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发生的事情,现在有人告诉他真的要搬走吗?
如果不是系统在这里,牧俞几乎要被这巨大的荒唐给逼疯。
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打电话的人一直在监督他。
牧俞瞳孔放大,他握着手机的手更加用力,“你怎么知道,你一直在监控我。”
“因为爱啊,老婆,爱将我们联系到一起,你感受到我的爱了吗?我爱你哦。”
哪怕是机械电子音,牧俞都能感受到对方强烈的愉悦感。
爱……
漆黑午夜,莫名其妙的电话,恐怖氛围下,牧俞破天荒感受到好笑。
他破案了,对方原来是智障。
“滚。”牧俞骂了一句后,他想挂断电话了。
可下一秒,对面说了一句让牧俞无法拒绝的话。
“老婆,不想知道刚刚哪个女人在哪里了吗?你讨厌麻烦吧,要是挂断电话,我不能保证她会发生什么了。”
“到时候麻烦找上来了,老婆会很苦恼的处理吧。”
牧俞墨黑色眼眸如同上好的黑曜石般晶莹透澈,冷色灯光落入其中,如同玻璃柜上呈现的艺术品,闪着亮光。
他能得到一些信息,首先,对方对他很熟悉。
其次,距离也近,不然也不会那么快就知晓他今天遇到什么人,做了什么事。
牧俞暂时无法确定这个变态是否是与宋泽合伙的哪个。
“你想干什么?”牧俞反问道。
他有谈判的机会。
“老婆,我想帮你教训她啊。”
变态机械尾音拉长,像是撒娇般继续道:“她一直这么不要脸,你也会很困扰吧,我可以折断她的手脚,这样她就不会找上门了,老婆。”
法外狂徒。
牧俞道:“你冷静一下,这样对我没什么好处,反而会制造麻烦。”
变态兴奋到不能自已,他天生就会爱老婆。
在他的视角内,他能看到牧俞微红的脸庞以及紧蹙的眉头,如同纯洁的雪花落下微乎其微的艳色,触目惊心。
“那老婆想我怎么样,我要不要打她一顿啊,老婆你会开心吗?”
牧俞现在为女人求情,他就会毫不犹豫杀了她。
爱老婆,但是不喜欢老婆关注别人。
“老婆,她欠你的,我让她全吐出来,好不好?”
像是邀功般,电话那头又传来声音。
“如果只是打一顿会不会太简单了,我砍她一节小拇指吧。”
牧俞脸上神色没有变,他握着手机,根本没有为别人的生死而产生一丝情感波动,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明,世间一切都无法获得他的关注。
过去的记忆与现在重叠。
“牧俞,看着我,帮我,求你了。”
少年坐在地上,原本白色衣服上沾满灰尘和水迹,头发凌乱地散在额前,却丝毫不遮挡他的帅气。
主角受也是这么求他的,他当时做了什么?
牧俞噗嗤笑出声来。
他当时直接走了,完全无视。
忽略了主角受,忽略了他们,最后被他们以爱为名地惩罚。
过去的记忆慢慢消散。
牧俞毫不犹豫挂断电话,只留下一句,“随你。”
殊不知,他这样的态度反而救了女人一命。
挂掉电话后,系统飞到牧俞面前,感慨着,“宿主,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呀~不过没关系,我还是最爱你!”
宿主冷漠当然没什么问题,多抄抄就好了,最后在床上热情就好了。
牧俞抓住系统,将它当成一个弹球般甩来甩去,“冷漠不好吗?冷漠能解决很多事情。”
他勾起嘴唇,轻笑道:“现在冷漠能让我换来宁静,主动唯独能换来麻烦。”
还是那句话,他有丰富对抗变态的经验。
整理好思绪后,牧俞对着系统说道:“准备一下,我们需要搬家了。”
系统:“好的,啦啦啦啦。”
它也是那句老话,冷漠的宿主,多抄抄就好了。
喜欢宿主,唉,要是宿主可以抱着它说最喜欢它该多好。
系统球体多出一层粉色,整个球陷入想象不可自拔。
今天事情太多了,牧俞也不想继续直播了,他挂了一个请假条,窝在卧室里面当咸鱼。
下一秒,手机砰砰砰响起来,一打开,满是姜绵发的消息。
“今天怎么休息了,哪里不舒服吗?”
“今天居家办公拍的天空,看到后就想分享给你了。”
“明明在做事,可满脑子都想着你。”
“宝宝,说说话,理理我。”
“为什么请假,很累吗?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分担一些你经济上的压力。”
牧俞看着消息,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完完整整告诉了姜绵。
随后,一个定位跳了出来。
姜绵:“可以住我家里,我保护你。”
“不用。”牧俞回复道。
打完字后,牧俞舒展着自己手指,白净修长的手指如同洁白无瑕的美玉在灯下发光。
他看着,深邃的眼眸似乎蕴含了无限波澜,藏在黑色浓墨里,看不透,数不清。
牧俞看着自己手,系统已经想好要从哪里亲上去了。
“我的好宿主,给我亲亲。”系统道。
牧俞别过身子,阻挡系统痴汉的目光。
他低声道:“系统,能租姜绵家附近的房子吗?”
主角受有主角光环,他这次总不会被变态盯上了吧。
牧俞不愿意和主角受见面。
天天和他黏在一起的家伙,如果见面了会更加过分,到时候会很吵。
“可以的,宿主。”系统道,“一起都交给我吧。”
搬走的计划就这样定下来,牧俞看着外面漆黑一片的天空,心头一颤。
他抿了抿唇,自我安慰道:“逃走就好了。”
牧俞的心愿就是当一个普通人。
系统不要脸的贴了上来,“宿主,是不是在想我,没办法,我的帅气果然是挡不住的。”
在他们没有注意到的地方,针孔摄像头照着牧俞的一举一动,将它记录的全都发给它的主人。
在牧俞房子的对面,青年看着自己电脑屏幕上的牧俞,眼里的占有欲几乎要洋溢出来。
“不要走,牧俞,我会留下你的。”
房间内除开男人,还有一个昏迷的女人,女人躺在地上,脸上还是惶恐不安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