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可气派了!就是‘大头’,说不定还老大呢!”
老大?他的话让蒋方义想起了一个人,一个缉毒队找了三四年的人——冯详!
这小子不会真的死在那地下室里头了吧?那具尸体不会真的是他吧?
“你什么时候看见的?都有些什么人?还记得你看见的那个‘大头’长什么样吗?”
“看见了的!我还看见他和一个女人,进了里面那个屋呢!那次我去找我爸妈,正吃饭呢,他就带着那个女人来了,两个人可亲密了,跟两口子一样!”
还真是,冯详还真有个老婆,之前刘队他们还专门派人盯过她,不过没有证据证明她也参与了贩D,所以最后她请了律师来,刘队他们也就只能撤掉人手了。
难怪呀,不想让人跟着她,合着是偷偷摸摸来见冯详来了,还是这种地方,这谁能想得到,整个江源的D贩头子,竟然是住在这样一个地方的。
“走,跟我回去,画个像,算你立功了。”
“啊?还回去啊?”
“回警察局!”
“我···我能不能不去啊?我就是不想去警察的呀,叔叔!”
“叫谁叔叔呢!我才二十!你不要脸我还要呢!不想去警察局是吧,那咱们去看守所吧,再给你验个尿?”
“不不不,去去去!我去我去!去还不行吗!”
蒋方义带着这个重大发现回去,整个人走路都轻快了不少,在他告诉何为这个消息之后,何为也不由分说地立马给鄢宁打去了求助电话,让他快来一趟。
“你小子,真挺能耐的呀,要真是冯详,缉毒队那边还不得把你给捧上天了!”
“何队客气了,主要还是这个冯详太精了,咱们追查了那么多个地方,愣是没找见他的人影,没想到啊,人家跟这儿躲着呢。”
“要真是他,那也就能解释得通,为什么上城区这两年,会变成D品高发区了,原来是成了人家的老巢了!”
何为有些气愤地看向了那个被蒋方义抓回来的人,一个白眼过去,差点没直接瞪死他。
“叫什么?”
“祈浪生,里面那个是我爸,哦!还有我妈。”
瞧他那话说的,死了爹妈就跟家里死了两只鸡鸭一样,不仅没有丝毫悲痛,反而还能像谈笑风生一样,轻松平常地讲述这件事。
“你就不难过吗?”
何为不仅是不解,更是觉得有些恨铁不成钢,凑近到他面前去,就是想看看清楚,这小子到底是不是人呐!
“他们老两口,反正也是偏心,有什么都是紧着我大哥来,我到头来什么都捞不着!现在好了,他们死了,留下的钱我就能跟我大哥一人一半了。不然呐,我连五十万都拿不到!”
他那话的意思,还颇有些愤愤不平的感觉在里头呢,倒像是真有谁给了他多大的委屈受似的。
“行了行了!押回去,等他画完像,先关起来。”
“凭什么?”
这时候他倒是硬气了一把,还真有要跟何为对着干一仗的架势呢。
“你说呢?”
再一个瞪眼,何为就又给他吓了回去。
现场留下两个人看守,他们带着物证还有尸体,紧赶慢赶地在天亮之前回去了。
鄢宁也老早就来到了警局门口等候,其实那时候天也才刚刚亮而已,他应该也没睡几个小时。
“辛苦你了。”
“跟我还这么客气?”
“这是工作,不一样的,忙完就早点回去吧,我今天应该能回家的。”
“我待会也要去学校呢,不着急。”
两人的对话倒是不像之前那样局促了,即便是在门口,他俩也能光明正大地说会话,不用担心来担心去的,生怕让人瞧见。更不用再害怕遇见蔡局,打他一个措手不及了。
“蒋方义,你带鄢教授进去,我去找刘队商量商量。”
“好嘞,鄢教授,您这边请。”
说是让他带着人进去,但蒋方义那个大嘴巴,一看见鄢宁来了,招呼了两声就立马跑到了前头去,准备进去跟那些爱八卦的人通风报信了。
“快快快!大人物来了!”
“谁呀?难道是厅长?”
胡北月已经被他经常性的一惊一乍的表现,给整得对所谓的新鲜事一点都不感冒了。
“鄢宁!鄢教授!”
“啊?那他是自己来的,还是何队回去——”
正说着呢,胡北月就突然一下从座位上抽离出来,有些慌乱地看向了蒋方义的身后。
“鄢教授好!”
蒋方义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听见了些什么,赶紧就热情地招手打了个招呼。
“大家好,我在哪儿——画像?”
“这边吧,何队办公室,人少!”
蒋方义还特地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强调了一番。
“麻烦你们了。”
人也被送了进去,鄢宁也坐下准备干活了,得到消息的刘驻也赶了过来,拽着蒋方义就是一顿问呐。
“哎呀!你干什么嘛,不是还没个结果吗,至于这么高兴吗?”
刘驻劲儿大,拉着他的时候,差点没直接给蒋方义的手给拽秃噜皮了。
“你懂什么!找了他这么久了,就算是没找到个活人,至少证明他死了,也算是个交代呀!”
“好好好!交代吧,待会法医那边也会给出DNA的坚定结果的,你到时候就比对看看。”
“是啊,十年前冯详因为持械伤人,所以被关进去过,我们手里有他的信息。”
“这就对了嘛,不知道你在激动些什么。”
刘驻满怀着期待,他迫切地想要看到鄢宁画出的画像,和自己记忆中的那张脸是重合的,这样自己多年来的心血,也就不算白费了。
追查他以来,缉毒队已经牺牲了三个人了,刘驻也必须对他们有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