最后在被老夫杀掉的。”魔十分认真强硬地喊道,就像教训他一般。
陈景一个叹气白眼,着实不想听一个魔,口里嘟囔着什么珍惜生命,贵在眼前。
“你不要白老夫的眼,老夫比你大多了,你这是在侮辱老夫!”魔说着,摁住要划破陈景咽喉的镰刀,“你挣扎两下,不然老夫不好交差……”
“谁管你,你挣得我又花不了。”陈景说。
魔脑袋里面砸进夜明珠,一下子顿悟了!
抓起陈景的肩膀认真承诺道,“你死了,老夫给你收到镰刀里,让你看老夫吃香喝辣怎么样。”
“你说什么?”陈景说道,难以理解,果然书上说魔界没有正常魔是真的。
“望梅止渴!”魔认真回答道,一双血色却极为透亮单纯的眸子,亮瞎陈景这双眼睛。
“……”
陈景撇头不在看他,转头的路上深吸口气,又是一抹白。
“陈景!”一声脆亮的声响传来,陆冕从林子里窜出来挡在一人一魔身前。
魔一看,立马收回镰刀,盯住陆冕眼里红光一闪,化作黑水溜没影了。
陆冕灰黑的眸子红光闪过,回过神,扭头震惊道:“你身上怎么这么多血,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