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喜欢这种?”
玄商君表示,他实在有点难以理解。
“不是啦,就是偶尔换换口味嘛!”夜昙到底怕他误会。
“总是温良恭俭让的多没意思啊,偶尔调节一下~”
“……为什么这么喜欢演戏啊?”在界下,工作也分三六九等。
这不,没有情当初都列过表。
而戏子的地位一向很低。
换言之,爱看戏是正常的。
但爱演,这就有些……自降身份。
“因为……一个人待在宫里也没事可做啊。”
“看看别人的故事,演一演。”当然,有时候她也演自己的。
“不然怎么办呢?”
“深宫岁月长啊。”
“昙儿……”少典有琴忍不住亲了亲她额头。
受了这么多的苦,还能如此,实属不易。
真真是越想越心疼。
“从今以后,有我陪着你。”
“这可是你说的噢!”夜昙迅速领会了他的意思。
“那以后你要陪我演~随叫随到的嗷~”
“好。”
夜昙转转眼珠,又开始扒拉人衣服。
二人的腿本就叠娃娃似的交缠,这会她开始蹭。
没一会儿,手被玄商君握住,人也被紧紧抱住。
“昙儿,我们还是等大婚……”
“哦?”
“那……”觑着夜昙神情,少典有琴当即识时务地改口,“等你身子好些,我们再……”
“切,那你怎么还不走啊?”
“等你睡了我就走。”
“那我不睡,你是不是就不走了呀?”夜昙抓住了他话里的漏洞。
“……嗯。”低下头去亲吻。
没过多久,宣告绝对不睡的某人,就睡得开开心心了。
还是看着连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也绝不能让她睁眼的那种酣睡。
少典有琴闭了一会儿眼,还是睁开来,细细看她。
温热的气息打在他的喉结处,让人心生旖旎。
他想,大概是因为容貌吧,她睡着的时候,显得特别乖。
特别招人心疼。
让人恨不得将此身化作了春水,只为浅浅托住她,与她共渡这湍急的命运之流,共舞也好,沉浮也罢,皆是甘之如饴。
婵娟两鬓秋蝉翼,宛转双蛾远山色。
不由引得玄商君伸出手去。
二人的青丝铺了满床,虽顺滑,却也不免缠绕在一起。
夜昙的手指还攥着他一簇发尾,有几缕甚至还被她衔在嘴里。
少典有琴失笑。
发丝被拉扯,他倒是不执着于解开,只是拿指腹蹭蹭人脸。
他将那一捧青丝捞起,放在嘴边轻吻,随后便低下头去,将娘子几声梦呓没入唇中。
发丝也跟着人的动作起伏,甚至遮住了夜昙整张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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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星星演戏到三更半夜,说好是要走的,但醒来就已经太阳晒屁股了。
“你放不放开,我要上学!”夜昙掰着某神的手指。
“迟到……就迟到嘛……”迟到也不会怎么样。
神君完全没有放开的心思,一味抱着人柔软的腰肢,根本不带撒手的。
“……”夜昙无语了一阵。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啊这是。
偏生他们昨天就是贴贴,其实什么也没发生,也不知是他究竟是撒的哪门子娇。
“你忘了你还有课!”
“……”好像是哦?
“咦?你还愣这干嘛啊?”
洗漱穿戴后,夜昙准备坐下来开吃,但……她忽然发现,他还没走。
“我等你吃完。”
“等我吃完……”夜昙抽了抽眼角,“你先走,上书囊碰头!”
他是不是根本忘记还有炛兲这个跟屁虫了啊!
夜昙猜得没错,某神已经完全放飞自我了。
“那……我先去了。”
神君一步三回头。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夜昙边往嘴里塞包子边挥手。
这不马上要上课了,还搞什么长亭送别呀?
那戏太肉麻,完全不适合她的啦~
上书囊中。
这两个人碰面时分,还装模做样行礼,还频频讨论课业。
但是,快中午时,夜昙就忍不住头一点一点的,终于趴在桌上睡着了。
“嫂嫂!”夜昙是被紫芜推醒的。
“啊?”她一脸状况外,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涎水。
“夜昙公主,来为大家演示一下本君方才教的法术。”
青藜星君已经皱起了眉。
“啊?”夜昙愣了一会儿才摇摇晃晃站起来,大致清醒后,就开始朝周围之人使眼色。
这到底是讲到哪里了,有没有人提示一下啊?
昨晚她净和她有琴盖着棉被纯聊天了,都没预习功课。
清衡紫芜把头低了下去。
那法术这么难,他们也不会啊!
“……哈哈哈……”最终,夜昙只能尴尬地朝青藜星君笑笑。
原来恋爱是真的会影响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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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以后,夜昙就不高兴让人再进天葩院的门了。
“为什么啊?”神君有些莫名。
这变得也忒快了吧?
昨夜他们还缠缠绵绵,难舍难分呢!
甚至今晨还相敬如宾,琴瑟和鸣呢!
怎得就突然鸳鸯瓦冷了呢?
“可是我做错什么了?下次我……”
“哎呀你怎么还不明白……”感觉道理是说不通了。
“人家是……腻了!”夜昙夸张地跺跺脚。
“啊?”
“我是说啊,你……也不符合本公主对夫君的想象,本公主需要……适应适应……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成亲恐惧症吧~”她打着哈哈。
“……啊?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夫君?”神君觉得……那也没事。
将心比心,自己从前也没想过娘子会是她这样的。
只要自己按她喜欢的改,不就成了么。
“差不多就是……沉渊那样呗~”夜昙支支吾吾。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他了啦!再虚构不出来什么理想类型。
“……”这一瞬间,玄商君已经安排好了所有的训练计划。
必须看上去就压沉渊恶煞一头!
“好了好了你这样就很棒!”某神的心思,夜昙是一眼看穿。
她才不想他训练呢。
还不如多陪陪自己。
“……是吗?那你为何不让我……”
“没错。但我……还是要适应适应,你可明白?”
“……欸……”少典有琴还想说些什么,天葩院大门就“啪”地一下在他面前合上了。
吃了大大的闭门羹,无奈之下,玄商君只好回转。
深夜的蓬莱绛阙依旧灯火通明。
某神依旧伏案读书中。
相当专注。
交接,人伦之原也。而有不相和悦者,何故也乎?曰:盖因女子不能察丈夫之意,男子亦不晓妇人之性,此不达人伦之道、 生育继嗣之理也。各顽劣多淫,各怀不足,互填愤怨,或弃自己妻妾而通外妇,又欺丈夫而野合□□,又男子痿软不满欲情,或强阳標悍无休息,后终生厌恶。
阴阳贵有法乎?
合上书,玄商君心中忽得升起一股深深的危机感。
其实他也知道,男女之间,有很多事情是没有道理可言的。
就像小没在界下听过的一个故事。
那是关于一对年轻夫妻。
夫君英俊温柔,钱也不少,但是始终无法让妻子满意。
结果妻子就跟个很野蛮的情人混在一起了。
那情人真的是很野蛮!
长夜漫漫,总是引人遐想。
玄商君是联想到夜昙对沉渊的兴趣,继而又想到前些日子她让自己演的那出“好戏”。
难道……
不会……不会的!
少典有琴,你没必要自己吓自己。
……
不过,他总归得锻炼一下,提升自己。
想通了这层,这会儿,神君虚浮的目光渐渐坚定起来。
只是苦了飞池。
玄商君大半夜修炼,护法的不二人选当然是他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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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莱绛阙。
“有琴,有琴~”这日,夜昙蹦蹦跳跳地进了蓬莱。
全然忘了前几天是如何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君看来)。
“你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夜昙趴人桌边,一通眨眼。
她已经提前预习了很多天的功课,这下再也不怕耽误学业啦~
神君放下了手上的奏折,冲着人温柔一笑。
“是你的生辰。”
“你怎么知道的呀!”夜昙的语气透着点小失望。
亏她还想要刁难一下他的。
然后再借着他的愧疚要挟一些礼物。
“你忘了,你姐姐的庚帖上写了的。”神君起身,走过去拉自家娘子的手。
“喔。”夜昙的眼睛滴溜溜转。
“怎么了?可是有什么打算?”这酝酿鬼主意的表情他可太熟悉了。
“明天上书囊休沐。你能不能……”夜昙准备派慢慢去沉渊送自己为青葵准备礼物了。除此之外,她还为自己和未来夫君准备了一些节目,但……需要他有时间配合。
“明天一天我都能陪你。”神君表示他早就准备好了。
公主啊!
其实神君他早就望眼欲穿了!
一旁的飞池低下头,忍住了揭穿自家神君的冲动。
只敢在心里点他。
“真的呀?那……我的礼物呢?”夜昙有点惊讶,但还是没忘记伸出手来。
“也准备好了”,神君表示自己这次是铜墙铁壁,绝对没有丁点漏洞。
说实话,他还是有点怵夜昙突然想起上次那缤纷馆乌龙。
“那……”
好家伙,居然每一招都被他接住了!
准备好的刁难都无处出击,夜昙只好顾左右而言他。
“总之不许给我寿桃了,寿面也不成!听到了吗?”她到底还是想起来了。
“不然的话下次你过生辰我就……”
“就……如何?”她都说到这里来,神君的好奇心也被钓了起来。
“我就送给你三~千~个寿桃。”
夜昙扳了扳手指,掐指一算,区区三千个的话……
她的积蓄还是够用的。
“到时候你都得吃了!”
“啊?”神君有些傻眼。
他的胃口最多只能吃下两个茶叶仙鹤蛋的。
“你忘了之前你自己说的,几岁就要吃几个寿桃了嘛?”
“……”
这是谁说的?!
……没有情!!!
神君恨不得打没有情嘴巴。
可现在却只能打他自己的了。
想了想,还是没下去手。
“放心昙儿,这次肯定没有寿桃。”神君转过头去向飞池使眼色,示意他把菜单上的寿桃划掉。
“但寿面还是要的吧?”
“不要!”她可吃得够够的了!
“还有啊”,夜昙当然看到了神君正在和飞池疯狂使眼色,心中有了计较。
“要是你有别的计划,就都取消吧。”
“啊?”神君惊讶地叫出了声。
“可是昙儿,我都准备好了……”还是一天的庆祝活动。
“那……要不等明年吧?”夜昙眨眨眼。
她不管,她要执行自己的计划。
时不我与呀!
“那啥,礼物你就让那小池子都送到我天葩院就行了。”
“好。”神君当然是完全奉行娘子最大的准则。
“嗯!”夜昙满意地点点头,“你明天直接去无涯峰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