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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地火浮屠(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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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身大家,待人谦和,又愿意为相识不久的他们下成本,秋池虽然不是他们师门一脉,但她已经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立场。

谢骄穿越五年,身边亲近的人只得他们,何尝不是一种幸运。他们能存在就已经很美好了。谢骄不需要,也不能从他们身上索取更多东西了。

我需要力量。

谢骄想,“金星”已经把他卷了进去,那就不能把他的身边人卷进去。而要达到这一点,他必须获得无可匹敌的力量。

二人因心思各异都未继续说话的当下,谢骄在念头通达后,接下了简繁华的话题,“我师傅家的那座山上,运气好的时候能看到星海。”

“星海?”

“嗯,一片紫蓝色的瑰丽的星海,我五年前去我师傅家的一个晚上见到过。师傅说那是人间界人民的愿力形成的星星,具体形成的原理我不清楚,但这种概念应该算唯心主义,信则有不信则无那种……”

见简繁华的目光逐渐迷茫,谢骄咳了一声掰正话题,“那一天是人间界的‘祈神节’,顾名思义就是祈祷神明降临的节日。人间界的人会在那一天虔诚的祈祷神明护佑自己阖家安康,岁月平安。”

简繁华是简家的继承人,对山主这等先天神明虽不了解深入,却知晓其真实存在。

大概是祈祷祭祀神明这种行为对有力量的灵师来说太过抽象,简繁华流露出些许茫然,“神明会听到他们的声音吗?”

如果听不到,祭祀便是空物,如果听到了神明不愿显灵,岂不是显得凡人愚蠢可笑。

先天神明现身于灵异界的次数寥寥无几,更遑论在人间界现身。简繁华没深入体验过人间界的生活,因此提问后心中只有对未知的不解。

谢骄摇头,“我不清楚。”

他没求过神明,不管在哪个世界。

“但对没有力量的人来说,祈祷和祭祀或许是他们能做的唯一一件离神更近的事,所以不管祭祀能不能成功,祈祷有没有传达给神明,他们都会做下去。”

“因为这是他们的精神寄托。人间界的人或许不需要神,他们需要的,是在苦难中仍能支撑自己活下去的信念。”

“人想要活下去,想要更好的活下去的信念是亘古不变、不可转移的,我想只要还有一个人活着,为了这份信念的永不消散,不论十年、百年、千年,哪怕换了形式、名字与节日,祈神节这样的祭祀祈祷都会流传举行下去。”

“所以……神明实现与否对凡人而言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段过程里他们获取的满足感?”简繁华仍一知半解,谢骄的话对他而言是一种新的理念。

凡人无法使用灵力除祟,容易被卷入战火里大片大片的死去。死去的凡人若是执念不散,会形成大片的“异”,扰乱世间的平衡。

所以在大部分灵师眼中,凡人是一种脆弱且麻烦的生命。

但现在谢骄却向简繁华解释了凡人的理念,凡人的思想,这在简繁华心里留下的震撼无异于路边的蚂蚁开口和他说话。

他甚至生出了一种错乱感——凡人居然能和灵师一样思考吗?他们不算被战火和杀戮支配的野兽?

“你似乎在想什么不礼貌的事情。”谢骄见简繁华表情几度变化,达成茫然—惊讶—震惊—迷茫的成就,不由觉得好笑。

有这么惊讶吗?

谢骄对灵师看人间界人的态度有一定了解,但因为身边的李四屠等人都不太在意这个,所以还没这么直观地接触到简繁华这类思想“正统”的灵师。

他不由好奇在简繁华眼里普通人算什么,能和路边的蚂蚁比较吗?

谢骄越想越乐,原来他能被分类到蚂蚁一栏吗?好像也不是个坏选择。

“……很…震撼,”简繁华试图作出总结,“这是我第一次知道凡人的事情。”

“族中长辈虽与人间界王朝有一定往来,但绝不允许我和凡人有任何接触,”少年垂眸,英俊的眉眼因沾水而有些被雾化,线条柔和不少,有几分脆弱无助的味道,“母亲虽未明令禁止,但我……”

不想给她惹麻烦。

简繁华声音含糊的混了过去,“族中人员又皆是灵师出身,出自与白云涧相似的洞天,能接触凡人的少之又少,能在我面前提起凡人的自然更少。”

谢骄惊讶于简繁华的知识面窄度,“你长这么大,除了修习灵术和学习家族事务外,几乎没有了解过任何其他信息吗?”

简繁华面色如常,似乎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我是族中内定的下任族长,对我而言唯有自己和家族最重要,家族之外的势力了解即可,或拉拢或打压,利益往来即可,无需深交,自然无需了解其族内事物。”

谢骄:“……”

谢骄不至于怜悯简繁华一等一的出生惨,但他还是忍不住心里“哇塞”一声。

“除了你自己的家族,对其他人你一点兴趣就没有吗?”

简繁华点头。

“那我们呢?我和小袄,秋池不是你想了解的好朋友吗?”谢骄伤心地捂住心口处。

简繁华:“呃……”

“还有你的王家未婚妻,你迎娶她过门前一点都不想了解她吗?”

“师兄怎么知道我有未婚妻?”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一点都不想了解我们,这么多年的深情终究是错付了!”

“也没有很多年吧。”简繁华耿直道。

“……”

谢骄高涨的情绪被简繁华差点噎没了,但他是谁,表演欲起来了谁都拦不住他,“你就是不关心我们!”

“好你个简繁华,我们错看你了。”

简繁华表情复杂,这都什么跟什么,帅小伙露出“我不理解”的表情,但谢骄到底是他的师兄,他和他们相处的也很愉快,所以简繁华从他的固有思维里跳了出来,认真审视一番自己的内心。

“师兄,我想了解你们,”简繁华正直道,见谢骄还是我不听我不听的状态,他直接抓住谢骄的双肩,态度诚恳。

“你们是我们师兄师姐和同伴,我虽性子沉闷无趣,但与你们待在一处时总是心生欢喜,只是我生性木纳,不善言辞,哪怕心里喜欢,嘴上也说不出什么动人的话来。”

简繁华微微失落,“所以在师兄你们看来,我才是不想与你们交流的状态吧,这都是我的不是。”

“不不不,”谢骄三连摇头,“你没有错,我说这些也不是为了让你认错。”

谢骄把握话题的尺度,“繁华,问心湖大家无缘无故回到岸上,在湖里大家到底经历了什么,谁都没有说,我虽然能猜到几分,但又不好开口。”

“秋池性格豁达,当天就没什么事,小袄是女孩子,我一个男人不好去深问她,惹她心烦。唯有你,不爱情绪外露,一路上心愁难解从不做声,就靠一个人硬挺着。”

“你和我同为男子,虽然相处不久,但有师门情谊在先,救命恩情在后,你和我们之间的情分岂是泛泛之交。若说小袄和秋池是女子你不好与之诉苦便罢了,但我和你同为男子,你又有什么不能和我说的呢?”

“我是你的师兄,我难道还能笑话你不成?”

谢骄一番推心置腹惹得简繁华心绪百转,喜怒哀乐都被打到了一个盘子里,久久品不出滋味。他一个人惯了,早就忘了如何与他人诉苦,如何寻求他人的安慰。

他的兄长曾算一个,但二人早已不再往来,兄弟情分全无。因此在谢骄出现前,简繁华身边竟无一个哥哥身份的存在。

“我不知如何开口。”简繁华叹道。

“那就慢慢开口,我们又不是七老八十,我等得起。”谢骄很有耐心,“你别有心理负担,认为和我诉苦会让我心情不好。我这个人天生爱多管闲事,别人的闲事我管得越多心里越舒坦,你放心大胆的来,哥能接着。”

简繁华忍不住笑了起来,为谢骄的风趣和贴心,困扰他多日的梦魇在这一刻轻飘飘的散了,简繁华的心中再无恐惧。

“真奇怪,”他喃喃道,“为什么两个人就好像没什么了。”

谢骄:“嗯?”

简繁华微笑,“没什么,师兄,有你和我说这些话,我心里好受多了,已经没什么事了。”

“可你还没告诉我是什么事呢?”

“不用说了,师兄,你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谢骄有一种不妙的预感,“你知道一般和别人说这种话,别人会有什么感觉吗?”

“什么?”

“大事不妙的感觉,”谢骄放松的靠在乌石上,“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我知道的那一天绝对有一个大麻烦在等着我。”

“师兄会觉得麻烦吗?”

“不会。”谢骄回答果断,“你和简夫人既然不怕麻烦收留我,我又为什么怕麻烦不去解决你们的麻烦。你和简夫人于我有恩,这份恩情我说了铭记终生,那定是时时报偿。”

“怎么?你怕我跑了不认账?”

气氛正好,简繁华难得开起了玩笑,“师兄,我简家有的是捉人的力气和手段,你想跑也跑不掉。”

“哎呦,你说的我都开始害怕了。”

少年爽朗的笑声破开温泉的雾气。

另一处温泉,正在偷听的谢袄和秋池无奈对视。

谢袄:“他们知道温泉池子不隔音吗?”

秋池对着银盘里的果子点心这里啃一口,那里啃一口,“这里很安全,没有人偷听。”

“不,我们现在就在偷听。”

“那就是他们聊得很家常,没有重要的情报外露。”秋池眼睛都不眨一下,给自己找好了托词,“而且我们不算偷听,我们只是在自己的位置上,恰好听到了他们在隔壁聊天而已。”

“好一个而已,谢骄知道你心眼这么坏吗?”谢袄挑眉。

秋池轻笑,“那谢骄知道你瞒着他吗?”

“小女孩,你有好东西没有拿出来分享。”

谢袄眉头都没皱一下,状似不解,“好东西?什么好东西在我手上是我需要分享出来的呢?”

“属于你的东西,你不分享是你的自由,但不属于你的东西,自己独占小心引火烧身。”秋池督了一眼岸上的银色葫芦,“我是大仓山养育的精灵,大仓山的东西逃不过我的眼睛。”

谢袄顺着秋池的视线看到了银角大王,她心里咯噔一下,强行按耐住想立刻把银角大王抓在手心的想法,“它是大仓山的东西,但更是我的报酬。既然是我的报酬,理当属于我。”

“你要它能做什么?那是一件邪物,靠吸食血肉寄生在别人身上。你才几岁,怎么会想要这种东西?莫非是你师……”

“哗啦。”

谢袄猛然站起身,温热的泉水飞溅。

少女眼神冰冷,隐隐透着敌意,“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我知道你舍身救了我们,这份恩情我不会忘,但这不代表你可以打探我们师门内部的事。”

秋池用灵力挡住飞溅的泉水,谢袄的敌意她感知到了,但她还是要说,“如果你和你师傅打算给谢骄用那件邪物,谢骄一定会死,而且会死得更早更惨。”

谢袄:“……”

谢袄:“你怎么知道?!”

少女怔愣片刻后,不由惊愕。

“因为我也在乎谢骄。”秋池面色如常的说出暴言。

谢袄:“……啊?”

“你……我师兄……你们……”谢袄陷入震惊—纠结—茫然的怪圈,“你喜欢我师兄?不,你看他的眼神和我一样,但是如果你不喜欢我师兄,你们才见了几面,怎么就感情这么深,居然能说出如此让人感到害羞的话。”

“几面?”秋池微微摇头,“小女孩,按我的时间来算,我和谢骄早就认识了。”

秋池眼神飘远,她回忆那场漫长的等待,“他离开以后,我等了他很多年,我听见树叶腐朽的脆响,感受水流从我身边趟过,无数蝴蝶从我的身体里破茧而出,我等了一年又一年,直到我的身体再度重组,我才再次见到他。”

“我已经等了他很久了,太久了。”

“我的思念远比你长,我对他的在乎远比你深和纯粹。”

秋池靠近谢袄,“你在乎他,是因为他的身体,还是魂灵?你在乎他,是因为他的身份,还是行为?”

秋池看着眼神开始闪烁的谢袄,缓缓收了威压,她长吐一口气,让不理智的情绪平静下去。

秋池看着年轻的犹豫不决的谢袄,错开眼神,“我和你说这些,只是想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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