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听了苏木的话除了干笑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表情这么难看就是应为没有带酱油来？”
“应该在带瓶醋来的。”
路易斯闭嘴了。
他怕自己再问下去苏木就该把整个厨房带过来了。
“这样吃也不错吧。”
打不过的路易斯决定加入苏木的队伍。
路易斯一张嘴苏木就懂他想要干什么了。
小情侣心有灵犀一点通，苏木伸手就把一只手里的水母喂进了路易斯的嘴里。
“水母真的很好吃啊，怎么柯尔特就是没有呢。”
苏木一边吃着嘴里的水母。
两只手都空了苏木就去抓新的水母来填满她的手。
“可惜这次没有带网来，不然就可以抓一点等会儿当零食了。”
苏木一边吃着嘴里的，一边和路易斯说到。
“这简单。”
眼看着苏木嘴里都被她自己塞鼓起来了。
路易斯动了动手指，一串水母就出现在了苏木身边。
“放心吃吧，水母管够。”
没办法的路易斯除了满足苏木提出来的要求。
王海的新年还要再过几个。
这几个苏木已经在王海里面出名了。
原因之一是应为路易斯不放心苏木一个人出去。
所以不管苏木去那里路易斯都陪着她。
第二就是海族都知道谁家谁的孩子。
可以说是没有一个生面孔的存在。
苏木这个生面孔一出现，本身就很吸引海族人的眼睛。
她身边海飘着一个气泡里面住着合末。
“这几天养合末怎么养出一种仓鼠的感觉。”
苏木看着她身边上漂下漂的合末。
经过这几天的练习，合末已经不需要人帮它稳住气泡了。
“仓鼠可没它这个待遇。”
路易斯陪着苏木探索新地图。
寻找新的能吃的东西。
路易斯发现苏木来王海之后食欲都变好了。
一些东西在路易斯看来明明是不能吃的。
但是经过苏木的处理竟然变得好吃了起来。
路易斯这几天跟着苏木可以说是走到哪吃到哪。
苏木是毫不避讳地吃。
路易斯吃饭还会矜持地擦擦嘴。
吃吃喝喝的苏木在王海撒了几天野。
天天睡到自然醒。
在没有日月变化的王海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几点睡几点起了。
窗外的光亮程度永远是一样的。
天空永远都是黑的。
“还是能看见日月的好。”
苏木抬头看天。
突然发现人造太阳和月亮真是相当伟大的发明。
没了日月轮转，苏木连时间的流逝都感觉不到了。
“等过几天仪式结束了我们就回去了。”
路易斯一只手乱在苏木的肩膀上，轻声安慰着不适应的苏木。
路易斯已经在家里几个比较显眼的地方放上了时钟。
但苏木习惯看天来判断现在是什么时间段。
这一点路易斯也没办法。
纵使他与王海心连心，也没法改变王海的天空。
“所以到底是什么仪式？”
“那当然是海族迎接新年的仪式。”
路易斯对着苏木眨了眨眼睛。
除了这点之外什么都不说。
仍有苏木怎么追问，怎么闹他。
路易斯都不说。
终于有一天，苏木睡得正香呢。
睡梦中的苏木被人给摇醒了。
她睁开眼并没有看见人。
低头一看就看见了路易斯那只银白的尾鳍。
她顺着尾巴看去就看见路易斯在她床边忙活。
苏木再一看，路易斯手里拿着衣服。
那些衣服光看颜色苏木就知道不是她带来的衣服。
摇她的就是路易斯尾鳍掀起来浪花。
“醒了？快来换衣服，今天可是个大日子。”
苏木听着路易斯的话为之一震。
这个让她抓心挠肝的日子终于来了。
苏木立马清醒并从路易斯的手中接过了衣服。
“你先试试看自己会不会穿，不会穿喊我。”
路易斯将衣服交给苏木的时候还不放心地嘱咐到。
苏木只觉得路易斯太紧张了。
“放心放心，我又不是不会穿衣服的人。”
这样说着，苏木将路易斯连带着合末都推出了房门。
这是路易斯和合末不知道什么时候商量出来的公平。
苏木对这个条款的出现也毫不知情。
主要是签订条款的两个人执行就行了。
苏木现在能做的也就是尽可能地不让这个条款被打破。
等到人都出去后苏木开始研究起了她手上的衣服。
这件衣服应该是海族的服饰。
苏木看着布料固定在一只透明的镯子上。
这才发现了事情的不简单。
这件衣服没有苏木认知中的袖子。
苏木研究了半天甚至没有分清那一部分是上衣，那一部分是下装。
发现自己话说早了的苏木无奈地看了一会儿天花板。
最终怕耽误时间，去求助了法外援助。
“就知道你搞不定。”
路易斯像是一早就预想到苏木会出来找他一样。
就在苏木的门外等着。
这会儿苏木一打开门看见的就是路易斯。
“我放弃研究了，快来讲解一下。”
苏木举手投降。
让路易斯进来了。
合末也想跟着路易斯一起进去的。
但是被坏心眼的大人关在了门外。
“不可以，小朋友就乖乖在外面等着吧。”
苏木还不知道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暗潮。
在路易斯的帮助下苏木终于穿上了这件衣服。
苏木站在镜子前看着她身上的衣服。
苏木也说不上来斩件衣服是什么风格。
苏木看着自己的光着的脚和胳膊上的布料装饰。
在她贫瘠的词汇库里终于找到了一个有几分相似的风格。
她突然发现自己穿的和敦煌壁画里的人很像。
但比壁画里的人布料更多。
“为什么这里的布料这么长？”
苏木提了提自己身后的布料。
这里的拖尾布料已经拖到地上还堆在了一起。
“如果你有尾巴的话长度是刚刚好的，但是你没有。”
路易斯让苏木在自己眼前转乱个圈，满意的看着苏木穿上身的效果。
“相当不错，还是海族的衣服好看。”
路易斯左看右看觉得好看。
拉着苏木在房间里拍了几张照片后才舍得带苏木出去。
“怎么样，我们海族的衣服就是好看昂。”
路易斯带着苏木在合末面前晃了又晃。
苏木都觉得不好意思了，路易斯还在展示。
直到苏木听见门外传来的号角声。
“那是什么声音？”
苏木来王海这么多天还没有听过这样的声音。
听见后的第一反应就是去问路易斯那是什么声音。
“哦，那是仪式快开始的意思。”
“快开始？那不就代表着……”
路易斯不慌不忙从地上站了起来。
拍了拍他的衣摆，牵起了苏木的手。
不慌不忙地接上了苏木的话。
“代表着我们要出去了。”
苏木一直都很信任路易斯，这会儿被他牵着感到十分安心。
门外已经和苏木上次出来的时候不大一样了。
原本光秃秃的门口不知何时长出了颜色绚丽的花朵。
每一种苏木都叫不上来名字。
但是每一种都漂亮地让苏木很喜欢。
花朵铺成了一条道路，路易斯带着苏木走在上面。
直到道路的尽头。
苏木看见了上次在路易斯带领下见到的巨大水晶。
它那样璀璨，那样安静。
苏木在路易斯的带领下走到了水晶边。
等苏木回过神时就发现她和路易斯的身边站了一群又一群的人。
有些人苏木见过，有些人苏木没见过。
他们都是海的子民。
每一个人都双手合十放在胸前，看着那块巨大的水晶。
还不等苏木从人群里找到熟悉的人就感觉自己的手被路易斯捏了捏。
她侧头看去路易斯正对着她眨眼。
苏木还呆愣愣地不知道要干嘛就感觉到路易斯在将她往下拽。
这下苏木终于懂路易斯的意思了。
连忙化被动为主动。
跟着路易斯一起跪在了巨大的水晶面前。
四周有歌声响起。
那块巨大的水晶散发出了白色的光芒。
苏木听见四周有歌声响起。
那歌声的语言苏木听不懂，但她心中出现了一个声音来指引她。
‘闭上眼’。
随着歌声一起出现在苏木的耳朵里。
她听着那指引的声音闭上了眼睛。
耳边的歌声也变得清晰了起来。
苏木不知道在海族的传统观念里这会儿需不需要说些愿望。
苏木也不敢自己瞎想。
路易斯在出门前没和她交代过。
这会儿不知所措的苏木也只能在脑海里好奇一下路易斯在干什么了。
歌声持续不断，苏木好像听见了王海的声音。
祂的声音太过特殊，上次苏木听过一次后就记住了。
“欢迎你的到来还在，愿海洋与你同在。”
祂的声音还是那样的慈悲。
苏木听着心神也跟着王海的声音摇晃。
“王海！你是王海吗？”
苏木在心里问到。
她有问题想问王海，这会儿听见了祂的声音不自觉跟了上去。
“你个听从你的内心。”
苏木觉得自己眼前的黑暗晃了晃。
变成了上次见到王海时的那个纯白的房间。
代表着王海的巨大水晶就这么静静地矗立在房间的正中间。
这次苏木有了上回的经验，也有了自己的问题。
她缓步走到了巨大的水晶站定。
“您还愿意回答我的问题吗？”
苏木仰头看向水晶的顶端。
“当然孩子，说出你心中的疑惑。”
在王海的纵容下，苏木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过去不会改变对吗？”
自从上次和王海对过话后苏木突然发现小海鲜的话并不能全信。
苏木不怀疑小海鲜对她的忠心。
只是有很多事情就算是小海鲜也是一知半解。
它所有话的逻辑都是在它权限认知内。
但是苏木直到她的问题已经超出了小海鲜的权限认知。
苏木想要获得真正答案的方法只有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