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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卿空切拜访天山巫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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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照回到了登门居。

“大人,您为何要去协助公孙移去京都办事。”毕云令不解。

“京都东边新建,对我的计划很有益。毕云令,京都东边若是新建起来,可就不用绕远路去槐行。”

毕云令一听,直直地看向上官照。

“你和你的母亲,弟弟,有,一年未见了吧。这些日子你在皇宫跟我办事,好久没有出皇城了。”

京都和槐行相邻,交界处是一片树林。毕云令的母亲和弟弟住在槐行边界一带。

槐行边界一带也热闹,生意能做的下来。

毕云令不敢乱应什么,生怕他以为自己想回去,不想跟他办事,怕他怒了。

只是点了点头,很懂事地道:“不打紧的。”

声音淡淡的。

他的母亲是做纸鸢生意的,人们称呼她鸢娘。

因为制作纸鸢的竹片有些锋利,长年累月,她的一双手可谓是伤痕累累。

弟弟叫做毕鸢,年小他哥五岁,今年十六,长得端正,没怎么读过书,只是会认一些字,一直帮助她母亲做生意。

“东边新建会从边界开始,你和我去,说不定,还能到达槐行边界,看见你娘卖风筝呢?”上官照笑着,看向毕云令的神情。

“那,多谢大人了。”毕云令回过神来,作揖道谢。

“嗯,继续做你该做的事。”上官照脸冷了下来,回了卧房休息。

——

京都比较繁华,东边新辟出了一大片地方。几辆马车一直驶向东处。

马车相继停下。毕云令放好杌凳,掀开帘子。上官照扶着他下来。

公孙移和下人也从另一辆马车那里过来。

这片地方居民很少,只有几处客栈,方便来往的商客。到处都是灰黄的杂草,偶尔有两处绿意。

远远的就看见一个老头灰白头发,猫着腰,从远处边鞠躬边笑着走过来,笑嘻嘻的朝两位大人作揖。

“两位大人久等,我是刘掌事,来接应二位大人,商讨新建事宜。”

“批下来的官银都到了吧。”上官照问。

“都到了。”

“那就先去看看账户。”

“那二位大人跟我来。”刘掌事笑着。

——

释悲居。

那个叫莲映的女丫鬟正收拾着屋子。

她把新购入的折涓花一盆一盆摆放在门口的楼梯两侧。

卿空切出来屋子,看见这一幕。

莲映看到他出来,屈膝行礼,解释说:“世子殿下,这是善行巫师吩咐的,这花是折涓花,有养神祈福的作用,巫师让我买来安置。”

“养神祈福……”

应息元不知何时站在他身边,一手叉腰,一手搭在他肩上。

“知道你喜欢蓝色,这蓝色的花可是少见呢。如何?好看吗?”

卿空切看了几眼,点点头,敷衍的说了一句:“有心了。”便下楼往外走,卫疑在后面跟着。

“去哪儿?又去树林?”

“嗯。”

——

“长卿世子,案子了有进展?”谢廊问。

“你怀疑裴仇吗?”

“裴仇,太子裴仇?”谢廊又问。卿空切点点头。

“你和叶吟是怎么分开的,叶吟又是如何成了太子妃?”

——

夜晚。

谢廊躺在树底下睡不踏实,他习惯性的摸索身边,看看叶吟还在不在,直到摸索了两下都落了空,谢廊突然清醒,坐起身来。

“阿吟?阿吟!阿吟你在哪儿?”谢廊望向四周,急忙站起来。

“领头的,有人不见了。”谢廊急忙跑到前面。

“谁?”领头被叫醒,蹙着眉,脑袋都没抬。

“叶吟。”

“你们谁见到叶吟了?”领头的人转身,问向其他人。

“没见。”“没有,我们都睡觉呢,谁知道。”

那帮人被动静吵醒,怨气不小。

“你那媳妇儿长得水灵灵的,不会被偷走当别人老婆去了吧。”领头的开玩笑。

“不可能!”谢廊急了:“您行行好,可不可以帮我找找?”

“哎,我们可不去啊,你要去找走丢了,我们可不管。”一个人说。

“她失踪了,这位公子爷,能不能帮我找找?”谢廊索性跪在他面前。

“嘿——!管谁叫公子爷呢,黑灯瞎火的,万一有个什么意外,我可不去。”那人急了,起身离谢廊远远的。

“领头的,能不能找找她,帮帮我吧,我的妻子真的不见了!”谢廊又哀求着。

“我们还要急着赶路呢!这算什么事儿,这儿有拐人的,你要把我们都交代在这儿!”

“就是,要找你自己找去,万一拐人的还没走呢,我害怕。”一个妇女听见叶吟被悄无声息的逮走,心生后怕。

“你放手。”领头的站起来,看见谢廊攥着自己的袖子。“这里不安全了,我们要赶紧走,放手。”

谢廊只能松开他,一个人留在了那里。

“叶吟!叶吟你在哪儿!叶吟!”

谢廊在树林里到处叫着她的名字。

后来几天,谢廊筋疲力尽昏倒在了那里。

又被雨水的凉意清醒。

他躺在黑夜的土地,双目无神,满身污泥雨水。

“后来,我走到了最近的一个寨子。去打听消息,他们说,寨子附近确实有偷卖强卖妇女的一伙人。

那些妇女会被卖在各个地方的妓院。

我的天塌了,阿吟一定会自杀的,她一定受不了那样的事。

又万一,他会等我来救他呢……可我找了她两年,走过大半的地方,都没有她的身影。

这两年里。我想过放弃,又觉得,总会有机会。”

沉默了很久,谢廊说:“我要去给她烧纸了,她一定想我了。”

来到墓前。谢廊的情绪平静了很多。

他麻木地看着纸被火吞噬,麻木地看着火舌摇曳,又麻木地把纸放进火里。

他在痛苦中行动着,却在无力中消沉。

卿空切看着他,谢廊的身躯畏缩着,不知道他这几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从一个贵族公子爷,变成了一个憔悴孱弱的行尸,看上去会随时死掉。

于谁而言,都没有太多的时间了。

“我会让人给你准备调理身体的药,让你活的久一点,不为了别的,这个案子,我需要时间。”卿空切说,

“多谢世子。”

“还有,那个巫师,我想见他一面。”

——

天山山脚。

通往山中的路口徘徊着一位青年。

“二位是……”青年看向来人。

“这位是长卿世子,来求见天山巫师。”卫疑行礼说。

青年神色变得缓和:“巫师等世子多时了。请跟我来。”

“那你知道谢廊吧。”卿空切问。

青年便笑了笑:“知道,因为义人术属于巫术里面很难的,能做到的巫师不多,他才来求。那日天山巫师马上要过七十大寿,从此以后不再用巫术帮任何人。

那个人,跪了好几天,哭了好几天,最后看他实在太苦,巫师才动容。”

“他现在还会来吗?”

“会啊,他每隔几天就要来放一次血,以维持巫术,这种巫术很特殊,不像别的放一次血就行。”

卿空切心里不是滋味,他点点头。

山路宛转,走了一段时间。

“到了,世子请稍等,我去通知。”到了一处房屋,青年推开门,进去,把门关住。

“巫师,长卿世子来了。”

房间里隔着帘子,帘子里面坐着人。

“让他进来吧。”那人穿着连帽披风,脑子遮着眼睛,跪坐在桌旁。

虽遮着眼睛,不难从她的下半张脸看出,她已经衰老。声音都透露着一股沧桑,沙哑,像干旱的天里木车轮碾过沙砾。

天山巫师是一个老太太,没有丈夫,没有子女,只有几个下人。

她的桌子上,摆放着一盆花。花开正的旺盛,好像下一秒迎接的,就会是枯萎。

青年出来:“世子请进。”

走进院子,青年带他们进了房间。

房间门一关,一股冷气扑面而来。

“拜见天山巫师。”两人作揖。

“坐吧。”

两人坐在帘外的桌旁。

青年给他们倒好茶水,站在一旁。

卿空切开口:“有劳巫师久等。我来讨个前路。”

巫师转动手腕上的两个相交铜环,缓缓说:“谢廊虚弱至极,全凭意志力活着,你的生死现在跟他息息相关。在他死之前案子没大白天下,你就会死。

这么说吧,你时日无长了,这个案子我也知道,要重新寻找凶手难如登天。”

“没有办法吗?”

巫师冷笑:“长卿世子,如果我没猜错,全天下最强的巫师就在您的身边,您为什么不问他呢?你知道的,他没有任何办法,我也没有。”

“墨色的鳞斑,也是真的。”

“当然。”

“你在同意帮他的时候,与他而言是善,可与我而言,是在害我,这样的巫术,为何能施行,您为何……”卿空切疑惑。

巫师的嘴角上扬,像是卿空切问到了她想回答的点上。

“我活了这么多年,也一直在思考。成为巫师很难,既然天引规定巫师做恶事就会失去行巫术的能力,为何天下依然有普通人制止巫术,他们不用承受多大的蜕变,只需要放一点血,就会实现自己的遗憾。

因为每一件事都会有两面性,对于一些人是好事,对于一些人是坏事,所以最终只看放血的那个人是好是坏。

对于谢廊而言,这件事没有坏处。所以这个巫术依然有效,我依然是巫师。

世子,巫术的存在本来就是违背世俗常理,本来就是在扭转正常事物发展的走向,有很多矛盾再正常不过。

很遗憾,有人受着巫术的好处,也有人必定会承受扭转事情自然发展所带来的异常,来平衡生活的正常,付出一定的代价。”

“代价就是反噬。你是施行巫术的人,谢廊是受益者,而中了巫术的人,我,不得不为了自保,被迫去完成他人的心愿。

说是巫术,其实也就是用死逼迫一个人去成全另一个人。”卿空切的声音冷冷的。

空气里充满沉重肃杀的气氛。

越是坦白地说出一切,挽回的可能就越小一分。

“并不是所有的巫术都是一个样。你不要把巫术看的这么邪恶。”天山巫术安慰他。

“我知道世子心境并不太平,但你绝对不要迁怒谢廊,他被逼至此,彼此就当他任性。”

天山巫师的声音苍老低哑,仿佛有无尽的怨灵呼之欲出吞噬她这老态龙钟石像一样的躯体。

——

天山巫师七十大寿。

天色昏暗,大雨倾盆,院内空荡无人,门窗紧闭,单调的雨声没有尽头,雨水在房檐迸响汇聚出浑浊的水流倾泻地面。

谢廊没有青年的带领,只身拖着断腿和满脚的泥泞,满身的伤痕和水渍,摸着路,狼狈地闯上了天山。

跪在门口。

“谢氏求见天山巫师!谢氏求见天山巫师!”

屋内的青年猛然抬头。

巫师正在内室,闭目盘坐,她手腕上的伤痕溃烂,露出狰狞的血肉和白骨。

院外的声音在雨声里荡然回响:“谢氏求见天山巫师!”

“谢氏,谢廊。”沧桑的声音从内室传出来。

“巫师,这……”青年为难。

“谢氏求见天山巫师!求巫师救救叶吟!求巫师救救叶吟!”

谢廊“乓乓乓”的敲着大门。

雨水带着额上的血,划过他的眉眼滴落地面。

“我的时间不多了,你不必管他。”

青年应了一声,从门前走到桌前坐下。

延命术应该是每一个巫师的最终追求,它是长生的秘法。学成它便可成为继花擒之后的第二百岁不老之人。

她要褪去苍老丑陋的容貌,她要延长寿命,她要与世独立超越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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