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素？”托尼状似无意地凑近了她，低头在她耳边轻嗅着，“你是指这种橘子味道吗？

不得不说，挺清新的，那么它究竟有什么用？”

阿利亚在托尼突然凑近的时候下意识地僵直了片刻，实在是他的信息素太具有侵略性了。

但托尼已经再度抬起了头来，只是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大大拉近，他似乎丝毫不受自己的信息素的影响，只是满脸困惑地发表疑问。

“吸引和标记，”阿利亚嗓音发闷地回答道，她完全不知道还有人的信息素会有这么强烈的麻醉效果，由信息素带来的眩晕感让她几乎无法站稳，“它能够帮助建立一定的…社交关系。”

“嗯？”托尼就好像意识不到她的不妙情况一般，“那么我是说，这种信息素是从哪里散发出来的？总得有气味腺之类的存在吧，或者它是凭空产生的，类似于精神幻觉吗？”

托尼的问题太多，让本来就开始思绪变缓的阿利亚开始觉得理解困难了，她抬起自己略带迷蒙的双眼，皱了皱眉头，“不是幻觉，我会通过影响受控者的生理因素而发动自己的变种能力，而这些信息素的来源是在后颈处的腺体。”

“噢，那的确很有意思。”托尼突然绕到了她的身后，试图观察她短发遮掩下的后颈位置，然后伸出手戳了一下她的腺体位置，激得阿利亚立即抬手遮住，往后退去。

“对不起，我没想到…那很痛吗？”托尼的眼睛稍稍流露出一点歉意的神色，微微睁大，似乎对阿利亚的反应有点讶然。

“并不痛，只是，这很奇怪。”阿利亚当然无法描述他刚刚触碰自己时所制造的麻痒感，那一瞬间她似乎被电流击穿了，那种奇怪的麻痒感直到现在还停留在刚刚被触碰的位置久久不散。

“好吧好吧，”托尼摊摊手，似乎对眼前的情况感到有点无奈，“所以只是这样吗？”

阿利亚沉默了，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变种能力，颇有点艰难地转过头去，“一般来说，被赋予alpha属性的人会容易被omega属性的人的信息素所吸引…而且alpha属性某种意义上是三种属性中最强大的存在，它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强化人体机能。”

托尼点头，开始变得若有所思，“那么听起来，这的确是个有意思的变种能力。

你应该不会介意我做点小实验吧，我想收集一些你的信息素，毕竟这确实有点超乎我的想象了——这的确很有意思。”

阿利亚看着对方的眼睛逐渐亮起危险的光芒，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请问你打算怎么收集我的信息素？”

托尼端详着她，就像是在端详摆在自己工作台之上的机械图纸，眼神兴奋到诡异，让人觉得不安，而他接下来所提及的一些可能选项也让阿利亚感到恐惧了。

“首先，既然你的腺体可以分泌这种特殊的信息素，那么最直接的方法，或许我们可以采取一些物理手段，比如针管什么的。”托尼无所顾虑地说道，接着就看见阿利亚的眼神逐渐惊恐起来，于是他话锋一转，“当然，那样太原始了，或许没有必要那么做。

那么，我想汗液或者是唾液之类的体，液，应该能够提取这种特殊物质，信息素什么的。”

托尼几乎不受控制地开始盯着阿利亚看了，并且联想到了一些东西，忍不住咳了几声把自己的思绪努力扭转回来，接着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阿利亚已经完全僵在原地了，说实话，如果不是斯塔克先生说他是受教授所托，如果他不是自己的顶头BOSS，她已经打算选择拨通报警热线了。

“或许吧…但是今天已经很晚了，我是说，距离我的下班时间已经过去四个小时了，我想研究的事情应该不急于一时吧？况且我想对这方面的研究或许没有什么实际应用价值，您不用如此费心的。

那么我今天可以先回去了吗，斯塔克先生？”阿利亚紧张到直接叫出了之前的称谓，下意识地从话语上就表达出了自己的疏远态度。

托尼又开始眨巴着自己的眼睛了，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请求是多么不对劲，只是恍然大悟般点头，“你说得没错，的确，今天有点太晚了，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阿利亚僵硬地摇摇头，只是紧紧地拽着自己的小包，逃也一般地离开了托尼的实验室。

托尼只是站在原地，看着阿利亚那副慌乱的样子，勾起了嘴角，似乎有点吓到了她了。

不过在他看来他的这种探索欲望求是完全合理的，毕竟面对这样的谜题，任何一个天才学者即使不是生物基因方面的，都会对此感到好奇吧？

更别提他的确对x基因感兴趣过，而且他也不只是钢铁模型的狂热爱好者，他还研究过危险的绝境病毒，他对这些事物充满了强烈的好奇心。

至于阿利亚所说的“吸引”和“标记”，会有足够的验证机会的，这倒的确不急于一时，托尼如此想到。

在离开斯塔克大厦之后，阿利亚才发觉到自己后背上出了一层薄汗，实在是刚刚斯塔克先生一直离她有点太近了，不免触发她的某些应激反应。

她无法控制的去设想那些提取“体，液”的过程，甚至不知道斯塔克先生是不是在故意捉弄自己。

但说实在的，这没必要，大家都知道他是一个极具创新和探索精神的天才发明家，她的那点防备完全没有理由，但她就是忍不住地会感到惶恐与不安。

阿利亚有点神思恍惚地走在自己回家的路途上，忽然感觉一阵夜风刮过，带着她的背后都泛起一丝凉意，她抱着自己的胳膊，感觉自己明天起有必要多带一件外套了。

但夜风之中似乎还参杂着一丝令人恐慌的奇怪味道，那是一种无法忽视的血腥味道，异常的新鲜刺鼻，阿利亚顿时顿住了步伐，一种惊惧逐渐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