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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嘴硬但恋爱脑邪修小少爷×羽化鹤归失魂仙人(1)(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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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潭洞窟。

一把冒着寒霜的本命剑,被禁锢在无边海底的曲缭诱哄着,终于肯狠狠从他的胸中缓缓渡出。

一眨眼的功夫。

冰炽界限蓦然分明,自燃焰火从曲缭周身乍起。

手腕脖颈间生死纠缠些许本命丝线尚未来得及逃窜,便已然接二连三自焚断裂。

炙热疼痛沿着网状根根丝线走向,一路蔓延灼烧过他的血肉,顷刻间恍若焦炭,线状肆虐略身之处尽成灰烬。

曲缭喉腔含着滚烫浓烈血腥,无法再动弹一下,只觉得宛如被千刀万剐般,密密的血纹瞬间编织在肌肤上成型,还在生长,即将嵌入进骨髓般。

恍若是回光返照般。

曲缭在意识模糊里,看到了仍在不周山的少年时期的自己,亦步亦趋跟着更前面,他看不真切具体面容的高挑缥缈身形。

少年时期的自己心不在焉的,没察觉到两人的距离越拉越远。

前方,怀抱着霜琴的纯白身形脚步顿住,所行之路尽是苍雪覆羽,他往后瞧了眼人后,就静静在原地候着。待到遥遥的那个小小的身影无所察觉间终于跟近了过来,才叹息一声,空出来只手,锢住了他的手腕。

“一会儿跟丢了瞧不见人了,就要开始哭,又被不周山花草鸟雀都瞧了去,让老师多丢脸。”

曲缭听到那个人这般说。

……

海市蜃楼消散。

他短暂清醒了过来。

目光空洞涣散间,无声痛苦咬舌。

喘息偏头,同那人如出一辙的天白色剑身残留那个人的影子。曲缭已然记忆混乱,目光所及虚虚实实,痴嗤爱怜跟被那人无端抛弃至今的孤寂,滋生的恨意相互纠缠,乱麻一团疏解不开。

曲缭无力阖了阖眼。

不知多久的天昏地暗后。

在即将感知到自己要彻底消散之际,周身水流人为干扰流动,海浪声音掺杂进来杂声。

曲缭错觉,自己被谁捞在了身上。

是我让你丢脸了吗......

所以你不要我了吗......

曲缭在剧痛里无声启唇,无声喃语,分不清虚实,也不知道是想要把话讲给谁听。只是死死咬着抿紧下唇,自暴自弃地将头埋在辨认不清是不是还是幻觉的人冰凉的胸前。

“……要。”曲缭错觉听到了不似平常那般的、过于仓皇低哑的声音在回应着他,喃喃低语道,“……老师要。”

……

闷着声音全身颤栗,曲缭嗤笑一声,肩膀无力耸动着,分不出来到底是在笑,还是泣声。

海浪席卷海草,似经年以往般略过贝壳缝隙的拟声呼啸,他的耳畔嗡鸣不止,震得发疼发烫,渐渐地,一点都听不清。

唇边、耳边、手心里。

恍若有格外冰凉的触感贴了上来,在笨拙不得要领的尝试,去短暂抵消曲缭浑身的烧灼感。

无意识地呢喃着“好疼”,手腕脖颈纠缠着丝线,呼吸逐渐微弱,躯体无力下落,逐渐成了一具提线傀儡娃娃。

他安息在了他梦寐以求的纯白身形怀抱里。

【……管理员,管——理——员!!!!】

几近刺穿耳膜的动静。

曲缭从梦魇里猛然惊醒,蓦然从茶桌前直起腰板。

意识久久不能回神,他的感官停留在被略带滚烫体温的雪白色慌乱扯起抱在怀里,有限视野内血雾弥漫着,似乎是眼球在溢血。

安静片刻,曲缭抬手揉了揉眼眶,意识终于渐渐聚焦回现实,眼前焦距实质化。

茶馆的人不知何时多了起来,喧闹了许多,残余睡意的曲缭单手托腮听着,潋滟眉眼蔫巴巴地,无意识端起茶抿了口。

……好苦。

曲缭被苦得彻底清醒了,默默放下茶杯,甚至稍微往远处推了推。

【管理员,你这个世界线功德值指标,还倒欠着我三万,整整,三——万——哦。】

6202号世界线系统阴恻恻地悠悠趴在他肩头上提醒。

曲缭“……”

真见鬼,这年头重生回来当个邪主头子还要被逼着修功德值。

说书人激情澎湃的,仍旧在装潢简陋还布满灰尘的台板上讲着几近广为人传的,从古至今唯一羽化升仙的不周峰仙尊、曾经的宗主宗主、剑道第一人尤姒月这几年执剑除邪的事迹。

……难怪会梦到那个人。

仿佛真的刚刚又经历了一遭自焚般,喉结有些沙哑,他自顾自又倒了一杯茶水。

楼下,台架子是掉色严重但淡雅磅礴画风的青莲从容出淤绽开来,顶头的横梁瓦柱却是金箔镶玉的纹饰,绣女画样被草草红漆颜料涂上,处处彰显的阔绰和财大气粗。

座下男人女人携着孩童哪怕已经听过千回万回,也并不觉厌烦枯燥,在农作打铁编织闲暇之余,仍旧愿意来这里向店小二讨碗水,坐在门槛旁闲聊听书。

穿插在人群中的几个游走商贩胸前挂着一肩带木盒,曲缭修过仙,所以看得出来里面的新奇玩意儿例如护身符、祈福卡之类,有些的的确确是有沾染上些许残余仙修气息的。

曲缭眯着眼仔细辨认。

……应该只是带着去正经仙人庙里沾了沾福气,算不上是庙里正儿八经用来祈福的正当礼器,但讨个彩头的事而已,也没必要那么较真。

大概因为曲缭目光停留得过久,被楼下小贩精准注意到了人,热情地上楼来凑到他桌前问道:“这位贵客,看您一直盯着这边,是有什么想要的稀罕玩意?”

曲缭眨了眨眼,随手扔给了小贩一把碎银子,潦草扫了一眼,在木盒角落瞥见了摆放着的、几个劣质的雕刻木质的仙人小人。

……虽然雕刻的真的挺抽象的,唯一能夸耀的大概也就剩下五官齐全了。

“……算了,就这个吧。”他抬手,拿了其中一个出来。

曲缭在这已经呆了好几天,其他集市上讨巧的小零散物件也七零八落在桌子上,如今,手侧在今天又瞬间多了一个仙人模样的木质小人。

兴高采烈的小贩以为又是个人傻钱但崇拜仙门的富家子弟,絮絮叨叨着别看这些小东西雕刻的丑,但这些都是他跋山涉水一步步背上山在庙堂里祈祷求来仙缘的小仙像,是真有概率求到仙人现身赐愿的。

……这些丑玩意儿真有仙缘那才叫见了鬼了。

曲缭权当小贩跟他讲的话是个饭前茶余的消遣话,很主动的捧着场,并随手执起它来在手里把玩。

不一会儿工夫,沾染着的些许熟悉气息便消失殆尽,成了再普通不过的劣质木头小人。

……果然充其量,只能求得一个心安的作用,曲缭敛眸,却并没有把它丢回到桌子上。

他的肩膀上,巴掌大通了灵识的小纸片人吧唧吧唧往嘴里塞着绿豆糕,入了迷的在听楼下的说书,是不是“吧唧吧唧”着嘴,碎屑落在曲缭衣服上。

……

曲缭低头沉默。

不顾纸片人因为猝不及防被他用指尖从肩膀上夹了下来的惊慌失措胡乱蛐蛐,用茶杯把它压死在了茶桌上。

二楼的单间贵有贵的道理,比起一楼喧闹,曲缭所待的小隔间更显得寂寥些。

以至于容他还能在不知所以的疲倦里不知不觉睡上一觉,再做一场颇为荒诞的梦。

虽然按常理来说,他一般情况下已经好久没做过梦了。

曲缭只能记起打瞌睡时零星几处梦里的场景,说书人敬仰塑造的孤傲得道形象与曲缭梦魇里绝望低声喊他名姓,跪在渊底稀碎乱石间,狼狈地紧紧怀抱奄奄一息的他的形象重叠。

梦的内容过于匪夷所思,他其实宁愿相信是梦里自己的臆想,也不想让那人这般狼狈难过。

……

其他的梦境内容,重现的大概是千百年曲缭从宗门无声无息隐匿之后,发生的一系列不为人所知的事。

在之前,关于“曲缭”跟唯一剑仙“尤姒月”这两个名字之间的联系,众说纷纭的说法便是农夫与蛇的完美翻版。

仙人在求师坛上带回了毫无仙缘但天赋极高,在资质赛上仅凭一把残剑斩落哪一届的天之骄子的曲缭,破例放在膝下跟唯一天赋异禀的亲传徒儿一起亲自教养,无半分厚此薄彼。

但那孩子却在羽翼渐渐丰满之际背信弃义,残害同门,于正道门派内部便堂而皇之公然自行研究旁门左道、摄魂勾傀之术,行举公然挑衅正道权威,与仙修为敌。

后被心灰意冷的仙人领首大义灭亲镇压于深潭身陨,直至魂飞魄散。

当然,这是曲缭在客栈门口吃烤地瓜时从一个稀疏头发的老爷子那里听到的版本。

听得他一愣一愣地,咬着地瓜在听到故事高潮处,一人一统不自觉“哇”了声。

老爷子得意洋洋摸了摸花白胡子。

……虽然是当事人,但他记性自认为跟普通人比也没什么特别的,十余年尚且不醒事,百余年之久的沉眠后就更别说了,神情茫然,像是在听狗血野史。

各种真真假假翻滚着血海深仇对峙厮杀的杜撰剧本在大街小巷广为流传,口耳相传,愈演愈烈,最后这种说法竟达成了莫名其妙的共识。

毕竟不论让谁去对两人的关系作个评判,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之前只能在名义上勉强说算得上“师徒”,虽然仙人照顾这孩子亲力亲为到像“父子”,现在的话,却好像也唯有“宿敌”一词再合适不过。

论谁都是从一开始便说这孩子绝对难生养,克血亲凶神转世,从小便见得比不得他仙道有成温润如玉的师兄。

……

只依稀记得,前世自焚也是因为在死水里太过于孤寂寒冷,连个说话跟他唠嗑的人都没有,至于仙人的本命剑为什么捅在了他的身上,又是不是仙人干的……

算了,饿了。

曲缭摊手起身,打算下楼找吃的。

被压在茶几上的系统朝着他发辫晃晃悠悠远去的背影,不可置信咋咋呼呼。

……当然作为当事人十分确定,起码跟传言的那种的原因肯定不搭边。

冰冻了百年的记忆似乎在缓缓解封,曲缭敛眸边走边回想,虽然却并不澄澈。

他更在意的是,是以这种匪夷所思的方式预知的之后发生的所有事。

他不知缘由潜在渊底陷入暂时无期沉睡之际,仙人在不知何时的晋升境界虚弱期间,被“外来人”趁虚而入,夺了舍,在他消失后越发肆无忌惮。

仙人生性僻静喜乐,是剑道第一人,境界成仙第一位,常年简单又冷冽的高束起雪白的长发,垂落到肩前腰间,前额稍短发遮挡住精致眉眼,像初雪落梅心,怀抱无霜琴,示人情绪无悲无喜。

平日便谨遵师傅之令留山执剑守着一隅太平,后室坐亭弹着袅袅幽琴。生性待人疏离,言传身教下也就两位关门弟子,大弟子是多年前天赋异禀无人敢教养,就在一众长者劝荐下被他破格纳入门下。

另一位非富即贵出身本意只是来砸场子的小徒弟,则是即将把各个门派弟子的面子自尊都在地上踏碎碾压,门派各长老骂骂咧咧之际,直接被一抹白天不见席上的雪白身影便笼罩住了全部身形。

第二天仙尊揽徒名册上便新添了一笔名字,即便仙人并没具体说突然收下他的缘由,只是众多解释仍旧纷纷扬扬。

仙人近身之人,一位却谈不上亲近,一位早已叛离峰门身陨,宗派其他人更对仙人只敢远观。

……所以被夺舍夺得悄无声息。

曲缭却在梦里看到了夺舍仙人身体之人的本体模样:

很平常的年岁中间的男人,穿着是很奇怪又简单的服装,起码他从没见过这般穿束,坦胳露腿,中年肥硕,外表并不特别。他并不是以貌取人之人,但在草草浏览他的一生后,如果非要让他找词评判一句,大概忍不住嗤笑一句心比天高又自命不凡。

曲缭看他在名叫“出租屋”的空间里,对着门口被夺舍人喊做“房东”的老头低声下气,谄媚尬笑。

关上门就是满嘴污言秽语谩骂,踹门掀桌,甚至于揪住屋内另外的陌生人——似乎是妻儿的女人还有一个孩子拳打相向。

曲缭蹙眉去挡,拳头却毫无阻拦地穿过了他,结结实实到他身后已然满是瘀青的人上身后。

到某夜酣睡之际,满脸沧桑的女人坐在床上沉默良久,终于还是只抱着孩子关闭了所有门窗。

随即。

面上没有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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