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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兵马?”听完严范阿律的话,谢袄和简繁华面色凝重起来。
严范阿律和严范阿梓自有一套交流秘法,严范阿梓那头得了情报,这头严范阿律就知道了,严范阿律也觉得这人数夸张,“我们总不能把人都杀了吧。”
虽然不是做不到。
灵师和凡人的战力不成正比,人间界人再多,也不可能用人海战术把灵异界杀没。
“阿律,阿梓还说了什么?”谢袄不信严范阿梓只说了人数,没说打算。
“哦。”严范阿律反应过来,他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严范阿律不是故意藏着掖着,他一贯只和严范阿梓交心,是以忽略了谢袄他们也需要情报,“我姐她说,她和谢骄从他们那边抄近路,我们直接在敌方老巢里回合。”
“是阿梓的作风。”女人的情谊逛一次街就可以建立,更别说谢袄和严范阿梓性情相投,谢袄点了一下头,“那我们赶路吧,争取早点回合。”
“好。”严范阿律没有意见,虽然姐姐爱打击他,但他还是习惯有严范阿梓在的日子。
谢袄和严范阿律走远了一点,谢袄发现简繁华没跟上来,她转过头,正要提醒简繁华,简繁华就三步做两步,大跨步过来,他左手谢袄右手严范阿律,抓住他们的手腕微微使力。
三人皆是除祟好手,简繁华此举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三个人快速交换眼神。
谢袄先柔声,“怎么了,是走累了,所以没有跟上吗?”
简繁华还没做声,严范阿律就主动抢戏,“肯定是累了,小简看起来身娇体贵,绝对没走过这么长的山路。来来,我有力气,我来背你。”
热情是热情,但有点用力过猛了。
谢袄挂着杀敌前惯有的温和笑意,没被抓住的手掌贴在简繁华的手腕上,她输送纯净无杂质的灵力给简繁华,“要是累了就和我们说,不用客气,我们是一个整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实在不必客气。”
一个整体,是谢骄总爱提的概念。
“对对,快来,我背你。”严范阿律狗狗眼闪光,“我可会背人了,你不会吃亏。”
正经人-不戏精-简繁华:“……”
不是,怎么他发现一个异常后,他的队友先异常了?
简繁华初来乍到,不比严范阿律灵动,他融入不进两人的“拳拳爱护之情”,只能不尴不尬的浅笑,装作虚弱得说不出话的样子。
指尖却没空下,除非同出一派,不然灵师间交流的暗号多半不同。简繁华用最原始的箭头,指出他感到异常的方位。
谢袄和严范阿律一边关怀他,一边不着痕迹地挪动到简繁华所指的位置——一棵大树下。
“说来我们赶了半宿的路,还没休息一下呢。都怪我不好,总想见师兄,都没关心简师弟的身体。这是师姐的不对。”谢袄张口合情合理的谎言张口就来,她跟谢骄待久了,别的没学会,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倒是长进不少。
“不,也有我的错,我一直想见我姐姐,都没发现小简的异常。怪我,都是我不好。”严范阿律继续流泪狗狗眼。
没有想见什么人的简繁华:“……”
为什么突然感觉自己输了很多?
“刚好这里有棵茂盛的大树,不如我们在这里稍事休息片刻?”三人来到大树前,谢袄貌似不经意的相中这颗长势喜人的树,对两人说道。
严范阿律从简繁华手中拿过弓,“同意……这把弓真沉。”严范阿律颠了颠弓,“是附着了灵吗?”
简繁华虚弱的点头,一路上都是谢袄和严范阿律发言,未免异常,该到他说话了,“附的器灵,我自己驯服的。”
万物有灵,善称灵,恶称异。
灵师为了增加自己的实力,往往会驯服器灵或兽灵为自己所用。简繁华这张弓上的器灵,就是他自己找,自己驯化的。
“好厉害,我不用武器,只用拳脚,都没有机会驯服灵来玩玩。”严范阿律真心夸道,“我也想和它们交朋友啊。”
“下次有机会,我把弓中的器灵叫出来。”简繁华碰了碰弓,“她为灵爽快,你们应该合得来。”
“好耶!”要不是简繁华抓着他,他就起跳了。
“好了,阿律,高兴归高兴,你也要让简师弟先休息啊。”戏演到这里,谢袄适时的插入她的戏份,让剧情回归主线。
“哎呀。”严范阿律都把这回事忘了,他拍了拍脑袋,“看我这记性,小简,你请。”
严范阿律郑重地拖下他的外袍,大仓山服饰清凉,他上身就一件,给简繁华在树下铺好位置后,上身裸着的严范阿梓毫无自觉,“我给你垫一层衣服,你坐着也舒服些。”
简繁华不想表现的太夸张,他忍住狰狞的表情,只说道,“阿规兄,男德。”
男人怎么能上半身不穿衣服!
谢袄直接把眼睛闭上了,她的说法更温和,“阿律,把衣服穿上,会着凉。”
“不需要这样吧。”严范阿律不太懂谢袄他们的习俗,“我又没全I裸,而且就算全I裸,那也是件正常的事。山里夏天热了,大家都会去河里冲个凉,要是遇到喜欢的人,情投意合也不是不可以啊。”
简繁华:“……”孟浪!
谢袄:“……”玩的这么大吗?
要是谢骄在这里,他可能还要皮一下,希望严范阿律展开说说。
谢骄:他荤素不忌,什么都不雷的。
“把衣服穿上吧,简师弟身体不好,你不能指望他给你穿衣服。”在简繁华要去扯衣服时,谢袄拉住他,让他悬崖勒马,这出戏还没完呢。
简繁华从刺激中清醒过来,又“柔弱”了,“对,阿律兄,你快把衣服穿上吧,咳咳。”
严范阿律:有点伤心,还有点淡淡的寂寞。
他委屈巴巴的去拿衣服,可手还没碰到衣服,需要他们诱敌的大树先动了起来。
树藤如流光般,往严范阿律光I裸的上身抽打。
严范阿律立马几个后撤步,离了十米远。
简繁华在严范阿律撤步时插空拿回弓,弓在他手中轻盈无比,散发荧光。攻守互换,简繁华越到异常的树上,脚尖踏在薄薄的树叶上,一息之间便隐去了身迹。
“不知羞耻!”
雌雄莫辨的声音含着怒意,随着飒飒的风向严范阿律而去。一击不中,树藤失去威力,但流光仍在,还追着严范阿律抽。
严范阿律:“???”
至于吗?树也看不过眼。
谢袄只挑了一下眉,便带着笑意抱臂撤开了流光的攻击范围,声音的主人明摆着就是冲严范阿律去的,现在插手会错失很多情报。
于是等严范阿律反应过来要求救时,谢袄和简繁华居然都不见了。
严范阿律:QAQ。
怎么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