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还是事事亲力亲为,跟那个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一次人影的千回哥,差别可太大的了。”
“那你还放心投资?”
“这个项目早几年就定下了好几期的投资了,我上次去的时候,那是最后一期款项到账,我就是去开个会的!再说了,人家小两口的事,又无关紧要的,我干嘛非较真呢。”
黎景琛说着说着,还眉飞色舞了起来,不停地暗示着何为——你听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那你认识大楼下面有一个保安,叫贺连声的吗?”
“保安?我当然不认识了!怎么,还有故事啊?我听说那个于都是有一个大学同学,在公司当保安来着,怎么着,他们仨还是三角恋啊?”
“恐怕不止,”说着,何为就站起身来,准备告别,“小黎总,多谢你了,我们就先不打搅了。”
“哎,故事还没说完呢,保安怎么了!”
等人走后,黎景琛又立马收起了自己刚刚那副吃瓜看戏的表情,紧接着就开始吩咐起身边人来。
走出去后,蒋方义看他脸色稍有和缓,这才敢开口发问:“何队,你们俩刚刚是在说于都和那个郑千回的事儿吗?”
“还有贺维声和几年前就已经死了的龚青呢。”
“四个角啊?不是,他们宿舍的故事,这么精彩的吗?”
刚吐槽完,何为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拿起电话接通,他听到了一个不算令他太震惊的消息。
“怎么了何队?”
“贺维声投案自首了。”
“他承认是他杀了连慎奇?”
“不止,还有郑千回,他也一并承认了。”
何为的脸又立刻阴沉了下去,他倒是想到了,这个贺维声会出于保护,自己站出来顶罪,只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快,这么利索。
阙上闻那边连尸检报告都还没出呢,那个贺维声就已经在审讯室里等着了。
“老何,现场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痕迹,那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根据周围环境来看,凶手应该是使用了交通工具,将尸体转移到那里的。另外——我们还发现了这个,一封遗书。”
刑鸣将现场勘查的东西交给了何为,何为倒是挺意外的,自己进去的时候,竟然没有看见这玩意。
“他承认了是自己给龚青喝过的水里加了安眠药,所以才导致了他车祸身亡的?”
“你也觉得太刻意了吧?”
刑鸣当然知道他的意思,毕竟这玩意,任谁看了也会说一句——此地无银三百两!
“看来某些人,极力地想要撇清自己,用一个死人顶了几年前的罪,用一个二傻子,来顶现在的罪,算得准,掐得妙啊。”
“要不要把那小子带回来问问?”
刑鸣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就等着何为发话呢。
“人家现在可是大老板了,怎么会随随便便跟咱们走呢?先审审里边那个吧,至少,他见证过杀人现场,要是他能改变心意,站出来指认凶手的话,咱们会好办很多的。”
“哎,你说,一个人真的会因爱生恨吗?到底是谁杀了郑千回呢?”
何为笑了笑,看向鸡贼发问的刑鸣,有些戏谑地说道:“要是里面那个杀了人,上次我见他的时候,他就该死死盯着于都,而不是连看都不敢看他。除掉自己的情敌,对他来说,可是一件极其振奋人心的事情。可他没有,他憋到了现在,直到于都去找他坦白,去找他求救,他才感受到了自己是有作用的,他才来到了警局自首。”
“看来在来咱们这儿之前,两个人一定是相拥在一起,痛哭流涕了吧?你说这个于都,到底跟他说了什么呢?不过这下这个贺维声,终于算是在于都心里,当了一回英雄了。现在他呀,估计正在里面幻想着,于都正在怎么为自己担忧,为自己痛哭呢。”
“人呐,有时候犯错,不是因为外部环境导致的,而是他们总喜欢给自己加戏,尤其是对像贺维声这样的,自我价值长期得不到认同的人来说,只要有人跟他演演戏,他就会觉得自己成为了拯救他人的救世主,立马就开始散发圣洁的光辉了。殊不知,人家就只是拿他当枪使而已,他还跟那儿乐呢,说不定还自我感动着呢。”
两个人看了一会儿热闹,也该进入正题了,何为让胡北月去找的资料也差不多凑齐了,现在就只剩下阙上闻的尸检报告了。
“死者死亡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了,推测死亡时间应该是在6月2号下午五点到晚上七点之间。死因是被人扼住颈部,导致的机械性窒息死亡,舌骨的断裂,也能说明。”
阙上闻赶着时间做完了尸检,第一时间就来找到了何为,但除了他说的这些,明显他还有些犹豫的地方。
“说吧。”
何为看向他,知道一般的情况,是不会让一个经验丰富的法医如此扭扭捏捏的,想来肯定是不小的发现。
“死者死后被人X侵过。”
何为心头一喜,自己要找的突破口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