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吊儿郎当的,以气到苏弦锦为目的在努力着,“我逍遥门虽小门小派,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踩上一脚的。我师傅在我出门前说了,有小人胆敢使坏,不拘什么身份,使劲揍就行了。”
“毕竟我这个人呀,名号,有师傅老人家给我撑腰呢。”
任合意观察苏弦锦的面色,笑意愈浓,“苏公子,若是有什么不快,不如和我一起回逍遥门,面见我师傅他老人家?”
“我师傅他啊,除了骂人狠心里毒揍人疼,没别的优点了。”
苏弦锦被气笑了,任合意简直是无赖。
他保留最后的涵养,不与任合意胡搅蛮缠,“任公子说笑,逍遥门掌门岂是我这小辈可轻易得见的。”
苏弦锦说完,把目光放在任合意的旁边,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占星雨身上。苏弦锦对其礼遇有加,“占星少楼主,别来无恙。”
被忽视的任合意吹声口哨:“呦,两副面孔呢。”
占星的副作用还未消散,占星雨眼底残存淡淡的银色,如月光入他眼眸,更显他神秘莫测。这真正不近人情的少年至始至终没有看苏弦锦一眼,苏弦锦特地和他问好,他也只给了个“嗯”字。
有故事,这两人铁定有故事。
任合意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苏弦锦垂眸:“一别经年,昨日之事,占星少楼主可还记得。”
占星雨:“忘了。”
任合意:woooooo。
这么直接的拒绝,不愧是小少爷
苏弦锦不气馁,他需要占星雨的能力,自然不会在意他的冷待。
“占星少楼主贵人事忙,不记得也是应该的。但我妹妹与谢公子一起消失,下落未明,我苦寻他们不得,心甚忧虑。”
苏弦锦轻叹:“我妹妹自小受尽捶打,有自保之力,只是可惜了谢公子,他一弱质男子,该如何在外求生呢。”
占星雨:“……”
任合意:?
这又和谢师弟有什么关系?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瓜吃不明白的任合意十分着急。
占星雨主打一个不配合,任任合意眼神炽烈如火恨不得把他盯穿,他都孑然不动,顺应自己的时间。
“他,醒了。”
任合意看向在场唯一昏迷的杨洲际,“呦,醒的还挺快。”
杨洲际悠悠转醒,“阿锦?”
苏弦锦走到他身边蹲下,念珠落在衣摆。
“我在。”
杨洲际揉着后脑勺,目光扫视一圈,对在场情形有了大致判断。杨洲际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他比苏弦锦自在多了,站起来就是夸,“任兄弟好功夫,我晕得很快,睡的也很香。”
任合意按压指节,“客气。杨公子睡够了吗?要不要再来一次。”
杨洲际:“婉拒。”
任合意失落:“不再想想?”
杨洲际:“婉拒。”
他说:“毕竟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和阿锦说。”
任合意“哦?”了一声,给杨洲际腾出了位置,“请。”
杨洲际看着苏弦锦,“阿锦,你得赶快找到阿鸢。”
白雾渺渺,笼罩着苏弦锦。
苏弦锦在短暂的沉默后,问:“为何?”
杨洲际眼神隐忍,似乎不忍心伤害到苏弦锦。
“我与宅内的灵师周旋时,从简家和占星楼的灵师口中,得知了一个消息——阿锦,要想根除地火,阿鸢她……必须死。”
任合意:“哈?”
占星雨:“……”
杨洲际:“我知道,贸然这么说,阿锦你很难相信,但这就是事实。谢慈怀将阿鸢带走,为的是让阿鸢自动献祭,毕竟……阿鸢不献祭,献祭的便是他谢慈怀了。”
任合意:“啊?”
占星雨:“……”
杨洲际:“阿锦,我发誓,若有一句虚言,我必不得好死。”
任合意:“小少爷,你不说句话吗?他在诬陷占星楼欸。”
占星雨:“……”
任合意:“简师弟也不说话吗?他在诬陷简家。”
简繁华:“……”
开口的是苏弦锦,他看着杨洲际,神色不明,看不出信还是不信。
“洲际,你很在乎阿鸢吗?”
杨洲际:“当然,阿鸢如我亲妹妹一般,我自然在乎她。”
“你错了,”苏弦锦摇头,“我认识的杨洲际,和我妹妹关系并不好。”
“再者,他从不叫我阿锦。”
杨洲际:“……是吗?”
苏弦锦叹气,“简大少爷,动手吧。”
早准备好的简繁华一箭即发,顾忌着杨洲际本人,简繁华用的是束缚箭,以捆住敌人为首要。
占星雨推了任合意一把,“动手。”
任合意抽剑的动作很迅速,“好咧。”
然后加入战局。
*
苏杭境内,灵阵刻画处
“苏弦鸢”抓着秋池聊天聊地,秋池生无可恋,脸上的血色都快没了。
“苏弦鸢”不会顾忌秋池的想法,她想到什么聊什么,思维之跳脱实在罕见。
“苏弦鸢”:“山侍,你讨厌神明吗?”
嗯嗯啊啊一大段的秋池下意识“嗯”,然后“啊”了一声。
她看着“苏弦鸢”,祂刚才说了什么?
“苏弦鸢”知道秋池在跑神,她重复一遍,“山侍,你讨厌神明吗?”
秋池:“……”
她用眼神告诉“苏弦鸢”答案。
“苏弦鸢”懂这个眼神:“看来是讨厌啊。”
秋池:“你问这个做什么?”
“好奇。”
“苏弦鸢”赤脚踩在水流上,问起另一个问题,“山侍,你有被人辜负过吗?”
秋池想了想,“没有。”
她比较幸运,她在乎的人没有辜负过她。
“苏弦鸢”叹气,“真好啊。”
秋池没有接话。
“苏弦鸢”等了一会,看着秋池,“你怎么不问我?”
探知欲稀薄的秋池:?
“苏弦鸢”不满:“依据常理,你现在应该好奇,然后追问我为什么啊。”
被这一套折磨良久的秋池:“为什么?”
“苏弦鸢”回答:“因为我辜负过别人。”
“我伤害了她,而且一错再错。”
秋池明白,她不满足“苏弦鸢”,“苏弦鸢”便会继续折磨她。
所以她问:“然后呢?”
“然后……”
“苏弦鸢”回忆:“她就被我们逼疯了。”
秋池:这个话她一定要接吗?
“所以?”
“所以我想挽回,这是我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秋池:“但是?”
“但是她不会原谅我,我的补救来的太晚了,一切都迟了。”
秋池:“那你?”
“我会结束这一切,连同我自己。”
“苏弦鸢”说着,身后本消散的火龙卷卷土重来。
重构的火龙卷比原本的更声势浩大,无数岩浆自地面涌出,伴随火灰形成天然的炎石地狱。
秋池看着一会一个样的地貌,蹙眉:“这是怎么了?”
“苏弦鸢”:“……他醒了。”
“他吸收了七首蛇的灵源,是该醒来了。”
“苏弦鸢”的谜语令人头痛。
秋池看着似乎知道什么的“苏弦鸢”,逼自己问她,“那我们该怎么办?”
“苏弦鸢”:“我去找人。”
秋池:“……什么?”
“苏弦鸢”没有回答,迅速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