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她吗?她都在南桥生活那么多年了,要是真不喜欢,直接把她当个空气处理了不就完了?”
蒋方义的话没错,但何为却有了些不一样的想法。
“或许是——她来了江源这段时间,出现的变故。”
“江源?你还是觉得是黎康源?”
蒋方义的话并没有说到何为的心坎上去,此时跟在他俩身后的薄连术倒是找到话茬了。
“或许是那个于丹丹呢?”
这句话正中何为的下怀!这也正是他来这里,要证实的一件事。
原本他就在想,这个黎康源做得如此隐蔽,还找了替身去扮演自己,他要是只得了个小病的话,这样做,会不会有些太过小题大做了呢?真实的情况可能就是,他已经病入膏肓了,所以不敢让公司股东和投资人们知道了他的情况。
但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最为重要的,还是死后的遗产分配问题。而秦汤怡这个突然出现的私生女吗,很有可能会从原来的既得利益者手里,夺走原本属于她的利益,这——或许就是她的杀人动机了!
“回去查查看,看看这个于丹丹,11号早上都去了什么地方。”
巩义医院,到江山公寓,比到江山别墅还更近些呢,从那边的环湖大道拐进来,就是江山公寓的侧门了。同样的,这里也是新修好的环湖步道,没有监控,所以于丹丹那天早上见过徐凌江之后,去了什么地方,他们也是无从得知的。
“何队,直接把人请过来吧,咱们反正已经得罪人家了,不如索性撕破脸算了!”
古令奇这个莽夫,就是只知道蛮干,何为抬头白了他一眼之后,就不想再搭理他了。
“我说错了?”
“你怎么不说,直接上门去问话呢?”
“那感情好啊!我们还能怕了那些保镖啊?直接冲进去,开口就问,不说就直接带走!”
他还正得意呢,不知道啥时候,蔡局已经站到他后头来了。
“带走谁呀?”
“没谁,蔡局,我瞎说的。”
灰溜溜地出去,监控室里就只留下了何为和他两个人。
何为知道,他来,肯定是有什么指示的,所以自己不能先开口,得等他先说。
“刚刚去巩义医院了?”
见他说话和声和气的,何为的警惕性也跟着放低了不少。
“是,还见到了黎康源和他夫人。”
“没问出什么来?”
“蔡局,你要想骂我的话,你就直接开口吧,免得我提心吊胆的,说话都不得劲了。”
“你看看你,还是那么着急,我又没说什么!黎康源呢,刚刚是给我来了一个电话,不过意思呢,更多的还是希望咱们暂时不要泄露他生病的消息。”
“少部分的呢?骂我呢吧?”
“人家都病成那样了,哪儿还有时间骂你!他是叮嘱我,刚刚忘了跟你说了,希望你能早点找到凶手,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哪怕是私生女呢,好歹也是有血缘关系的嘛,多多少少还是记挂的。”
说到这里,何为突然没了反应,整个人像是陷入了什么巨大的惊喜之中一样,眼神中都开始迸发出光芒来了。
“哎!我跟你说话呢!你倒是给个反应啊?”
“多谢了!蔡局!我想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哎!别轻举妄动啊!尤其是不许再穿着警服去医院捣乱了!”
何为现在哪儿还有心思听他叨叨啊,一溜烟的功夫,他就已经摸到了会议室去了。
急匆匆地来到会议室的推理白板面前,何为就开始寻找起了上面被圈圈点点出来的各个人物之间的关系,在于丹丹和秦汤怡之间,何为画上了一条线。
“何队,这是什么意思?”
听见动静赶来的众人,只看见了何为在比比划划些什么,却不知道他是想干些什么。
“于丹丹,是黎康源的妻子,两人无子,黎康源死后,他的财产,大概率是这个于丹丹的了。可是现在,突然冒出了一个秦汤怡来,就算是黎康源不愿意承认自己年轻时候犯下的过错,不想认这个女人,但——毕竟是骨肉血亲呐,他应该还是会在遗嘱上,作出一些改动的。而当他病入膏肓之后,于丹丹也就从他的律师那里,得知了老头子更改遗嘱的消息,所以——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让这个威胁到她的秦汤怡消失了!”
“嘶——话是没错啊何队,可——咱们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这个于丹丹就一定会知道遗嘱的内容已经更改呢?”
胡北月看着他,提出了一个十分现实的问题。
“问问他的律师就好了。”
他们再次请了人来局里,只是不是黎康源夫妇,而是他们的遗产律师。不过令众人都有些意外的情况是,于丹丹竟然跟着律师一起来了。
何为大概能明白,这是一种类似于挑衅的行为,在她得知公安局的人要找律师问话的时候,她自己先一步站了出来,直面那些怀疑她的人。
看来她心里是有底的,不怵。
“于小姐,不好意思,我们找的是你先生的律师,不是您。”
“找我,找他,你们不都是想问问遗嘱的事吗?他来了,我也来了,干脆一起问问清楚,免得你们日夜做梦,都在猜,我于丹丹究竟是怎样算计他的遗产的!”
何为有些尴尬,那点显而易见的小心思让人戳破,还是当着面的,但此时他也不得不将两人一起请进了会议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