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嬷嬷如此笃定叫贾迎春惊讶不解。
贾迎春迟疑:“嬷嬷,你……”
“主儿,您不要问为什么,您只要知道王爷重视您就行。”方嬷嬷打断贾迎春的话,非常郑重的跟贾迎春说。
贾迎春听了之后没再问,她也没怪方嬷嬷不敬打断她的话。
贾迎春:“好,我听嬷嬷您的。”贾迎春知道方嬷嬷对她忠心,她觉得方嬷嬷不会害她的。
方嬷嬷听了很满意。
方嬷嬷又说:“等王爷来看主儿您,到时主儿您就将王爷推到温氏那去。一会主儿您派人去跟温氏说,让她一定要留住王爷。今晚王爷无论如何都得留在宁清院,绝不能让王爷离开去别的院子。”
“只有让王爷留下来,才能让后院其他人知道王爷重视主儿您。只有让王爷留下来,后院的其他人才不敢看主儿您,更不敢欺负主儿您。”
“等主儿您平平安安生下小阿哥,以后这府里就再也不会有人敢欺负主儿您了。”
方嬷嬷看着贾迎春的孕肚,眼睛殷切期盼 。
春云跟小金子说,小金子出去打听消息。有道是,蛇有蛇道,鼠有鼠道。
小金子按温思月说的,去找熟人聊天。只是闲聊还真让他聊到想听的消息 ,然后他回来向温思月禀报。
小金子:“主儿,奴才打听到王爷这会正在锦清院陪李侧福晋呢。是李侧福晋派人去前院将王爷请去的。”
春云听了之后立即担心不已:“主儿,李侧福晋极得王爷宠爱,进府二十余年从未失宠过。王爷去了锦清院,今晚怕是不会来了。这可怎么办啊?”
春云虽是宫女,但她却是出身内务府包衣旗的宫女。内务府包衣旗世代联姻,关系错综复杂。春云虽是出身包衣旗小户门,但她在雍亲王府里当差,对雍亲王府的主子们的事可是了解不少。
李侧福晋也是包衣旗出身,得四爷二十余年宠爱,四爷的子嗣都是李侧福晋生的,谁不羡慕。
现在春云有了主儿,她现在不是羡慕,而是替自己主儿担心,担心自己主儿会失宠。
温思月突然轻笑:“我倒没想到这事。”她都把李侧福晋给忘了,没想到李侧福晋竟会借病邀宠。
“主儿,王爷不来,您怎么还笑了?”春雨更不解了。
温思月叹息:“王爷不来,我能有什么办法?”
“那可是李侧福晋,是连福晋都要忍让避让的李侧福晋,我一个小小侍妾哪敢得罪李侧福晋。”
李侧福晋仗着四爷的子嗣都是她生的,连四福晋她都不放眼里。她这个小小侍妾,而且还是才当了一天都没到的小侍妾,哪敢去李侧福晋那截宠。
除非她活够了。
春云一脸忧心忡忡:“主儿,难道您一点办法都没有吗?若是今天王爷不来了,您以后的日子可就难熬了。”
温思月倒不担心 。
“这个你们不用担心。我如今还住在宁清院,庶福晋是宁清院的主子。庶福晋怀着小阿哥,那些奴才再怎么也不敢太过,不敢太怠慢宁清院的。”
“只要庶福晋还好好的,我们的日子就算再难也不会难到哪去。”
“王爷看重庶福晋 ,只要庶福晋好好的,王爷总会来看望庶福晋的。只要王爷来宁清院,我有就机会;所以你们不必太担心 。”
温思月知道他们心不定,所以特地安慰他们。
李侧福晋借病请走了四爷,李侧福晋并不知道,方嬷嬷已经派人将今天发生的事,包括那个香囊的事,都已经告诉四爷了。
连贾迎春请了府医的事,也都告诉四爷了。方嬷嬷知道香囊的事之后,派人请了府医给贾迎春诊脉。确定贾迎春只是小小受惊,并无大碍,才放心。
李侧福晋醒了之后便没事,她派人将四爷请过去,只是想借病邀宠。四爷对李侧福晋自然是有情的,但四爷也担心贾迎春。
确定李侧福晋没事之后,四爷就去看贾迎春,可李侧福晋哪里肯放四爷走。
“王爷,您都好些日子没来我这了,今晚您就留下来吧?”李侧福晋纤细的玉手抓着四爷的大手,手指轻轻挠着四爷的手心,做出勾.引的小动作。
四爷宠爱李侧福晋二十余,两人之间十分亲密,李侧福晋在四爷在前那是十娇俏妩媚,四爷也很喜欢李侧福晋的小动作。
不过这一招用了二十年了,四爷都已经习惯了,已经勾不动了。
四爷担心贾迎春,想去看贾迎春。
四爷握了握李侧福晋的手:“改日吧。改日本王再来陪你,今日你身体不适,你早点休息。”、
四爷说完就走,李侧福晋知道四爷的性子,她不敢纠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四爷离开。
等四爷一走,李侧福晋脸上哪还有半点娇俏和妩媚。此时她拉着张脸十分悦。
“玉娇,赶紧让人跟着出去看看,看看王爷去哪了。看看到哪个狐媚子把王爷的心给勾走了。”
李侧福晋一脸嫉妒。
李侧福晋得四爷宠爱,宠冠后院二十年,她最不能容忍别人跟她争宠。四爷对她过分荣宠,让她生了独占之心。
只是四爷不是寻常男子,岂能容她独占。在这个男人可以妻妾成群的封建王朝,便是普通老百姓多打了两斗谷子都想纳妾,更别说是有有些家产的寻常男子了。
李侧福晋跟了四爷二十余,她想独占四爷,在她立场是没错;但在这个时代,在皇家,在皇子后院那就是错了。
玉娇听了李侧福晋的吩咐,赶紧打发小太监跟着去。
四爷离开锦清院就直接去了宁清院,小太监看着四爷进了宁清院就回锦清院禀报。
李侧福晋知道四爷去了宁清院,立即妒火中烧,直接在屋里打砸起来,边打砸边咒骂。
住在离锦清院不远的宋格格听到锦清院传来李侧福晋打砸东西的声音,她摇了摇头。
“一把年纪了还是这副臭脾气,这么多年她还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主儿,主儿……”温思月正在屋里看着书,春云兴奋跟进来还边小声叫唤。
这是温思月自己的书,她从耳房搬到西厢房时,把书也搬了过来。
听到声音她抬头看,春云一脸激动跑她面前说:“主儿,王爷来了。”
温思月一听立即精神起来:“你说真?王爷他真的来了?”
春云笑容那个高兴:“是真的。奴才亲眼看到的,王爷他去庶福晋那了。”
“主儿,我们是不是该准备起来了?”春云盯着温思月,一脸期盼。
温思月将书往桌上一搁,她边往外走边吩咐春云:“你让他们准备热水。我去服侍王爷。”
温思月匆匆出门往正房,正好看到芳露端着茶要进去,温思月过去拦住她,小声对她说:“芳露,这茶给我,我端进去。”
芳露抓紧托盘没松手,瞪着温思月小声斥问:“温姑娘你这是要做什么?主儿没叫你,你敢擅自进去?”
温思月:“芳露,你应该知道,我是庶福晋抬起来固宠的。将王爷留在宁清院,这就是王爷对庶福晋的宠爱。是我们宁清院的荣耀。王爷来一趟可不容易 ,我必须帮庶福晋将王爷留在宁清院,你懂吗?”
芳露听了之后,她虽心里不高兴,但她还是松手了。
温思月接住托盘朝她微微一笑,在温思月转身后,温思月想起来她回头小声跟芳露说;“对了,是你叫我来帮庶福晋的,我才过来的。我会这么跟庶福晋说的。”
温思月说完端着茶进去,她身后芳露震惊的神情都还没来得及收起来。
屋里四爷正关心问贾迎春腹中孩子,温思月端着茶过去。
温思月走到四爷身边,柔声轻语:“王爷请喝茶,庶福晋请喝茶。”
听到温思月的声音,贾迎春抬头看,看到温思月的脸她愣了一下。因为温思月没再遮掩容貌,她也没化妆,就干净的素颜。
素颜的温思月,一张干净的脸蛋比妆后的她美上数倍不止。这还是贾迎春第一次见到温思月的真实面目。
不过在昏黄烛光下,看不清楚温思月是否化了妆,贾迎春下意识的觉得是温思月化了妆。
“怎么啦?”看到贾迎春盯着温思月不动,四爷疑惑问。四爷还抬头看温思月,与昨晚不同,现在的温思月是干净不染凡尘的素净之美。
贾迎春听到四爷问,她回过神来:“没。没什么。”
贾迎春又盯着温思月问:“温,思月你怎么来了?”贾迎春本想说是温氏,但想到四爷在,她就改口了。
叫温氏显得她和温思月生疏了,叫思月才显得亲近。
温思月露出微微一笑,语气亲昵说道:“芳露说您想喝婢妾煮果茶了,婢妾特地给您煮了一壶。您尝尝 ,是不是还是老味道。”
温思月看贾迎春的眼神温柔中带着恭敬,说话的语气亲昵,在四爷看来她们俩应该感情很好。
刚才温思月端茶时,她看过了,贾迎春的是果茶,四爷的是太平猴魁。贾迎春怀孕之后,多是喝花茶或是果茶。
不过之前一直不是温思月煮,但这不妨碍温思月利用 。
贾迎春看到温思月笑靥如花的样子,心里不悦;但是她还是不得不接温思月的话:“你可曾是我院中茶艺最好的丫头,你煮的茶,味道肯定没变。”
“王爷,您也尝尝思月煮的茶,品品这茶味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