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足月出生的人，你居然叫他……啧，不过是两件称手的工具罢了。”

小男孩低下了头，苍白透明的脸上写满了沮丧，似乎是想哭，可惜他只是一缕怨灵，还没有学会落泪。

他又怎么会不知道那个人有多坏呢，可是孽胎血契让他们想逃都逃不掉，何况……

“他镇着我好妹妹的肉身，我们没有办法……”小男孩说着又领着妹妹给叶诺磕头，“我知道我帮他做了很多坏事，应该得到惩罚，可我妹妹她没做过坏事，真的！”小男孩急切地说，“求求大人，放过她吧。”

五六岁的小女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哥哥磕头她就跟着嗑，哥哥哀求，她就跟着哀求。

“求求大人，放过哥哥，求求大人……”

叶诺皱眉，不怎么高兴地嘀咕了句：“吵。”

小男孩立刻咬住嘴唇闭上了嘴，同时也用力捂住了妹妹的嘴，幸好他们只是怨灵，也不会因为窒息再死一次了。

“我本来是不打算再做好事的。”

像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叶诺的眉头皱得更深了，看向两个孩子的眼光冷得像是千年的冰一样，在这一刻，仿佛他才是那个没有感情的死灵。

“不过……算了。”

小男孩极有眼力劲，立刻拉着妹妹磕头：“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叶诺忽然笑了：“倒是个聪明的……”

“本就是孽胎，还牵扯了几十笔阴债，想投胎，要等个千八百年了。”叶诺想了想，“不过这债就不找你们要了。”

小男孩懵了一下，他知道自己帮着赵望做了多少坏事，让他魂飞魄散都赔不起，这些是能一句话就一笔勾销的吗？

“走吧。”叶诺显然没有耐心跟他解释，“下一世好好做人。”

说完就见他手一抬，两个小孩又变成了花，缓缓落入地板，至更深的地方。

叶诺反复看着自己白净的手，又是无奈又是嫌弃。

“……又多管闲事了。”

真是记吃不记打。

要不是三个月前一时兴起多管闲事，也不会把自己搞到这步田地。

暂住在叶诺身体里的酆都之主——摩耶，很少有像这样后悔的时候，要是再来一次，一定不会看见人家长得好看就善心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