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剑他使起来十分顺手，就像是这剑法就是为他而设计的一样。然而他今天真的用了这套剑法，才知道师父当时为何再三交代他不可乱用。

他或许不该违背师父的命令，或许他应该直接认输了。他低下头，只觉得呼吸愈发困难——白玉掐着他的脖子，顺势单手就把他举了起来。

他闭上双眼，而后猛地睁开。他把剑往地上一扔，却是用脚挑起剑，猛地往白鹤鸣的小腿上一刺。

白鹤鸣还真没想到莫声谷都被自己掐的快要窒息了还能想到反击之策。但煮熟的鸭子总不能让他飞了，她眼神一凌，却是直接往前一扑。这样一来，莫声谷的这一剑就会自然与她的腿平行——可能会刺伤她，但平行于身体的剑一般不会带来重伤。而她也能直接从上往下压制住莫声谷，不给对方下一次反击的机会。

“唔！”莫声谷感觉喉咙上的力气越来越大，对方显然有控制，没有让他立刻暴毙或者是失去神志，但也让他无法呼吸。在这种情况下，就连背部摔在地上的疼痛都显得模糊了。

把他按在地上大概过了三五秒，白鹤鸣才放手。终于能够自由呼吸，莫声谷忍不住把头偏向一旁，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他整张脸憋的通红，刚刚已经要眼冒金星了，此刻眼睛里不免出现了少许泪水。

白鹤鸣有些不好意思。按说就算放莫声谷一马也是应该的，如果她被逼的当场放手，莫声谷肯定也会立刻认输的。但大概是身为武者的某种好胜心，让她作出了这样的选择吧。现在她导致能理解当年的俞岱岩了。

她侧头看了下自己的左腿，那里没有疼痛的感觉，但衣服可能是坏了。

莫声谷缓过神来，发现自己腰上还有一股力在压着。他仰头一看，白鹤鸣正坐在他的身上，瞥头望着右边，好似在思考什么。一时之间，他的脑子里思考不了任何事情。好在他的脸因为憋气已经很红了，所以显得气色并无大碍。

腰上的重量已经消失了，而他却还躺在地上。只听一个爽朗的声音道：“我的衣服破了，你可得赔我。”他张了张嘴，像是被人扔在岸上的鱼，吞吞吐吐道：“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